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給你做一道選擇題
我的手緊緊地攥成一個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我的掌心中,但是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我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著,在分析這件事情的邏輯性。
我看著霍佳的眼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躲在車上?”
“是啊,女人的鼻子很尖,這是男人沒有的技能。桑時西的車上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味道,我是能夠聞得出來的。所以,我一上車就知道你躲在後麵。”
“所以,那些話是你故意出來給我聽的?”
“是啊,不讓你知道一個驚的秘密,你又怎麽可能相信後麵我華生的那件事?嗯?”
霍佳從包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裏,然後啪嗒一下亮了打火機,本來大街上燈光明亮,火機更是照亮了她眼中的每一處得意。
我明白了,這是霍佳一開始就給我下的套。
“你聯合桑時西,讓桑旗走進圈套?”
“桑旗一個人他肯定是很清醒的,但是有你這個枕邊風吹一吹那就不一樣了。”
是的,我就是聽到霍佳跟桑時西的語氣很想拿到華生的案子,我才想讓桑旗拿過來的。
但,這是個套。
霍佳好聰明,一石二鳥。
聯合桑時西誆我,但又把桑時西的秘密給抖給了我。
先坑他,再坑我。
我現在要是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就顯得很傻氣了,霍佳恨我不亞於盛嫣嫣和何仙姑。
因為我讓桑時西毫不留情麵在三就把她給休了,這個奇恥大辱霍佳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她想盡了辦法報複我,所以桑旗就變成了她的獵物,所以我就進了她下的套,稀裏糊塗地催桑旗去接華生的那個案子。
本來桑旗是不想接的,他跟我過錢是賺不完的,他不想冒這個險,但我卻嘲笑他他沒了以前的狠勁。
我一直以為我挺聰明的,但是現在看我是真的蠢,過於自信。
霍佳笑容恬淡,她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夏至,你知道你這個女人叫什麽?你就是標準的紅顏禍水,桑旗聰明一世,最差勁的一次就是看上了你。桑時西有沒有跟你過,隻要你跟桑旗在一起,你一定是拖垮他的洪水猛獸。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桑時西對一個女人這麽大方這麽上心過,但是你居然不領他的情,他一定會讓你和你的男人都跌入穀底生不如死。”
“你們跟華生串通好的。”我咬著牙。
霍佳聳聳肩:“不能這麽,隻能我們的機會比較好,而我又恰巧比你聰明了一點點。”
她完了聳聳肩:“你們不是有情飲水飽嗎,對於桑旗來損失點錢並沒什麽,這一點桑時西心裏很清楚,所以下一步就是你了。”
我聽不懂霍佳話裏的意思,但是她已經拔腳向她停在路邊的車邊走過去。
我拽住她的手腕卻被她狠狠的給甩開,我一個沒站穩倒退了幾步還是跌倒在了路邊。
霍佳踩著高跟鞋從我麵前走過,然後上車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我第一次輸的那麽徹底,也第一次被人這麽耍,我被耍也就算了,但是被我拖下水的卻是桑旗。
我害他分文沒有還負債累累,我不應該這麽大意這麽輕敵,我那麽拒絕桑時西連100億都沒有要,現在還想要他的孩子,他能輕易的饒過我?
我應該聽桑旗的,我不應該每一次都那麽胡鬧,我覺得我很有聰明,任何人都耍的團團轉,但是這一次被耍的是我。
我呆若木雞地坐在地上好久,身邊的人都繞著我走,他們怕我是碰瓷的。
我坐了好一會兒才扶著路燈的杆子站起來,還沒站穩我的電話就響了。
我開始還以為是桑旗打來的,但是從口袋裏掏出電話的時候才發現是桑時西。
他一定是在跟我炫耀,我倒要聽聽他跟我什麽。
我接通了電話,桑時西冷淡而刻薄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不想讓桑旗死的更慘的話回到我的身邊,做我孩子的媽。”
“你做夢。”我咬著牙:“你想得倒美。”
“好吧,既然這樣替你的兒子和桑旗收屍。”然後他就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他一向都是這麽幹脆利落,這一句話像重錘一樣把我的腦袋打得嗡嗡響。
收屍?
他是打算弄死他們嗎?難道殺人不犯法嗎?
我顫抖著手指打回去,他似乎料得到我會打給他,所以接得慢吞吞的,聲音也慵懶悠閑。
“想明白了?”
“你覺得你能殺死桑旗嗎?”一開口我的嗓子就啞了。
“桑旗不用我親自動手,他那些債主會把他生吞活剝了的,至於你的兒子嘛,我想也不需要我動手就會讓他死得自自然然,你覺得呢?”
“你他媽真是沒有人性…”我咬著唇才憋出這句話。
他在電話裏倒是笑得很開懷:“夏至一報還一報,好運氣不可能總是站在你這邊,總得讓我扳回一局。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胡來,你把我們家弄的雞犬不寧就想抽身,世界上沒有這麽好的事情。現在晚上8點鍾,我要在1點鍾之前在我的房間的床上看到你,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會做什麽。”
桑時西再一次掛了我的電話,我現在隻想拎著炸藥包去把桑家給炸了,但是我的兒子還在他家,這麽變態的事情桑時西絕對能做得出來。
我依著電線杆子身體在不可克製地發抖,我的電話在手裏麵響,我不用低頭看就知道是桑旗打來的,我的腦子很亂,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麽。
我從就很會做選擇題,知道從眾多的答案中選出一個最正確的,但是現在讓我選我卻根本就選不出來。
選桑旗還是選息事寧人,我真的不會選。
如果是以前他拿兒子來威脅我,我完全可以求助於桑旗,但是現在不同,桑旗被他陷害自身難保,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再給他找難題?
我抖了半,電話還鍥而不舍地響著,我終於接聽了電話放在耳邊,桑旗的聲音特別的恍惚,仿佛是從外太空傳來的。
他在電話裏對我:“夏至,你在哪裏?”
“我在哪兒?”我茫然的地抬頭,霓虹刺眼行人匆匆。
我在一個繁華的世界中,但是我此刻的心卻是一片荒涼,我嗓子很幹我眼睛很澀,心中燒著一團火,我想喊卻喊不出來。
此刻我十分十分想見桑旗,想投入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