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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我要拍戲

  我穿著睡衣不打傘就衝進了雨霧中,桑時西及時地撐著一把傘出現在我身邊。


  我走出桑家,順著下山的路往下走。


  桑家在半山坡上,整座山頭就他們一個園子,俯瞰大半個錦城,威風八麵。


  我回頭看了一眼,保鏢們跟在後麵,整整齊齊地像是在閱兵。


  我不話,桑時西也不話。


  他從來不會在別人沉默地時候主動話,其實這是一種戰略,叫敵不動我不動。


  我不動,他就不動。


  我忽然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我握住他撐著傘的手,用力將他手心裏的傘給抽出來扔掉。


  雨大了些,我們倆站在雨中看著對方。


  雨水打在他的鏡片上,形成了一片水霧,我更看不清他的眼睛了。


  我打了個噴嚏,他立刻脫衣服給我。


  我拒絕:“你的外套也是濕的。”


  他就立刻解開襯衫的紐扣,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襯衫給脫下來給我穿上,他則光著上半身,穿著西褲,這一幕真的好搞笑。


  桑時西也有衣冠不整的時候,但是,是為我。


  我想,他應該是愛我的。


  我不知道他愛不愛蘇菀,但是我感覺到他愛我。


  於是,我穿著他的襯衣,看著雨水把桑時西的頭發都淋濕了,雨水順著他的脖子在他光潔的皮膚上蜿蜒。


  春寒料峭,我看他能凍到什麽時候。


  保鏢們圍過來,猶豫地將傘撐到我們的頭頂上。


  桑時西立刻扭頭斥他們:“隻給太太打就可以了。”


  於是,我站在傘下,桑時西卻淋著雨。


  漸漸地黑下來,還好這不是主幹道,不然的話過往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要嚇死。


  我站的腳都酸了,覺得也挺沒勁的就挪動了腳步,桑時西才開口。


  “今,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必須在極快的時間內想一個辭,不然的話,今我剛見了我父母沒道理如此反常。


  我腦子裏轉的跟風車一樣,再抬頭的時候,借口脫口而出。


  “在我恢複記憶之前,我被一個人給帶走了,那個人叫湯子哲,他跟我在我之前你愛過一個叫做蘇菀的女孩子。”


  也許是太黑,我在桑時西的臉上看不到什麽表情。


  他摘下眼鏡遞給保鏢,捋了一下頭發,甩了甩身上的雨水。


  “你為了這個懲罰我?”


  “嗯。”


  他居然笑了:“那你這是吃醋了?”


  “嗯。”他是就是吧!


  他站著沒動,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悶悶地答我:“如果我,我沒愛過她,你信麽?”


  “不信。”


  “我沒愛過她,她是我和桑旗的學妹,長的很美,我差一點就愛上她了。”


  “差一點是什麽意思?”


  “因為她愛上了桑旗。”


  嗬,我想桑時西那時候得知我也愛上了桑旗的時候,肯定是很鬱悶的。


  “後來呢?”


  “後來她死了。”


  “怎麽死的?”


  “我必須知道嗎?”他反問我,然後一步步走近我:“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打算繼續懲罰我?”


  我隻是找個借口而已,鬼才會吃醋。


  我不置可否,轉身向桑家的方向走去。

  其實,剛才我的口袋裏是有一把水果刀的,我的手插在口袋裏,差點就忍不住捅上去了,而他又剛好光著身子,這個時機簡直棒極了。


  但是,我忍住了。


  他用白糖和我的父母來要挾我們真的是太聰明了。


  我用餘光看到,桑時西正一邊走一邊穿上保鏢脫下來的衣服。


  嗬,我們看上去好像食物鏈,大魚吃魚,魚吃蝦米。


  我穿桑時西的,桑時西穿保鏢的。


  但是,桑時西這條魚,其實是隱藏的大白鯊,他在我的麵前一直扮豬吃老虎呢。


  我這個傻子,以前真把他當做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魚兒了。


  枉我之前把他當做了朋友,跟穀雨一樣重要的朋友。


  我真蠢啊,蠢到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桑時西晚上在浴室裏待了很久,又喝了一大碗的薑湯,但是他還是感冒了,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也喝了一大碗紅糖薑湯,現在剛好是和桑時西談判的時候。


  我吃完薑湯,熱的腦門上都要冒熱氣了。


  “時西,我休息夠了,我要去拍戲。”


  桑時西抬眼看我:“還是孫一白的那部?”


  “嗯。”


  “據我所知,你的那個角色,孫一白已經另找演員演了,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我不管,我就要演。”我對演戲是沒什麽執念的,但是在孫一白的劇組他能罩著我。


  桑時西摸摸我的腦袋:“一定要去演?”


  “嗯。”


  “那就看你怎麽表現了。”


  我站起身走過去,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的手掌托著我的臉仔細打量我,我知道他是想試圖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麽。


  我現在已經很會把自己的情緒給藏起來,他看了我片刻,終於笑了。


  “你這一吻代價可真高,好,你什麽時候上戲?”


  “明。”


  “嗯,明直接去片場吧,我會安排好。”


  嗯,我謝謝他全家。


  桑時西從我的房間裏離開之後,我刷牙足足刷了十分鍾,牙花子都要被我給搗破了。


  我這樣下去快要變成賣藝也賣身了。


  還好,自從我出院之後,我借口身體不舒服要一個人住一段時間,他才沒有跟我住一個房間。


  但是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第二我去片場報道,吳芮禾當然也寸步不離地跟著。


  她哭喪著臉,本來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地待在桑家上班,但是第二我就到片場來了,她苦不堪言。


  比她還要苦的人是孫一白,他看到我涕淚橫流。


  “大姐,您行行好,您善良一點行嗎?當初把角色給你,你又不要了,我換了別人演都拍的差不多了,您又要來演,這不是玩我麽?”


  “就是玩你啊,你又能怎樣?”


  他瞪我一眼,悲憤地拂袖而去。


  我可不能把他惹毛了,我打算把劇組當做我和桑旗接頭的最佳地點,而孫一白就是幫我們打掩護的人。


  我笑嘻嘻地追上去拉住孫一白的胳膊:“孫導孫導,給我講戲。”


  “講個毛線啊!”他衝我吼:“劇本都給了你三次了,你看一個字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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