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異變
時間在平靜的生活中匆匆流逝，轉眼到了五月，離高考還剩一個月的時間。
這段日子裏，秦辭白天上課，晚上修煉，生活過得波瀾不驚。在化形境神通歸元的輔助下，他在三日前突破到了煉體九重。
這是一個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速度。
以帝都最頂尖的那批天才為例，十二歲左右身體強度能夠承受天地元氣便開始修煉。在高三的寒假左右能夠達到煉體境八、九重的境界。
但那是帝都，乃是秦路最頂級的大型洞天福地，單單一項天地元氣濃度，就遠超嘉陽郡這種四五流小城。
而且這種人一般出身大的修煉世家豪門，自幼就能得到最好的教育，還有無數天材地寶輔助修煉。
在嘉陽郡，普通人在進入高中後才開始學習武科，開始修煉，起步時間比他們要晚幾年。高三寒假時達到煉體三重，才是嘉陽郡這種地方的正常修煉速度。
當然，修煉並不是越早越好，那批帝都頂級天才能夠十二歲就開始修煉，離不開家族自幼提供各種天材地寶淬煉肉身，提升強度。
普通人沒有這些條件，還是得等到十五六歲肉身強度跟上之後，才能開始修煉。
秦辭父母早就戰死，除了承載係統的石板和官方發放的撫恤金，並沒有留下什麽修煉資源。所以他也是等進入高中之後才開始煉體。
甚至，在高三寒假之前係統還要吞噬他的真氣來和他的肉身進行融合綁定，大大的耽誤了他的修煉進程。
可是如今，在神通歸元的輔助下，秦辭用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將本身境界從煉體二重，提升到了煉體九重。這個速度就算放眼懸空界整個人族，也是妖孽般的存在。
當然，目前帝都那批頂尖天才已經有人開始突破開竅境，秦辭和他們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但是以秦辭目前展現出來的修煉速度，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超過帝都的天才。
秦辭發現通過神通歸元聚集的天地元氣，幾乎都附著在他身體的周圍，超出半米後就逐漸衰減。但周圍的天地元氣濃度還是會超出普通的正常水平。
所以這幾個月，他還經常帶著蔡羽一起修煉，這樣蔡羽也能分潤一些高濃度的天地元氣。蔡羽的基礎本來就好，寒假前的期末考試時就已經達到了煉體四重。這些日子下來，蔡羽也突破了煉體七重，高考前有望突破煉體八重。雖然不如秦辭的速度快，可也讓一中的武科老師瞠目結舌，驚呼天才。
這一天早晨，秦辭和蔡羽和往常一樣去學校上課。此時正是上班上學的高峰，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兩人走到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時，突然感到附近的天地元氣產生了不正常的波動。似乎有一個點，在向外噴射與懸空界截然不同的天地元氣。
他兩隻是煉體境的小嘍囉，對於天地元氣的感知很模糊，能夠讓他們都感覺到，這種波動的劇烈程度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
不光是他們，附近整條街的行人都感覺到了異常，全部扭頭看向了波動的源頭。
在離秦辭大約兩百米距離的地方，空間似乎發生了扭曲，光線在這裏產生了折射，勾勒出一個大致呈圓形的區域。
隨著天地元氣的泄露，空間扭曲的範圍逐漸擴大，整塊區域的光線似乎也被吞噬，形成了一扇混混沌沌的門戶。
“糟了，是空間通道！”有路人認識這種現象，連忙高呼：“大家趕緊疏散，進入附近的建築物內躲避。通知城衛軍前來處理。”
秦辭一愣，這就是書上說的空間通道麽。
各個世界之間充斥著無限的混沌虛空，若無對應世界的坐標，就算強者也難以橫渡。若是得到了對應世界的坐標，就可建立陣法，橫渡虛空。
像宋青青之前帶領秦辭去往綠森小世界的陣法，便是一個可控的空間通道。
如果兩個世界互相靠近到一定程度，在某種玄妙法則的幹涉下，兩者之間偶然便會形成天然的空間通道。
若是無人幹涉，這種天然空間通道的開啟頻率會愈加頻繁，直至兩個世界中較強的一方吞噬了另外一方，合二為一。
當然，如果兩個世界中都有生靈居住，那麽開啟空間通道往往意味著雙方的戰爭。
普通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次這種突發的空間通道開啟，沒想到這次竟然出現在嘉陽郡，出現在了秦辭附近。
嘉陽郡第一中學，地處嘉陽郡城南靈山大道，靈山大道是交通要道，在早高峰時期行人很多。
少數人聽到空間通道開啟，忙不迭的避開空間通道附近，還有更多的人卻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遠遠地觀望。
秦辭正要拉著蔡羽躲到學校裏去，卻發現拉不動蔡羽。扭頭看去，卻見蔡羽傻愣愣的看著他，喃喃道：“不對勁，阿辭，天地元氣不對勁，我感覺我要晉階了……”
話音未落，蔡羽的氣息突然拔升了一截，竟然就這麽突破了煉體八重！
秦辭本來還沒察覺，但是在蔡羽的提醒下，他仔細感受，發現自身的真氣與空間通道內泄露出的天氣元氣互相摩擦，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波動。在這種波動的刺激下，自己的氣息迅速變強。
他本已是煉體境九重境界，但在這種奇怪波動的刺激下，洶湧的真氣在已開拓的九條經絡中自行流轉，逐漸匯聚於神庭之中。
周圍的路人也感受到了從空間通道中泄露出來的異種天地元氣，不時就有一人身上氣息爆發，晉升一重境界。。
發現這一點，本來遠離空間通道的人群漸漸停下腳步，舍不得走了，反而逐漸向空間通道靠近。大家發現，離空間通道越近，這種異類的天地元氣越濃厚，讓人變強的效果越好。甚至有人原地盤膝坐下，就這麽修煉起來。
秦辭自然也不想走了，和蔡羽一起向空間通道靠攏過去。到了百米左右，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就停下來偷偷的發動了神通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