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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你抱著他說愛他

  我靠在床上腦袋還是有一點暈,我蠻窘迫地問他:“你怎麽來了?”


  “穀雨給我打電話,你受傷了。”


  我這才想起我白撞車的事情,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急忙:“沒事。”


  “沒事就好。”他聲音悶悶的,他也沒急著走,就坐在沙發裏。


  我不知道該講什麽才好,忽然就跟他客套起來了:“其實都是事,我沒事,倒是把人家湯子哲的保姆車給撞了。”


  他淡淡地:“我知道了。”


  “那還害你跑了一趟。”我跟他話的口吻特別像那種同床異夢外表上看起來相敬如賓的夫妻。


  我有點渴,吞了吞口水,伸手端起桌上的水就想喝。


  他卻拿了過來:“我去給你加點熱的。”


  怎麽我覺得今桑旗對我格外的溫柔,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昨在停車場裏他還對我早就沒愛了,搞得像段義絕的樣子。


  我坐在床上發愣,桑旗換了熱水遞給我,我接過來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我喝完水了他還沒走,破荒的指了指我的胳膊:“疼嗎?”


  我都愣住了,桑旗很少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我話。


  我犯傻地想了一會兒才告訴他:“已經不太疼了。”


  他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間。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昨桑旗不是跟我揮劍斬情絲了嗎,今為何對我如此溫存?難道是看我受傷又喝醉?


  桑旗從我房間離開沒多久穀雨就來了,她四下裏張望:“桑旗走了吧!”


  “嗯。”我點頭:“他昨晚上是什麽時候來的?”


  “我打電話給他就來了,他在你的房間一直待到現在呢,整整十個時,我看啊桑旗才不是像他的那樣對你完全無情。”


  可是我怎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桑旗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態度良好,現在艾比被潑糞這事鬧得挺大,反正艾比的形象是毀了。


  “昨晚上我喝多了沒有胡八道什麽吧?”


  “其實也沒有啦!”


  我很快捕捉到穀雨話語裏的漏洞:“其實是什麽意思?”


  穀雨搔搔頭皮:“你昨晚喝的的確是不少,然後又哭又喊桑旗的名字,我看實在是沒轍隻好給桑旗打電話。他來了之後你就抱著他不肯撒手,你有多愛多愛他。”


  我的哪,我呆若木雞地看著穀雨。


  “你不會是真的吧?”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看來是真的啊,我原來喝醉了隻是睡覺,現在怎麽升級成胡八道了呢。


  怪不得今桑旗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丟人丟到姥姥家。


  我捂著臉不想話,穀雨過來拍我的肩膀:“其實也沒事啦,桑旗知道你的心聲也挺好的。”


  “太丟臉了。”


  “我瘋子,你什麽時候還管丟臉不丟臉。你怕什麽呢?”


  “難道我不要臉?”我哭喪著臉:“誰讓你給他打電話的?知道我出醜還讓他看我這副醜態。”


  “可是,誰知道你看到桑旗抱著他又哭又鬧,還非要唱歌給他聽。”


  “唱了什麽歌?”


  “你唱的都跑調了,我怎麽知道你唱的什麽?好像是什麽雁南飛。”

  在我的記憶曲庫裏頭有這麽一首歌嗎?

  算了,反正這次是丟人丟大了。


  穀雨還在我身邊繪聲繪色地描繪我喝多了的糗態,我一生氣就向她扔抱枕把她給趕出去了。


  我酒醉之後至少要頭痛好幾,後來我在垃圾桶裏翻出酒瓶子才看到那酒居然有65度,難怪會把我喝得胡言亂語。


  你滿酒櫃的酒我怎麽就這麽巧拿了一瓶度數最高的呢?

  話桑旗也在米國待了很久了,前段時間事情多,白糖又剛剛跟我住,現在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白糖也有穀雨看著我很放心。


  蘇荷很是機靈,我交代了一下就準備去米國看桑時西。


  蘇荷現在跟我也熟了,我平時也和藹可親,所以她跟我膽子也大,什麽事兒都敢打聽。


  她見我請假就問我:“夏總,您去哪呀!”


  要請一個星期的假我也沒必要瞞著她:“我去米國看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啊?”


  “我前夫。”


  她張大嘴巴:“哦,我知道,是我們桑董的大哥吧!”


  我點點頭:“道消息還知道的挺全乎。”


  “那是呀,整個錦城都…”她了一半立刻意識到什麽就閉了嘴。


  我也沒所謂的,我和桑時西還有桑旗之間的事情整個錦城沒有人不知道,又不是什麽秘密。


  交代好了我還讓蘇荷給我買了機票,大概的收拾一下行李又去叮囑穀雨:“千萬不要把我去美國看桑時西的事情告訴我桑旗,如果桑旗來了沒見到我問起我的話就我去端城看我爸媽了。”


  穀雨指著自己的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你放心吧,我的嘴嚴著呢!“


  就她那張大喇叭我才不信。


  第二一大清早我就登上了去米國的飛機,不知道現在桑時西的情況有沒有好轉。


  在幾個時的飛行當中,我不停地在猜想桑時西的現狀。


  真的我對桑時西的恨也淡了,無論他曾經對我做過什麽,還有他對桑旗做過什麽,桑旗恨他是經地義,但是桑時西對我可以是毫無保留。


  一個人總要識好歹,桑時西對我好不好我心裏很清楚。


  每個人都有權利恨他,我卻沒有。


  人家都為了我躺了幾個月,我還有什麽理由談恨不恨的?


  我在飛機上從來都睡不著,下了飛機頂著黑眼圈就直奔醫院。


  米國的醫院沒咱們那麽熙熙攘攘,空曠冰冷也少了幾分人情味。


  我去看桑時西得在前台登記,早就聽美國醫院的辦事效率很低,我很擔心我這預約下個禮拜才能讓我進去見他。


  還好沒有那麽邪乎,我很快就見到了桑時西。


  我大概有兩三個月沒有見到他了吧,他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那種翩翩貴公子的模樣,但是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瘦得脫了相,眼眶深陷,皮包骨頭。


  我的眼淚水立刻衝出眼眶,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我會為桑時西哭個不停。


  我坐在他的床邊沒完沒了地哭,直到護工找來了護士我才止住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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