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在哪裏
白夢瑤的電話能打到我手機上可不是個好兆頭,她又想幹什麽?
顧憲樊還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我拿著手機上了樓,將房間門關好這才按下接聽,“喂。”
白夢瑤似乎是在咖啡廳,背景音樂是千篇一律的柔情調子,讓她尖銳的聲音都顯得莫名溫柔了不少。
她道:“許枝雅。你跟阿憲的生活看起來還是蠻滋潤的,哼,能讓他收心,你也算是有些手段。”
顧憲樊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他自己的意誌,也就是說他現在所做的都是他自願的,我從來沒有試過什麽手段,白夢瑤這話還真是高看我了。
我笑了笑,道:“我們在一起什麽樣子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勞煩你掛在心上,還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以後煩請你不要太過於關注我們的生活了,很累的。”
白夢瑤被我氣得不輕,剛剛還刻意壓低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度,“許枝雅,你不要得意,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是嗎?那後悔的也是我,您又不用傷心不用難過,也許還能開開心心地享受勝利者的喜悅,這麽激動幹什麽?”
啪的一聲脆響,白夢瑤似乎把被子摔碎在了地上,“許枝雅,你現在很高興是嗎?能得到顧家繼承人的青睞,一定給了你很大的麵子吧。”
這個還真是沒有,我隻知道現在有一個男人在真心誠意的愛我,至於他是不是顧家繼承人,我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就像是這房子,幾百平米的別墅,和三十平米的出租屋相比,我真正需要的不過也就是那幾個平方的床,和一個灶台而已。
白夢瑤喘了半天粗氣,最後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冷笑一聲,“許枝雅,算你厲害了,我問你,你是真的愛顧憲樊嗎?如果是,那你明天下午三點,到西海公園,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我心裏一緊,這個邀請帶著濃重的鴻門宴味道。
白夢瑤冷笑一聲,“你當然可以不用聽我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才是顧家人眼中最適合跟顧憲樊結婚的人,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跟顧憲樊甚至已經有可能結婚了,算了,說這些也沒有用,我隻說一次,顧家想跟我白家聯姻,也是需要一些代價的,至於這個代價是什麽,顧憲樊不知道,隻有我知道,你不是愛他嗎,這個重要的東西,你就不想試著拿回去?多說無益,我們見麵再聊。”
“喂,喂,你等等!”
我還想再問些什麽,白夢瑤已經過了電話,聽筒裏傳出急促的嘟嘟聲。
下午三點,西海公園。這個地方還真是不近。
許是因為心裏藏了事,看到什麽都影響心情,並且會被無限放大,第二天早上去上班,就是一路的不順,堵車,車禍,一樣都沒落下,全被我碰到了。這算不算是出師不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兩點,我去跟經理請假,結果經理不在辦公室,等了十幾分鍾沒有等到,最後隻能選擇曠工,但願不會被發現,這個月全勤獎我還想拿。
這西海公園說是公園,其實已經荒廢了很多年,公園裏的荒草比公園外的水稻還漲勢茂盛,幾個鏽跡斑斑的運動設施孤零零立在這一片荒草之中,看起來荒涼的不像樣子。
她一個千金小姐能知道這種地方就已經很奇怪了,怎麽會約我到這個地方來?
我心裏隱隱升起一道警鈴,進了公園門口也就沒有在往深處走,“白夢瑤,你在哪裏。我來了。”
聲音還在風中飄蕩,回應在我身後傳了出來,白夢瑤穿著一身從來沒見她穿過的休閑運動套裝,從看守的亭子裏走了出來。
“別喊了,我在這裏。”
“你叫我來這裏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麽。”
白夢瑤笑了,西北風吹得正烈,把她的長發在臉上吹了縱橫幾道,看起來竟然像是要劃破她那細致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陰沉可怕,“讓你來你還真就來了,看來你對顧憲樊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不過那又怎麽樣,我說了,我才是顧家眼中最合適的人選,你即便再努力也沒用。”
我皺眉,身上莫名氣了一身雞皮疙瘩,“努力有沒有用,沒試過怎麽知道?再說, 你是顧家人眼中最是個顧憲樊的人,卻不是顧憲樊眼中最適合自己的,也許你們最後能結婚,你能成為他明媒正娶的人,但是如果隻是一段沒有感情的政治聯姻,這婚姻又有什麽意義?”
白夢瑤臉上精致的妝容突然僵住,“你怎麽就能確定他不愛我,他一定會愛上我的!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怎麽是你這半路被人送上他的床的女人可以比的。”
她越說越激動,我也算是看出來了,說什麽要給我重要的東西,不過就是把我拉來這種荒涼的地方羞辱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在這裏等著了。
我冷哼一聲,朝我的車走過去,“青梅竹馬二十幾年,你不還是沒有得到顧憲樊的喜歡嗎,前麵的這二十幾年都沒有的東西,你怎麽就能確定給了一個紅色的證書就能得到?白夢瑤,有些事情不是強求就可以得到的,女人還是應該多愛惜自己一點,不要讓自己的感情太不值……錢……”
我剛要開車門,後腦突然一陣鈍痛,壞了,被暗算了。但是現在我想要反抗已經來不及,眼前迅速黑了下去,雙腿完全沒了力氣,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上。
“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終於漸漸清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後腦上被砸了的地方疼得我險些又暈過去。
這裏似乎是一處廢舊的倉庫,空氣裏是木頭腐敗的味道,頭頂上點著一盞昏黃的燈泡,不遠處的木桶上坐著兩個正在打牌的男人。
看來,我是被白夢瑤綁架了,也怪我自己大意,聽到白夢瑤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應該聽出她今天找我去那個西海公園就不是為了顧憲樊的事情,如過那時候就離開,也許就不會有現在的境遇了。
算了,現在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已經被綁住了,總是要想點辦法先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