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暫不匯報
張天河昨天晚上給她們打過電話了,讓她們今早準備好在自己家樓下等著。
按照路程的遠近,張天河先去接了陳麗。
一到陳麗家門口,莎莉就急急跳下了車,去把陳麗拉上車來。之前在麗華公寓,莎莉在公寓待的時間比較久,她也是除了莎朗之外,華夏語進步最快的,她跟陳麗的關係也比其他人和陳麗的關係要好很多。
“姐姐,教官帶我們野炊,你坐我旁邊。”
莎莉熱情招呼著陳麗坐到自己身邊,用的還是華夏語。
張天河從後視鏡看著她們,會心一笑。
“坐穩了。”
張天河說完就直奔上官月家,不知道為什麽,張天河開車的速度漸漸快了很多,連他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
離上官月家越來越近了,張天河居然心慌起來,這種心慌也說不上是好的心慌,還是壞的心慌。張天河就是覺得一時沒了底氣,有種很奇怪的預感慢慢從心底浮了上來。
到了上官月家,上官月並不在樓下,張天河給她打電話,上官月也沒有接。
“那個,我上去看看她。”
張天河此言一出,其他人便心領神會,小聲跟著起哄,張天河自己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急匆匆就下了車,上了樓。
上官月家的門並沒有關,留了一條細細的縫。
張天河伸手,剛要拉開門,他就愣住了。
無意間睹到了全息地圖上的空曠,根據全息地圖上的現實,他前麵的這個房間裏並沒有活人。
而且,張天河已經聞到了血腥味,那是鮮血冷下來之後的味道。
張天河的呼吸一滯,心髒似乎漏跳了一拍,他想一個機器人一樣僵硬推開門,果然,他剛剛所預料到的,也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場景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上官月躺在沙發上,那麽安靜,可是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甚至可以看見頸椎骨的傷口,傷口處的血已經幹澀了,而上官月身下也是從她脖子裏流出的鮮血,鮮血染紅了她的睡衣,染紅了她的沙發,染紅了地麵,也染紅了張天河的眼睛。
“啊!!!”張天河突然覺得他這兩天開心準備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自己之前想的種種更是天大的笑話。
張天河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衝到沙發前抱起上官月的屍體,開始在係統裏尋找著有希望讓上官月複活的東西。
最後,找是找到了,可是係統顯示上官月死了太久,已經超出有效時間,也就沒用了。
張天河推算了一下,上官月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最晚八點,也就是接完張天河電話沒多久。
張天河深呼吸著,似乎要讓自己記住上官月的屍體的味道。
“不管是誰幹的,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我會讓他比你痛苦十倍!!!”
張天河抱著上官月的屍體不願鬆手,一時忘記了時間。
在上官月家樓下,小型客車裏的人已經等的有些著急了。
“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瑞娜用華夏語提議道。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比較好吧!我覺得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莎莉已經在幻想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浪漫情節了。
瑞娜皺了皺眉,有點不開心的說,“就算這樣,他們也已經在上麵待了很久了啊!教官不能就這樣把我們這些人晾在這裏吧!不是去風景好的地方野炊嗎,好像裏這裏不近的,再不出發,我們可就來不及了。”
瑞娜是用中拉語抱怨的,李華本來想說點什麽,維護一下張天河的形象,但是他沒聽懂瑞娜具體說了什麽,也無從開口,隻能和顧凡一起玩沉默。
莎朗突然站起身來。
“我上去看看吧!”
莎朗說的是華夏語,字句簡單,大家都能聽明白,也都點頭支持。
莎朗也是個熟悉血腥味的人。
上官月的屍體被張天河抱了起來,他這一動,血腥味就比張天河出來時還要清晰了。莎朗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聞到了血腥味,她心叫不好,順著血腥味就快步找到了上官月的家,門是開的。
莎朗看著張天河跪在血泊裏抱著渾身是血的上官月,一瞬間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張天河抬起頭,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莎朗,他雙眼失焦,明明是看向莎朗的方向,卻似乎又好像是在看著空氣。
他好像是喃喃自語,又好像在對莎朗說。
“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對我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後來我發現原來那種感覺就是一見鍾情,而且我相信並不是我一廂情願的,我本來打算野炊的時候向她表白來著。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有些話今天不說出口,明天可能就沒機會了。”
張天河低下了頭。
“現在,果真是沒機會了。”
莎朗看著張天河的狀態,再看看上官月的屍體,今天是不可能去野炊了。她要回去跟姐妹們說,她們有新任務了,為上官月報仇。
上官月和沙漠狂花們並沒有在一起待多久,可是學醫的上官月就是很快和她們打成了一片,就算語言不通,她們也都很喜歡說起人體器官來頭頭是道而且正直勇敢的上官月。
莎朗沒多停留,她轉身就跑下了樓梯。
回到小型客車上,莎朗強裝平靜告訴所有人。
“我們今天不能去野炊了,上官月出事了,我們有新任務了。為了上官月,為了教官,我們開始吧!”
眾人一開始不明白上官月到底出什麽事了,心裏雖然大概猜到了,可是都不願意相信,而莎朗也不肯多說。
直到張天河從樓上下來,他衣服上沾了上官月的血跡 雙眼通紅。
張天河非常平靜的對客車上的大家說。
“她的屍體,麻煩你們處理一下,我要去做一些事,我自己去。”
大家都想開口幫忙,可是張天河的語氣就是明擺著誰幫忙他就跟誰翻臉的感覺,隻能全體沉默了。
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張天河直接撬了一輛車,然後一騎絕塵,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老顧,這件事要不要跟組長說一聲?”李華問顧凡。
“暫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