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聽得出來桑旗指的是桑時西。
恨一個人到了極致是怎樣的表現,大概就是桑旗這樣吧!
不論是什麽事都會懷疑到桑時西的身上。
我心裏難過,桑旗就沒在這裏多呆,讓司機將車給開走了。
我是一個不大稱職的上司,商場的工作我總是三打魚兩曬網的。
下午我又沒去商場,去了老太太家包餃子。
因為都不是北方人,所以包餃子的手藝實在不咋地,和餡和麵擀餃皮都做的很慢,我弄的一身的麵粉才包出來兩個特別醜的餃子,肚子都破了。
我很鬱悶,轉眼去看桑太太包的,她也不經常包餃子,但是包的比我好看多了。
肚子圓圓兩角彎彎,長得很標致的餃子。
把我的餃子和桑太太的餃子放在一起,簡直就是畸形。
桑太太安慰我:“沒關係,第一次包已經包得很好了,再你的餃子餡塞的太多了,所以肚子就會脹開,分一點給其他的餃子就不會這樣了。”
她幫我把我包的餃子拆開,把餡掏出來一半又重新拿了個餃子皮包了一隻餃子。
她笑嘻嘻的:“現在好多了吧!”
我看著桑太太:“媽,您是不是想要跟我什麽?”
“你想太多,包餃子就是包餃子,我哪有那麽多禪機要跟你?我又不修行。”
桑太太笑著,把我包出來的歪七扭八的餃子端進廚房去煮了。
餃子還沒煮好呢,我正在陪老太太聊,萬金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一般找我都沒好事,接到她的電話我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沉。
“好事情就,壞事情就別提了。”
“哪有那麽多好事啊,你最近那麽倒黴。”萬金油一開口我就想揍她。
“跟我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別了。”已經夠倒黴的了,不想再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你們家桑旗的事情怎麽會是無關緊要?”
“桑旗怎麽了?”因為老太太在邊上,所以我就拿著電話走出了客廳,到花園裏麵接。
“又發生了什麽事?”
“夏至,這事我可是沒本事給你壓下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來頭不,他的勢力是能夠和你們抗衡的。”
“到底什麽事,你快!”
“就是關於周子豪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哪家膽大包的媒體給爆了出來。”
“爆出來什麽?”
“照片啊,桑旗出入周子豪家的照片啊,現在網上已經鋪蓋地了。”
我急忙點開手機新聞,果然是,這件事又占了頭條。
“是誰這麽無良!就憑這幾張照片能明什麽?”
“足以擾亂市場啊!”
“怎麽?”
“大禹的股價大跌,你還不知道啊!”
我向來不太關心財經新聞,我不知道不奇怪。
掛了萬金油的電話,我去看財經新聞,不過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大禹的股價已經跌到新低,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過的低穀。
沒想到這件事情對股價有這麽大的影響,這時桑太太站在門廊處喊我進去吃餃子。
這時候,我哪有胃口,但是又不想讓桑太太看出端倪,隻好強顏歡笑地走進去。
“剛煮出來一鍋,阿旗就打電話來要來,你先吃我再接著煮。”桑太太微笑著把我按在餐桌邊上,一大盤飽滿的餃子中混雜著兩隻我包的醜餃子。
“桑旗要來麽?”
“問,他十分鍾後就能到,我進去下好餃子他就剛好到了。”
我在碗裏調著餃子調料,心不在焉的。
老太太喊我的名字:“至,你放那麽多辣椒油做什麽?不怕辣嗎?”
我低頭往碗裏看,已經被我倒進去太多辣椒油了,紅彤彤的一片。
我拿來另一個碗,分了一半辣椒油過去。
我這邊調料剛調好,桑太太端著一大盤餃子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桑旗就來了。
今很悶熱,他穿著淡綠銀絲的襯衫,臂彎裏搭著他的西裝,兩條大長腿十分養眼。
他將外套順手遞給迎上來的歡姐,然後就向我們走過來。
先是攬著老太太的肩膀跟她貼了貼臉:“外婆,這幾好像皮膚更加嫩了。”
老太太笑著拍他的胳膊:“就會跟你外婆貧嘴,我都多老了,皮膚還能用嫩來形容麽?”
“簡直可以用掐的出水來形容。”桑旗笑著坐在我的身邊,在我的盤子裏拿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裏。
桑太太用筷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也不洗手,去洗了手再來吃飯。”
我喜歡和桑太太他們在一起,覺得特別接地氣,就像尋常人家一樣,沒有豪門的那種清冷寡淡。
但是,桑旗也太深藏不露了。
大禹股價狂跌,他卻跟沒事人似的。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就去洗手,然後笑嘻嘻地回來開始吃餃子。
他胃口極好,他的吃相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幾沒吃飯了。
我真納悶他到底是怎麽吃的下去的,股價跌成這樣他不急嗎,他不想著去怎麽補救麽?
我剛才偷偷刷新聞,對桑旗不利的新聞還在頭條上掛著。
我悄悄拽拽他的衣角,他夾著一隻餃子問我:“這個餃子是不是你包的?”
這麽醜的餃子一看就是我包的,我訥訥地笑:“你怎麽知道?”
“很有你的風格。”
“什麽風格?醜?”
“怎麽會,桑太太怎麽會醜?美都美死了。”他也不管桑太太和老太太都在桌上,就嬉皮笑臉的摸我的臉:“滑不溜丟。”
桑旗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有大的事情,他越是輕鬆。
幹大事的就是幹大事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我躲開他的手,咬著筷子看他吃,我倒要看他能吃多少個。
他平時頗自律,晚餐基本不吃的太油膩,但是今晚卻吃了足足有四十個水餃。
吃完飯我和桑旗幫著收盤子,我問他:“你撐不撐得慌?”
“不撐,還能吃二十個。”
“什麽時候開始賣起大胃王的人設的?”
“我為什麽要賣人設?”他把碟子都放進水池,捉住了我的手:“我來洗,別把我太太的手給洗粗了。”
他洗就他洗,我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