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孩子的滿月宴
我在樓下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餐,才看到桑時西的身影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我讓莎幫我去看桑時西走了沒有,她告訴我他已經開車走了。
我後背出了一層的冷汗,半都沒有幹。
每次和桑時西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有種讓我渾身都不自在的感覺。
我覺得桑時西向我心裏的下了一個魔咒,如果解不開我可能會失去所有。
桑旗回來之後,我跟他桑時西來過了,並且讓我後去參加孩子的滿月宴。
他想了想平靜地看著我:“你可以不用去。”
“但是他隻要我去了他就會馬上跟我離婚。”
桑旗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是在思考。
然後他告訴我:“我跟桑時西已經談妥了,他拿走他需要的,留下我想要的,各取所需。”
“你是要離開桑家離開大禹集團嗎?”
“或許那才是一個真正的桑旗。”他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遠方的,他的睫毛很長擋住了他眼中迷霧一般的光。
我不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由衷的,但是至少他是很堅定的。
“給你看一個好看的東西。”他的語氣忽然輕快了一些。
“什麽好看的東西?是鑽石還是珠寶?”
“鑽石和珠寶都沒有那麽好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本本,遞到我的麵前。
絳紅色的封麵上有三個燙金的大字:離婚證。
我接過來翻開看了看,桑旗已經跟何仙姑離婚了,速度可真夠快的。
“怎麽樣,好看不?”
我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然後把本子給揣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不好看還看那麽多遍。”
“不好看才要看那麽多遍。那我現在麵前的人不是一個有婦之夫了?”
“是呀,我現在是一個鮮肉,對我好一點。”
他圈我入懷,我喜歡桑旗毫無征兆地抱我,他的懷裏特別暖。
門忽然被推開了,穀雨渣渣呼呼的聲音傳過來:“瘋子,你知道我今出去找工作看到誰了,我跟你……”
她跑進臥室在門口就站住了,我和桑旗正在緊緊相擁。
她立刻用手遮住了眼睛:“非禮勿視!”
“非什麽禮,你有本事把你的手指縫隙給合攏,張得那麽大你能擋住什麽?“
穀雨嘻嘻笑著將手拿下來:“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在我一個單身狗麵前隨時隨地的秀恩愛。”
“我們在自己的房間秀關你屁事!”我是狗脾氣,二話不和就罵她。
桑旗鬆開我笑著走開了,穀雨把我拉到一邊,在我的耳邊跟我嘀嘀咕咕:“你知道我今看到誰了嗎?”
“快點別廢話。”
“我看到何聰了,他也跟我一起去找工作,但是公司居然錄用了我卻沒有錄用何聰,你要知道他可是大集團出來的人,曾經做過經理的,但人家都沒有用他用了我,奇怪不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是瞎的。何聰的臉上寫著兩個大字。”
“哪兩個大字?”
“人渣!”
“我怎麽沒看到?”
我白她一眼:“後有空嗎?”
“怎麽了?”
“我帶你吃酒席去!”
“去哪裏吃酒席?”穀雨一聽到吃滿臉的放光。
“我兒子的滿月宴啊!”
穀雨剛才還滿臉的眉飛色舞,忽然眉毛就不跳舞了,整張臉耷拉下來:“你真的要去啊?”
“桑時西跟我了,隻要我參加滿月宴他就跟我離婚。我幹嘛不去,不能放棄的大好的機會。”
“你不怕他使什麽詐?讓你去參加滿月宴他有什麽好處,為什麽要這樣的代價來交換?”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去見識一下。”
桑時西給我兒子取名叫桑君修,真的這個名字挺拗口,我隻記得我在醫院裏護士抱著他在我的麵前轉了一圈,我看到了孩子的胖腿露在外麵,白白的軟軟糯糯的,我在心裏給他起了個名字叫白糖。
我媽跟我給孩子起乳名就要起那種特別平凡特別好叫的,孩子才能越長越好。
我的乳名叫蠶豆,因為我的時候吃蠶豆過敏出了一身的紅疹,住了整整兩個星期的院才脫離危險。
後來人家跟我媽越怕什麽就要給我起什麽名,我媽就給我起名叫蠶豆。
孩子的滿月宴是在大禹集團旗下的一個酒店裏麵舉行的,真的我還真的不知道在這個城市裏哪個產業是跟大禹集團沒關係的。
我和穀雨還有桑旗一起站在酒店的門口,走進去的時候我特別忐忑。
我知道今晚上我肯定會見到我的孩子,我生下他已經一個月了,從沒有看過他長什麽樣。
但是我已經好幾晚上做夢都夢到他了,在夢裏有一個白白軟軟的孩一直叫我媽,可是我把自己藏在水缸裏拿蓋子把自己給蓋住,就是不敢鑽出來看他。
後來醒來想了想為什麽要躲在缸裏?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剛走進酒店我就看到了衛蘭和桑先生他們,沒看見老爺子桑旗告訴我這兩老爺子的身體不太舒服,沒有出席。
衛蘭和桑先生看到我了,他們的態度很奇怪。
桑先生對我視而不見,來了也沒有咄咄逼人的為難我,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當我是空氣。
隻是桑太太她抱著孩子遠遠的站著,桑旗問我:“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搖搖頭:“桑時西在哪裏,我要跟他我來了。”
穀雨拉拉我的衣角指了指大廳的中央:“我看到了桑時西。”
他今穿了一套淺藍色的西裝,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相比他總是穿黑顏色的衣服,這個顏色會讓他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也有了些許親和力。
我的手心全都是汗,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麵對桑時西都會有一種心慌氣短的感覺。
我舔舔嘴唇向他走過去,他回頭看到我,向我招招手。
他在跟一堆人聊,看上去挺意氣風發的。
我走到他的身邊還沒來得及話,他就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向他的朋友介紹:“這位我太太夏至。”
我想掙紮,但是他摟著我肩膀的手很用力。
我居然掙脫不開,我回頭立刻在大廳裏尋找桑旗,桑時西忽然向我低下頭來,貼著我的耳朵低低的跟我了幾個字。
“最後一場戲不介意配合我演完?”
演就演吧,如果像他的那樣這是最後一場戲,那我倒是不介意陪他演完。
我從來不知道桑時西這麽健談,他跟他的朋友們很有話聊,我站在他的身邊腿都站酸了,他才聊完。
然後跟我開席了,我和衛蘭桑先生還有桑旗他們在一桌,桌上的氣氛格外的沉默,幾乎沒有人話。
我默默地吃著東西,桑太太抱著孩子隔了幾個座位坐著,我讓穀雨擋住視線盡量不要讓我看到孩子,穀雨在我耳邊聲地:“桑時西上台了,好像他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