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蘇荷出現
我的撒嬌向來都很管用,我又是發嗲又是起膩的,他終於是鬆了口。
“兩個星期,不管能不能查出來什麽都立刻從桑家搬出來。”
“好。”我豎起三根指頭:“我肯定能查出什麽來!”
每次桑旗來我都舍不得去拍戲,偏偏孫一白很不識相地催我去拍戲。
我沒想到我一場戲拍完之後回到了化妝間,桑旗還在。
“你還沒走,特意等我拍完戲麽?”我特驚喜。
“我剛才去了你給我的那個地址的地方。”
“哦?”我一邊卸妝一邊問:“那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那裏關著一個人。”
“誰?”
“蘇荷。”
“真的?”我興奮起來:“真的是蘇荷?桑時西真的把蘇荷給關起來了?為什麽要關著她?”
“也許是桑時西買通了所有人,不讓他們告訴你真實的人生,但是沒辦法買通蘇荷,所以就把她給關起來了。”
桑旗分析的有道理,我裝作臉上有眼鏡推了推:“我們要不要把她給救出來?不過現在我們好像自身難保。”
此刻,孫一白在門口拍門:“夏至,你還有場戲,你快點,在裏麵洗澡啊!”
他真的討厭死了,我去開門,正要破口大罵,忽然湯子哲從他身後擠了進來,我還沒看清楚他是怎麽到桑旗身邊去的,當我看清了之後發現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槍抵著桑旗的腦袋。
我冷汗直冒,孫一白立刻關上門,壓低聲音:“湯子哲,你幹什麽?”
“我就知道你經常出現在這裏,怪不得夏至每次化妝都化這麽久。”湯子哲腦子滿靈光,孫一白扭頭抱怨我:“我就了,你每次都在裏麵呆這麽久,傻子看不出來?”
現在這是抱怨的時候麽,先讓湯子哲把槍給放下來。
“湯子哲,你放下槍,你瘋了是不是?”
“蘇荷在哪裏,我剛才聽到了蘇荷的名字,是你把蘇荷給關起來了!”
他在哪裏偷聽的,耳朵還真尖。
我生怕湯子哲手裏的槍走火,不過桑旗比我冷靜多了。
他的語調基本聽不出什麽波瀾:“湯子哲,我知道蘇荷在哪裏,你放下槍我告訴你。”
“你了我再放下槍!”
“她在一個公寓裏,我也是剛才才確認了。”
“是你關起她的。”
“是桑時西。”桑旗的手伸進口袋裏,湯子哲立刻很緊張:“你別亂動,我會開槍的。”
“我給你看照片。”桑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湯子哲,他猶豫著接過來放下了槍。
我急忙奔過去將湯子哲的槍拿過來扔給了孫一白,他掂量了一下:“道具槍。”
虛驚一場,剛才我還以為是我上次給孫一白的槍,他沒收好被湯子哲給拿去了。
湯子哲手裏的手機我也探頭看了一眼,裏麵的照片上是桑時西保鏢的照片,好幾個保鏢守著一個房間,裏麵的應該就是蘇荷了。
湯子哲垂了垂眼睛,手撐著桌麵慢慢坐下來。
他的樣子很悲傷,我站在他麵前瞅著他:“你現在確定了跟桑旗無關了吧,別每次都盯著他,你找錯了人了。”
湯子哲什麽都沒,轉身就走出去了。
我和桑旗麵麵相覷,桑旗:“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救蘇荷的。”
“那怎麽辦?”
“他要送死,誰也攔不住。”
桑旗一語中的,晚上回到桑家,我路過桑時西的房間剛好看到他在吃藥,我便走進去假裝關心他。
“你怎麽了?感冒了麽?”
“不是感冒。”他吞下藥片:“強壯骨骼的,保健品。”
“哦。”我也沒深究,隨他吃什麽藥,隻要不是壯陽藥就行了。
我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他的手機響,他接通了聲音很低:“嗯,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我看著他披上外套:“你幹嘛去?”
“有點事情。”
“我也要去。”
“你什麽時候這麽粘著我了?”
“我就要去。”我不依不饒:“誰知道你是不是去會美人。”
他笑了:“好,我就當做你真的緊張我。”他穿好了外套:“我在樓下等你,你先換衣服。”
桑時西這麽幹脆地讓我跟著,到底是要去哪呢?
我飛快的換了衣服跟著他走,車開到一半我就認出了是去他關蘇荷的那棟大廈的路。
是蘇荷在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大半夜的趕過去?
等我和桑時西趕到了,走到門口發現門大開著,一個男人趴在地上,我一瞅居然是湯子哲。
哦,我明白了,他沉不住氣連夜過來救蘇荷,結果被桑時西的保鏢給幹趴下了。
他手無縛雞之力,連受傷的桑旗都近不了身,怎麽能打得過膀大腰圓的保鏢?
我故作驚奇地喊出聲:“湯子哲,是我現在這部戲的男主角啊!”
我偷眼往裏麵瞟,看到了坐在沙發裏的蘇荷。
很久很久沒看到她了,她麵色蒼白,瘦了一大圈,憔悴的很。
我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憐。
桑時西走到湯子哲的麵前,忽然伸手扶起了他,略帶慍怒地責備起他的保鏢:“為什麽把人打成這樣?”
“是他忽然動手還要帶走蘇姐,我們才動手的。”保鏢們很委屈。
“你們先出去。”
桑時西扶起湯子哲,讓他坐下來,然後他也拉著我坐下。
房內隻有我們四個人,氣氛格外地詭異。
“跟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桑時西推了推臉上的無框眼鏡,環顧著我們。
我做了個洗耳恭聽的表情,桑時西慢慢開口。
“大約有十年了吧,我和蘇菀是大學同學,我愛上了她,但是她愛的是桑旗。可是桑旗並不愛她,他跟蘇菀在一起不過是想要搶奪我想要的每一件東西,包括蘇菀。我是真心希望蘇菀能夠幸福的,所以當我發現她有了桑旗的孩子的時候,我就沒有再騷擾她,但是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出車禍去世。”
房內響起了啜泣聲,蘇菀坐在沙發上哭泣。
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從我認識她以來,她都是很堅強很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