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6章 背詩
見翻譯的表情中透著十足的得意,趙陽忍不住問:「你覺得薩曼莎學得非常好?」
「當然!」俄語翻譯立刻說道:「她是我教過的最聰明的學生!」
「呦,這我倒是沒想到。」趙陽扭過頭去,看著薩曼莎,問:「怎麼能證明你學的很好?」
「我可以背詩。」說完,薩曼莎臉上透出一抹頑皮的神色。
這時候,那俄語翻譯的表情便變得有些古怪。
「好,你背一首聽聽。」趙陽笑著說道。
「那你聽好了!」
說完,薩曼莎背著雙手,仰起頭,有腔有調地曼聲吟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聽到這裡,趙陽臉上微微覺得有些錯愕。
嗎的,這果然是詩,而且是特么的散文詩!
這麼長的詩,她竟然背得下來?
趙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繼續背下去。
「……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等薩曼莎一首詩背完,趙陽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這是杜甫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薩曼莎估計你快來了,花了好幾天時間背下來的。」俄語翻譯笑著說道。
「這麼厲害?」
趙陽愣然看著薩曼莎,他真沒想到,本來這三個月的時間,他覺得薩曼莎只要能學些口語,可以勉強進行日常對話就可以了,卻沒想到薩曼莎連散文詩都會背了!」
然而,就在趙陽一臉懵逼的時候,薩曼莎看著趙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轉眼之間,便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薩曼莎笑得彎下腰去,把手搭在趙陽肩頭來保持平衡,可是很快,趙陽的注意力又被薩曼莎那一對讓人心火泛濫的香瓜吸引了過去!
此時她彎著腰,低胸背心將她那讓人噴火的身材完美展露出來,心口的溝壑更是讓人覺得深不見底!
發覺趙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薩曼莎心口看,彼得依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等薩曼莎笑夠了,這才直起腰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趙陽說道:「你竟然相信了!」
「怎麼……」
趙陽一臉驚異地看著薩曼莎,又看了看錶情有些古怪,強忍著笑的俄語翻譯。
「你該不會覺得,咱們華夏語那麼好學吧?」俄語翻譯哭笑不得地道。
「靠,這到底什麼情況?」
說完,趙陽腦中電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難道說她是像學粵語歌那樣,用諧音硬背下來的?」趙陽驚聲問道。
這下,薩曼莎點點頭,用她很生疏蹩腳的華夏語說道:「不然還能怎樣,這首詩好難好難,我恐怕一輩子都弄不明白。」
我靠!
現在趙陽終於明白了。
當年粵語歌很火,可卻有很多詞聽不太懂,就有許多人用拼音寫下發音,也不用明白什麼意思,直接硬背。
就拿紅日來說,直接就是:「明丸早誰丁肺勞累,明晚藻溪褲子累K。」
根本不用知道什麼意思,直接背發音就可以了。
真沒想到,薩曼莎竟然跟他玩了這一手!
這倒是個背詩的捷徑,可是背出來也沒用啊,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好玩。」薩曼莎笑著說道。
「是挺好玩的。」趙陽無語道。
「薩曼莎真的很有語言天賦,學得非常快,她現在已經可以跟酒店裡的人隨便說話了。」
說到這,俄語翻譯認真說道:「這是我讓她主動去練的。」
接著,他有些忌憚地看了彼得一眼,說道:「彼得學的也不錯。」
這下,彼得嘴角上翹,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彼得,晚上想吃什麼,我請你。」趙陽笑著說道。
「披薩!」彼得果斷說道:「我想吃披薩,這酒店裡沒有披薩,我很長時間沒吃到了。」
「行,那咱們就去吃披薩!」趙陽笑著對薩曼薩道:「外面很冷,你多穿點衣服。」
薩曼莎莞爾一笑,對趙陽眨了眨眼,放了個電,這才轉過身去,裊裊婷婷地走向裡屋。
這是一個大房間,一進門是客廳,裡屋是卧室,平時薩曼莎睡卧室,彼得睡沙發。
不知道這傢伙跟薩曼莎有沒有一腿。
不過,從他們兩個彼此看對方的眼神和舉止來看,彼得對薩曼莎其實是有些敬畏的,他們一點也不像是情人。
聽說外國人都比較開放,或許需要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他們會攪合到一起,平時卻還可以是主從關係。
沒過多久,薩曼莎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出來了,趙陽一打眼,便徹底被她驚艷到了了!
我靠,真特么好看!
趙陽只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穿貂皮大衣這麼好看的女人!
等閑女人穿上貂皮大衣多少能給自己增添一些貴氣,然而,當薩曼莎穿上這貂皮大衣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羅剎國貴族公主!
「好看么?」薩曼莎見趙陽看直了眼,便走到他面前,故意轉了一圈,然後又擺了個造型,笑著對趙陽說道。
「美!真特么美!」趙陽忍不住道。
「這是我和彼得幾天前弄來的。」薩曼莎笑著說道。
「弄?」趙陽皺了下眉頭。
「對,從一個女人身上。」薩曼莎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倆去搶劫了?」趙陽臉色一變,問道。
薩曼莎奇怪地看了趙陽一眼,知道他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可是,她又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下,彼得說道:「隊長喜歡,我去弄來的。」
「誰讓你們出去搶劫的?」趙陽轉過頭,沉下臉來,森然說道。
一時之間,
彼得與趙陽兩人對視著,眼神交錯之間,火花四濺!
然而很快,彼得的眼神從鋒利逐漸變鈍,沒過多久,他的眼神中再沒有狼的鋒芒,而是低下頭去,說道:「天天呆在這裡,我都要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