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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夫人是要私奔嗎?

  文已大修,仙女們可以從四百九十五張重新看,抱歉。


  花千樹與顧墨之一聽,全都大驚失色,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問出聲:“什麽叔叔?”


  “他騙我他是花生的爹爹,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呢?我爹爹早就為國捐軀了。”


  “夜放!”花千樹不由脫口而出:“他怎麽可能這麽快?”


  “夜放是誰?”花生好奇地追問。


  花千樹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然後呢?”


  “然後花生就自己回來了啊,那個叔叔還在陷阱裏呢。還有我的板栗,也在他們手裏,舅舅幫我去救回來。”


  顧墨之麵色一凜:“我經常帶著花生和板栗去那林子裏捕獵,板栗定然識得這條路!”


  花千樹也立即意識到,夜放一定可以尋來這裏:“事不宜遲,我們快走。”


  顧墨之一把抱起花生,一手提起花千樹提前收拾好的行禮:“馬車就在前麵,我命人送你們出關,暫時安頓下來。”


  “那顧大哥你怎麽辦?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顧不得許多了,你們先走再。”


  抱著花生先出了屋子。花千樹也急忙跟上。


  兩人在門口處愣住了。


  花生抬手一指:“就是這個叔叔,我的板栗就在那裏。”


  門外,一字排開,數位黑色錦衣侍衛,夜放一襲風塵仆仆的煙色錦袍,負手而立,衝著花千樹咬牙切齒:“夫人這是打算跟別的男人私奔嗎?”


  這話,就像是臥龍關寒冬裏的風,冷得直接沁入骨髓,讓人從頭到腳,瞬間猶如澆了一盆的冰水,就連心都是冰封的。


  可恰恰就是這樣凜冽的寒風,卻輕而易舉地煽動起花千樹心裏的洶湧波濤,渾身的熱血全都沸騰起來,直衝向頭頂。


  還是熟悉的眉眼,隻是多了疲憊,滄桑,頹廢,還有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霸氣與冷峻,手握生殺大權的戾氣。


  花千樹想躲,想逃,但是心底裏,卻已經將這張帶著暴戾的臉思慕了千萬遍,渴求著能夠再看一眼。


  如今,他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不是夢也不是幻境。


  那個將自己傷得體無完膚,心如寸灰的男人。


  自己想見卻又害怕見到的男人。


  她輕輕地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夜放向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每一步,都執著堅定,力有千鈞,踏在花千樹的心上,生疼。


  “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你走得那麽決絕,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裏,讓我尋了你五年,不知你的生死,夜不能寐,輾轉難安,度日如年。可你,就風光而又張揚地換了身份,搖身一變,成為了他顧墨之的鳳蕭夫人,將我忘了一個徹底!花千樹,你真有種!”


  夜放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一字一句地控述,令滿心委屈的花千樹反倒覺得自己成了對不起別人的那個罪人。


  “本王不眠不休,千裏迢迢地過來尋你,你卻要走,想要避開本王,再一次消失在我的麵前。花千樹,你真狠!”


  他終於走到了花千樹的麵前,用了整整五年的時光,終於可以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遙,隻要,伸出臂膀,就可以擁抱她,觸摸她身上最真實的光。

  花千樹卻慌亂地退後了一步,再一次保持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夜放咄咄逼人地又逼近一步,直到花千樹背靠在牆上,沒有了退路。


  “這筆賬,花千樹,咱們是不是應當好生清算清算了?”


  花生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看花千樹,再扭臉看一眼夜放,氣哼哼地握緊了拳頭:“不許欺負我娘親!”


  這聲宣告霸道而又無畏,氣勢十足。


  夜放微微一笑,抬起手來,指著花生:“花千樹,本王要你當著我的麵,親口告訴兒子,我是他的什麽人?又是你的什麽人?”


  花千樹一句話也不出來,明明滿腹的委屈,憋在心裏五年了,令自己難過傷心了多少的歲月,紅了多少次的眼圈,此時卻絞纏在一處,理不清頭緒。


  不知道從何開始起。


  半晌,她方才艱澀而又堅定地出聲:“什麽人都不是。”


  夜放再次扯了扯唇角,幹裂的薄唇上有殷紅的血跡滲出,笑得邪魅:“你再給本王一遍。”


  花千樹緊咬著牙關:“什麽都不是!我不認識你!”


  夜放“嗬嗬”輕笑:“隔了五年,就忘了我嗎?需要我現在就立即證明給他們看,我是你的誰嗎?”


  他的手伸過來,撐在她身後的牆上,一身冷冽的,被風塵與汗氣遮掩了龍涎香味道的氣息,就籠罩在她的頭頂。臉,近在咫尺。


  花千樹艱難地咽下唾沫,隻覺得口幹舌燥:“花生,他是你爹爹。”


  夜放一臉得逞的笑,依舊有些涼:“那我是你的什麽人。”


  花千樹依舊執拗地揚起臉,咬著牙關一字一頓:“負心人!”


  夜放明顯一愣,然後鄭重其事地搖頭:“不對,是你先拋棄了我。”


  我拋棄了你?

  笑話。


  花生撲閃著眼睛,一撅嘴:“你又老又醜又凶,沒有舅舅好看,我才不要他當爹爹。”


  花千樹竟然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現在的夜放看起來的確就是又老又醜還又凶啊,尤其是鬢邊的銀發,沾染了風霜,寫滿了歲月的滄桑。


  此時的夜放那一臉的憋屈與黑線,就像是吃了黃連。


  花生猶自覺得不解氣,氣哼哼地道:“我娘親我爹爹早就為國捐軀了,墳頭草都老高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顧墨之抱著花生,默默地邁步下了台階,輕聲地哄。


  這裏隻剩下了兩個人,氣氛又再次恢複了尷尬。


  夜放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腥,漾起一抹冷笑:“花千樹,你平時都是怎麽教孩子的?竟然告訴他,他的父親為國捐軀了,這筆賬,咱們先算一算。”


  花千樹站穩了腳,倔強地揚起臉:“好,算就算!”


  她原本就不理虧,對不起我花千樹的,是你夜放,你憑什麽擺出這樣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醋打哪酸,鹽打哪鹹,咱們好生掰扯掰扯。


  夜放捉住她的手,進了房間,一把就甩上了房門,將身後目瞪口呆的侍衛隔絕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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