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幻夢空間出現
南宮水鏡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苦笑一聲,真痛啊。背過身四處逡巡,看有沒有危險,既然無法直視,不若安靜的守候,也許有一日,她會發現自己的好。
本來還算融洽的四人行,此刻靜的出奇,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楚聽見,殤清越有些受不了這樣詭異的靜,開口想要打破,卻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
“我說南宮水鏡,這個陣裏一切都靜得出奇,你見多識廣,可有什麽好的想法,走出這裏。”殤清越隻是這麽隨口一問,她都看不出門道的古墓,相信他也不會有什麽想法,畢竟她兩世加起來,都算得上老妖怪,見過的古墓更是數不勝數。
南宮水鏡壓著嗓子,隨口嗯了一聲。
殤清越驚異的瞪大了雙眼,咦,她看錯他了?也是,他是隱士家族後人,懂一些常人不懂得的,古墓機關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兒,殤清越眼裏閃過一絲興奮,急道:“水鏡,你有什麽想法不妨說出來看看,也許一不小心就出去了呢,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裏麵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她有預感這次耀武女皇大壽,一定有大事要發生,她一定要在此之前趕過去進行部署,保護她所在乎的一切。
看著眼前人在自己麵前,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南宮水鏡終於從天外回神了:“恩,你說什麽?”
好吧,這位老兄壓根沒聽自己說什麽,轉頭想去和木若愚搭話,殤清越卻看見什麽,木若愚跟在穆紅棉身後,鸚鵡學舌般的,學著穆紅棉的一舉一動,穆紅棉打個噴嚏,他都很認真的學習。
這群人想要離開,還是得靠他啊,一個個都被關的精神失常了,其實和這完全沒關係,還不是因為她這個禍水。
想到這兒,殤清越也不四處亂走了,坐在地上冥想起來,每一次冥想,她都可以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那個世界一片平和,讓人心變得純淨柔和。她此時太過急躁,怕是想不到辦法離開,不若靜下來重新籌謀,或許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殤清越屏息凝神,隻覺得身體內的濁氣,慢慢被排除體外,一股從未有過的精純氣息,緩緩在身體內流淌,與她的內力漸漸完美融合,她好久不曾晉升的功力,似乎又上了一層樓。
三個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男人,發現讓他們如此不爽的女人,竟然大喇喇的練起功來,完全不顧他們要被氣死了。真想衝上前去掐死她,卻又害怕他走火入魔,硬生生的忍住了。
等待總是格外漫長,三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殤清越回神,也盤起腿修煉起來,修煉中氣息格外敏感,若有危險他們一定比現在發現的早。
這不修煉不知道,這楓林氣息精純,竟是修煉內功的好地方,他們這短短一陣的修煉,竟比得上他們在外麵幾年,甚至十幾年修煉的成果。
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但在這無盡的境界中,殤清越感受到了一絲躁動,上前用她平靜的氣息慢慢安撫,直至世界再次一片平和、
一陣劇烈的轟隆聲,打斷了殤清越的修煉,殤清越不禁收斂氣息,睜開眼查看發生了什麽事。原來四大陣被破了,隻見春夏秋冬四個空間,分裂開來向遠處退去,另四個幻夢空間,喜怒哀樂自遠處而來。
隨著空間變換,此時幻夢空間除了他們四人,又多了三人,這三人便是之前,殤清越放跑的三人。
之前他們見殤清越來勢洶洶,自知不敵,抱著賭一把的想法開啟了機關,這一決定,真是他們一生中最後悔的決定。
他們好不容易斬殺了,春之空間的食人草,很是倒黴的轉入了夏日空間,被蛇王肚子爬出來的小蛇窮追猛打,此時,渾身纏滿毒蛇,隻剩下一口氣。
如此重傷的狀況下,再遇刹神,讓他們如何不絕望,還不如之前死了算了,遭了那麽多罪,還是逃不過一死的下場。不過都拚到現在,就這麽放棄,似乎很不劃算,三人狠狠得瞪著殤清越,手按在寶劍上。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之間火花四射,任何一點小的變化,都有可能讓雙方大打出手。
要不是他們,木若愚怎會如此,要不是他們,她怎麽會被困在這那麽久,雖然這裏看不出時間,但是殤清越憑感覺也知道,此時怕有大半月了,離耀武女皇大壽很近了,他必須立刻馬上出去。
她不在外麵,有殤清風幫他看著,狀況不至於太壞,至少她在乎的人,他都會替她好好護著,但趁火打劫、順勢奪權,怕是沒希望了,因為殤清風布局的同時,還要兼顧自己這麵,這很大一方麵會影響他的布局。
真是越看越不順眼,殤清越握緊拳頭。
她今日必須殺了他們,除了私仇,還有便是怕他們反咬一口。他們一身邪術,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被很深的黑暗籠罩著,給人很不好的感覺。雖然對方勢弱 ,但是殤清越不敢放鬆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
三人奮力放抗,卻還是不敵,當劍插入三人的心髒,一股黑色的陰沉之氣緩緩上升,消失在陵墓上空。
那是……屍氣?死人身上的屍氣,怎麽會出現在活人身上,而且還如此深厚,殤清越和南宮水鏡對視一眼,都不能相信這樣的事情。
他們常年行走在各大陵墓,吸收著各大陵墓的屍氣,額頭可見微微的黑色,待死後,身體會沁出少許黑色,雖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本身是存在的,這已經是很不吉利的象征了。
而這些人,卻擁有讓一般人,可以清清楚楚看清的屍氣,那說明什麽,他們常年與屍體為伴,至少有數十年,而屍體數量之廣,除了戰場,殤清越想不到其他地方,她想她找到,他們老巢大概所在的位置了。
就在殤清越胡思亂想間,眼錢場景變換,她看到了什麽,穆紅棉麵色潮紅,隻穿著一身清透的紅紗,自熱氣騰騰的浴室內,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