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個年輕女人指著營業員手裏的衣服轉頭問桑旗:“這件好看麽?”
桑旗抬頭看了一眼:“好看。”
女人便抿著嘴笑:“那我去試一試。”
她抱著衣服就走進了試衣間。
我用了零點零一秒分析了一下他們倆的關係。
看女人對桑旗的態度,還有桑旗這樣的大忙人能陪著來買衣服,就足夠能明倆人的關係。
他們是情侶,或者夫妻。
沒聽桑旗結婚了,所以情侶的可能性大一點。
我對他們的關係不感興趣,我對他的袖口感興趣。
他一隻手滑著手機,另一隻手又習慣性地握成拳頭擋在口鼻前。
我趁機靠近他,走到他麵前彎著腰去看他的袖扣。
果然,他襯衣的袖扣是另外訂製的,雖然和我的那顆長的不一樣,但是相同點是同樣的精致昂貴。
我正在琢磨,忽然覺得臉上熱熱的。
抬眼去看,一雙淩厲的眼睛正注視著我。
桑旗看到我了,也是,我離他這麽近,不注意到我才怪。
我直起身,朝他嬉皮笑臉地笑:“這麽巧?桑總?”
他應該是認出了我,雖然表情沒變,但是眼中有微光閃爍了一下。
不過他沒理我,將目光投射到我的身後。
營業員忽然驚呼:“哇,姚姐,您穿這條裙子真是太美了。”
營業員嚇了我一跳,我轉過頭也去看太美的女人。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們麵前。
其實實話,這條裙子簡單大氣,適合氣質清純的人穿著。
她太豐滿,而且氣質也比較複雜,不太適合這條裙子。
我敢,她穿的肯定沒我好看。
隻是她比我命好,有個有錢的男朋友。
店裏所有的營業員都圍過去,極盡溢美之詞。
我剛好和桑旗套近乎。
“桑總可認識我?”既然他不理我,我就主動搭訕。
估計每主動跟他搭訕的女人太多,他的目光都不肯在我臉上停留一下。
不過,他也沒多看那個姚姐幾眼,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看手機。
我伸手將他手機的手機給抽走,他抬頭驚愕地看著我。
我知道,沒人敢這麽做,隻有我敢。
我把手機順手放兜裏,我篤定我是女人他不會把我怎樣。
畢竟是公眾人物,又是大眾情人,這點形象還是要顧及的。
他抿了抿好看的薄唇,吐出三個字:“夏姐。”
我早知道他記得我,親自投訴我的人,不可能在短短三之內就把我忘了。
“幸會。”我笑嘻嘻地向他伸出手。
他沒跟我握手,隻是看著我:“手機還我。”
“你害我丟了工作。”現在手機對於一個人來,特別是像桑旗這樣的大人物,手機裏一定有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我拿著這麽大一個籌碼,害怕賭不贏?
他撇唇,挑出一個不在意的弧度:“所以呢,找我尋仇?”
“我沒帶刀。”我在他的身邊坐下來,站的久了腰疼。
他往邊上靠了靠,似乎不太願意挨著我。
我不介意,我是來跟他談判的,又不是談戀愛的。
“你害我沒了工作,給我一個工作我們就兩清了。”本來我一直沒想好我怎麽接近桑旗,但是剛才看到他忽然就有了靈感。
我這個人就是有急智,自己都想誇自己。
他好笑地勾出一個笑容:“你威脅我?”
“應該是吧。”我從口袋裏掏出他的手機,拉開領口將手機扔了進去。
手機微涼,貼著我的胸口,冷的我顫了一下。
估計他沒見過這麽無恥之人,居然愣住了。
“現在除非你把我倒過來,要不然你拿不到你的手機。”我很得意,每次我去跑一個我搞不定的新聞的時候,我都會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們總編經常我臉對我沒什麽用,關鍵時刻就會把它給丟出去。
正在我們僵持的時候,身後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那位姚姐走過來了。
她剛一靠近,略顯濃鬱的香水味就侵襲過來。
我對某種品牌的香水過敏,所以我很沒風度了打了好幾個噴嚏。
姚姐瞪著我,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你是誰?”
“和桑總有某種關聯的人。”。
其實我的也是實話,但是姚姐一下子就炸了。
她指著我直跺腳,半不出話來,然後去問桑旗。
“旗,你,你這女人是誰?”
她聲音尖銳,像是用折斷的樹枝劃在玻璃上的聲音,很刺耳。
她長得挺美,就是情商低了點。
因為我看到桑旗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他看我一眼,簡短地回答我:“明早上八點到公司的人事部報道。”
他很上路子,不會浪費時間。
我挺滿意,於是站起來告辭。
他喊住我:“夏至。”
他記得我的名字,明我沒白被他給投訴。
我回頭跟他笑:“手機明給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會看你的手機。”
他沒想到我這麽無賴,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走出了店門。
商場店鋪眾多,我東拐西拐就算他有心跟著會跟丟。
我繞了好幾個店鋪,在拐角停下來,從懷裏掏出已經被我捂熱的手機。
高端定製版手機,某東上麵兩百多萬的一台的那種,據是管家式服務,訂機票訂酒店還有什麽高端服務的,一鍵直達。
有錢真好,做什麽都方便。
我拿桑旗的手機是怕他事後反悔,或者等到明我去了大禹,給我一個清潔工的工作。
有了手機,至少我有跟他談判的資格。
我一個女人,在這世上活的特別艱難,所以有些時候隻能用非常手段。
我拿著桑旗的手機回了別墅,就扔在一邊也沒碰過它。
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電話都響個不停。
我連過去看一眼都沒有,錦提醒我:“夏姐,您的電話。”
我我沒那麽好的命用這麽貴的手機,然後把手機丟在樓下就上樓去睡覺了。
睡到半夜,我聽到樓下有人話的聲音。
最近也不知怎麽了,睡覺特別輕,很容易就會醒。
我從房間裏走出來趴著欄杆往樓下看,樓下的大廳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穿著咖啡色的風衣,水晶燈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迷幻的美感。
他是桑旗,手裏還握著他的電話。
我連滾帶爬地從樓上跑下去,像一陣旋風一般轉到他麵前,從他手中搶走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