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後來才知道南懷瑾是混血,所以他的眼睛不是黑顏色,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戴了美瞳,後來才知道那就是他眼睛的顏色。
他算是一等一的美男,他長得很帥,但是我此刻隻想拿大耳刮子抽他。
我這麽想也這麽做了,胳膊掄圓了打上去,但是卻被南懷瑾準確無誤的握住手腕。
“夏至,別忘了所有人都有資格打我,而你沒有。”
我知道他指的是穀雨的事情。
“穀雨的死我很難受,我很內疚,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如果我提前知道她會撲過來的話,我豁了老命也不會讓她為我擋槍的,但是一碼歸一碼,這個不能作為你背叛桑旗的理由!”
“嗬。”他雲淡風輕地笑:“桑旗不是也沒事嗎?他現在活得好好的,跟他我有空會去看他。”
“你有什麽臉見他!”
南懷瑾已經轉身走出了會議室,我還很沒風度的在他的身後大喊大叫。
桑榆拍了拍我的肩膀:“嫂子,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留一個給我呀!”
我轉過頭瞪著桑榆,剛好把剛才的火都發給她。
“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他是個渣男啊,他是個渣男!”
“沒有啊,聽他對他的太太很深情,他的太太去世了一年他還念念不忘。”
“可是他出賣兄弟啊,昨如果不是桑先生的話。那桑旗現在已經死了!”
“事情要看結果,不要看過程嘛!最終二哥不還是吉人相?嫂子,你就把南懷瑾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你腦子有糞,你到底有沒有三觀。這種出賣兄弟的男人你也對他有興趣?”
“談戀愛要三觀做什麽?我是找男人又不是找道德標兵,我管他是什麽人,我喜歡他就行了。”
我看著桑榆歎為觀止,她的腦回路不是我可以理解的。
我撫袖離去不再睬她,反正桑榆有的是本事,我不跟她南懷瑾的電話號碼她自然也會知道。
果不其然,我在桑旗原來的辦公室整理了一下他需要的文件之後,就拎著公文包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便看見桑榆跨著桑時西的臂彎依偎在他的身邊,正笑嘻嘻的和南懷瑾攀談什麽。
桑榆這個丫頭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斷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她會弄死衛蘭,她也明擺著幫我救了桑旗,但是她依然能和桑時西表現的兄妹情深。
我從她的身邊走過,桑榆熱情洋溢的跟我:“嫂子,我們今晚有一個歡迎南先生的pary,一起來參加呀!”
pary?我看趴死他們算了。
我翻著白眼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我快要被桑榆給氣炸了,她不是牆頭草,她是有自己的一套,她看似幫了我其實她有她自己的立場。
但她的立場到底是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我把車開得飛快,七竅生煙的趕到了醫院裏,正準備跟桑旗傾訴一下,但是當我看到桑旗病房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之後,我頓時從頭涼到腳。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霍佳的保鏢,阿九和阿什。
難不成霍佳來了?
我著急忙慌地推門就往裏麵進,那兩個人也沒攔我。
我跑進去,還好霍佳坐在桑旗床前的椅子裏,而桑琪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而霍佳他手上也沒有槍之類的凶器。
我定了定神跑到桑旗的床邊,隔在他和霍佳的中間,霍佳眼睛也不抬:“滾一邊去,我正在和桑旗話。”
嘿,我這暴脾氣,剛才我才憋了一肚子氣,我正要發作,桑旗拉著我坐在他的床上。
他很淡定:“坐吧,霍老大過來看我,順便聊一聊前塵往事。”
哦,我反應過來,霍佳居然肯心平氣和的和桑旗坐下來聊一聊,那就可見她對之前她父親兄弟的死不是那麽篤定一定就是桑旗做的。
我的出現應該是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很殷勤:“繼續繼續,就當做我不存在。”
“霍老大,一年前我怎麽跟你現在我還是怎麽,你們三合會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隻承認你父親入獄是我透風給警方。但是之後的一切跟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桑旗。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桑時西所為?”
“我沒有證據,的再多也隻是我的猜測,其實想要找證據並不是很難,隻要知道了你的金幣的來曆,一切就水落石出。”
“給我金幣的伍叔已經去世了。”
“去找他的女兒,伍叔有一個女兒,如果金幣是桑時西給伍叔,讓伍叔交給你的話,他一定會留有後手,不可能一點證據都沒留,去找他的女兒應該會有線索。”
“冒冒然的上門,你覺得人家會跟我實話嗎?”
“伍叔的女婿是一個賭徒,在伍叔死後他不僅將自己的產業輸光了,還欠了很多錢,所以伍叔的女兒現在為了還債變賣家產,霍佳你應該知道的,現在你上門去安慰再稍微補貼一下,總有機會的。”
霍佳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她又猛地抬頭瞪著桑旗:“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這些很難查嗎?還是你一直蒙蔽自己不肯多去查一查?”
霍佳很容易動怒,桑旗這句話也沒什麽,她就立刻發怒,手伸進包裏就要開始掏槍。
我拍拍她的肩膀:“喂,大姐,你是不是要更年期了,肝火這麽旺,動不動就翻臉。你先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掏槍好不好,你以為你掏槍現在能夠走得出去?你隻帶了兩個人來,而這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至少有0個保鏢,隻怕你槍沒有掏出來就會被人打成篩子。”
“夏至。”桑旗握了握我的手你:“去送送霍老大。”
我起身對霍佳:“走吧,我送你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