第十九章 斬草除根
我是要當將軍的人,怎麽能在這兒停下,殤戰拿起刀靠近一個已經剩下一口的人麵前,隻見刀起刀落,一道銀光閃過後,那人便沒有了氣息,猩紅的血液濺的殤戰滿臉都是,看起來像是午夜奪命的夜叉,好不恐怖。
殤戰胸口一陣起伏後,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氣力,跌坐在地上,看著頭與身體已經分家的人一陣惡心,翻身在一旁一陣幹嘔。
殤清越見此淺淺的皺了皺眉頭,也是一陣不適,她這樣處理活口,人是死透了但是自己也被惡心死了:“殤戰,喉下五公分就可以了,你到一旁休息下,把臉擦擦幹淨,剩下的我來。”她今日已經很不錯了,訓練是要循序漸進的,剩下的就交給自己和木若愚就好。
殤戰瞪著大眼萬分委屈道:“師傅,你個馬後炮,不把我玩死你就不開心是吧。”她要早些說,我也不會那麽為難,要說殺人自己也做過,但是把人頭割下來自己還是第一次做,所以那麽為難,誰知……根本不需要自己如此、
殤清越抽抽嘴角,她沒問,自己自然以為她知道,誰知道她會那麽做啊。
在殤清越和殤戰說話這會兒,木若愚已經像是生命收割機一樣,處理了不少活口。殤清越見此呆呆的眨了眨眼,隨即拿起防身的匕首,準備加入木若愚的隊伍,木若愚卻攔住了她,輕聲道:“小主子,我來就好,別把你手弄髒了。”自己已然滿手血腥,再多一些也無所謂,但是她那麽美好,不該如此的。
殤清越看著陽光下幹淨的好像白玉一般的手掌,自嘲的笑了笑,人性都是險惡的,在墓穴裏為了一件上好的寶物,她不知親手殺了多少人,又把多少人推進陷阱裏。她的小手那麽幹淨卻又那麽肮髒,雖然這具身體的一切都是那麽幹淨,但是她的靈魂卻是肮髒的自己,所以幹淨不了了。
在木若愚的驚叫聲中,殤清越反手處理了兩個活口:“木若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幹淨,恰恰相反,我很髒。”殤清越指了指胸口處,有些自嘲道:“這裏非常肮髒,回不去了。”所以你不需要這樣。
木若愚心好像忽然找到了歸宿一般,漸漸的飄向高空又回到原位,那個天真可愛的小主子他喜歡,但這樣無所顧忌,將自己不好的一麵坦誠相告的小主子更讓他心動。
或許他是自私的,之前他一隻覺得自己很髒,滿手血腥、,滿腹陰謀詭計,這樣的他配不上她。可是就在剛剛,小主子告訴他,他們是一樣的,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他高興嗎。他的惶恐、他的不安,都在此刻消失不見了。是的,他決定了,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跟定她了,那個光明但又黑暗的她。
處理好一切,殤清越一聲短哨,聖鳥就落了下來:“小黑,怎麽樣了。”
聖鳥沒好氣的望了眼殤清越,點點頭,人家好歹是聖鳥,那點小事怎麽會有差錯,還有人家不喜歡這個名字啦。
殤清越無奈:“你要是事情辦的不錯,我就考慮給你改個名字。”一隻鳥而已,哪來那麽多事情,不過也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若是說出來它不幫自己送信了怎麽辦。
聖鳥那圓溜溜的眼一下子瞪的更圓了,猛地一陣點頭,改名字啊,自己盼了好久的說。若是被黃曦知道自己叫這個名字一定會被它笑的。
殤清越將之前藏在懷裏的信件拿了出來,隨手摘下一朵黃色的花,拇指與食指用力,黃色的汁液就落在了她需要的字上“安好、武陽山”。
“去吧,暗靈。”
暗靈,是自己的新名字嗎,很好聽誒,比黃曦好聽多了。黃曦,因為全身黃色,又是聖鳥,以光明為意,故名黃曦,多沒創意的名字。暗靈,黑暗中光明的聖靈,下次見到黃曦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暗靈改了名字,很是開心,飛的比平時快了許多,黃色的羽毛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化作了一道光,竟讓人看不清,空中到底有沒有東西在飛,殤清越驚訝,聖鳥果然名不虛傳。
彈指一揮間,殤清越還在想之後自己該怎麽辦,聖鳥暗靈卻已飛回來了,落在她的肩上,小巧的鼻子時不時呼出溫熱的氣息,殤清越伸出手,它就跳了上去,拿下信件,隻見上麵“掃尾”兩個清晰的大字,讓殤清越一陣安定,她姑姑果然聰明,連自己沒想到的都想到了。
她之前用血染紅的布料,讓聖鳥將瘋牛引向了之前的村子和懸崖上,讓那些畜生將君後的布置瓦解殆盡,為外婆和姑姑開辟一條安全的道路,卻沒想過要斬草除根,此時她已經把君後布置毀去大半,卻是最好斬草除根的時機,俗話說的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嘛。
聖鳥已經將紅色的帕子帶了回來,瘋牛過一陣也就會安定下來,跟著這條線索,殤清越也就不必擔心他們做的不幹淨了。
隻是還有一件事情,讓她很在意,君後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