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穀雨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
原來桑旗這麽介意桑時西對我做的那一切,我也明白的,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就不能抹殺。
我陷入亂糟糟的情緒中,桑旗忽然遞給我一張請柬:“我來是把這個給你的。”
“這是什麽?”我接過來:“誰的請柬?”
“穀雨的。”
“她還是要嫁給那個騙子?”我從桑旗的腿上跳起來,他及時拽住我:“看清楚了再。”
我狐疑地打開請柬,在上麵找到了穀雨的名字,還有南懷瑾的。
我有點懵逼:“什麽意思?”
“穀雨決定嫁給南懷瑾了。”
這劇情轉折的大起大落,連最牛逼的編劇都不敢這麽寫。
我腦袋有點疼:“你容我緩緩。”
“別緩了,他們下午已經去領過證了,明辦婚禮。”
這一腳堂一腳地獄的,心髒稍微弱一點的真受不了。
我不知道南懷瑾跟她怎麽談的,竟然讓穀雨跟他結婚了。
但是,我該怎麽跟穀雨的父母解釋,上午是要結婚的那個對象還是肌肉男,下午就換了另一個人了。
我捏著請柬喃喃自語:“好像辦家家酒。”
“你還人家,你哪次婚姻不是這樣?”
“跟你這次不一樣啊!”我趁機諂媚:“我們是真愛。”
他的臉上才稍微有些笑模樣:“穀雨把自己對付出去了,你總算老懷安慰了吧?”
“是啊是啊,我可以安度晚年了。”
他從我的椅子裏站起來:“我走了。”
“你去哪?”
“我去公司,下午有個會。”
“那我送你。”
我送他去門口,一直送到電梯門口,他摸摸我的腦袋:“如果不是做錯事,今會不會這麽殷勤?”
“也不算是做錯事吧?”
“明明來找我,到了公司卻臨陣倒戈,這還不算錯?”
“那我,晚上給你馬殺雞。”我笑顏如花。
伸手不打笑臉人,桑旗捏捏的我的下巴,走進了電梯。
送走桑旗,我立刻就給穀雨打了個電話。
她接著慢吞吞的,我就知道她沒有辦法跟我交代。
前兩還斬釘截鐵地,絕對不會把自己交托給南懷瑾,結果現在打臉打的啪啪的。
她聲音有些不太好意思:“瘋子。”
“我您這是怎麽話呀?早上還是肌肉男,下午又變成了南懷瑾。”
“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你想嫁他就想嫁他別扯到我身上。”
穀雨在電話那頭嘿嘿嘿的笑:“有點倉促有點倉促。”
“你何止是有點倉促,你這個狗血劇情簡直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別廢話了,你明做我的伴娘。”
“你是不是瘋了?老娘都結過三次婚了,怎麽做伴娘?”
“安啦,反正我百無禁忌!”
“伴娘就免了。”仔細想一想,我們兩個和以前的同學都不怎麽聯係了,實在是不認識什麽未婚少女。
我思索了一番:“這樣吧,我讓蔡茴做你的伴娘你覺得怎麽樣?”“隨便啦!”
“真是倉促,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你哪次結婚讓人有心理準備了?”
我就知道她會拿這個來懟我,反正她隻要不嫁給肌肉男,我都是歡喜的。
我覺得南懷瑾不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渣男,心情愉悅地掛了電話。
蔡茴一手捧著我的海鮮麵另一手捧著蛋糕站在走廊的那一頭看著我,我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傻乎乎的站著幹什麽?”
“下走過,我已經發短信給你了,但是你沒回。我打你電話你也沒接。”
“好了,剛才那篇已經翻過去了。”
我拿著東西走進辦公室,她也跟著進來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問她:“明有沒有事?”
她眨了眨眼睛:“明又不是周末。”
“哦,這樣,明讓你換一種方式上班,做我閨蜜的伴娘。”
“是穀姐嗎?”
“是。”
“她要結婚了?那新郎是哪一位呢?沒聽穀姐談戀愛啊!”
“明你就知道了。”
穀雨的婚禮在南懷瑾的別墅舉行,花園大的令人發指。
我和穀雨在錦城的朋友不多,萬金油算是我們共同的朋友。
她捧著一杯酒在花園裏轉了一圈,跟我絮絮叨叨:“嘖嘖嘖,你和穀雨真好命,一個嫁豪門,一個嫁財閥。”
“你若是不做狗仔那麽缺德,你也能嫁到好人家。”
萬金油幽怨地凝視我:“你每次利用我的職位之便幫你辦事的時候,怎麽不嫌棄我的職業?”
“嘿嘿,一碼歸一碼。”
“知道你們跑新聞的一直都有優越感,不過你早就不做記者了,優越感在哪裏?”她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咂咂嘴:“好東西。對了,穀雨呢,上去看看她。”
“她在樓上化妝,等會婚禮就開始了。”
“我先上去,把結婚禮物給她。”
萬金油上樓了,我幡然醒悟,我好像還沒有送穀雨新婚禮物。
對一個什麽都不缺,老公還是大財主的閨蜜,送什麽東西真的會想破腦袋都想不出。
我還在費盡心思地思考,燈光忽然暗下來,然後一簇追燈亮在他們家蜿蜒的歐式樓梯上。
穀雨穿著白紗扶著欄杆優雅地走下來,我的眼前忽然滑過去很多幀畫麵。
穀雨穿著睡衣頂著雞窩頭跟我搶香辣蟹吃的樣子,她在我的婚禮上站在台下哭的鼻涕都流下來的樣子,還有她出事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無助但又隱忍的樣子。
我老母親般欣慰的淚水忍不住掉下來,趕緊用紙巾捂住臉轉過身,好容易化的美輪美奐的妝容,不能哭花了。
桑旗的手及時地圈住了我的肩膀:“為什麽哭的比自己的婚禮還要動情?”
“你跟南懷瑾,他如果對穀雨不忠,我打斷他身上所有的腿。”止不住流淚,又同時咬牙切齒,自己都覺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如果南懷瑾對穀雨不好,還輪不著你揍他,我會先弄死他。”
很好,有了桑旗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南懷瑾站在大廳中央,穀雨走到的麵前,將她的手放在南懷瑾的手心裏,我哭的不能自己,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透過穀雨的麵紗,我能看到她的笑容,此時她也是幸福的。
嫁給一個自己愛的人,才叫歸宿。
胡亂把自己找個人嫁了,那才是婚姻墳墓。
我始終不覺得婚姻是愛情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