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 冤孽啊
桑旗都要睡了,南懷瑾過來拍門。
是夏至親自來開門,倚在門口橫眉冷對:“幹嘛?”
“借桑旗的一套睡衣給我,輕薄透為主,最好性感點。”
夏至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別費勁了,你再怎麽使勁都和人家鮮肉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今年不過三十歲。”
“人家鮮肉才二十歲。”夏至告訴他這個不爭的事實:“差了十歲,大哥,你吃千年人參都補不回來。”
桑旗擦著頭發走過來:“怎麽了?”
“人家來借性感睡衣,其實找條毛巾裹一裹,就能達到你要的效果。”
“你等一下。”桑旗跟他笑笑:“我去幫你找。”
桑旗找了一套睡衣給南懷瑾:“沒有性感的,中規中矩的,不過你可以把褲子剪短一點。”
“你就算光著。”夏至趴著門框告訴南懷瑾:“穀雨都不會看你一眼。”
南懷瑾不信,誓與鮮肉惡勢力作鬥爭到底。
他回房間沐浴更衣,穀雨的沐浴用品比直男還要直男,薄荷沐浴乳,薄荷洗發水,連瓶護發乳都找不到。
他洗了一半出來問穀雨:“沒有香氛嗎?”
“湊合洗洗。”穀雨含糊不清地趴在床上,像隻蛤蟆。
南懷瑾一身薄荷味從浴室出來,再也沒有其他的香味,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就跑到床邊:“穀雨”
她裹在床單裏,輕微的鼾聲從被子底下傳出來。
南懷瑾輕輕把她翻過來,穀雨已經睡著了。
呃,夏至的果然沒錯。
穀雨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和夏至還有桑榆去沙漠,所有的水都喝光了,渴的要死,然後她們一路走一路找水喝。
後來她們居然在沙子下麵翻到了西瓜,甘甜多汁,可是桑榆太狡詐了,她和夏至剛找到一個,就被桑榆騙走吃掉了,於是她們渴的快要死了。
最後,穀雨終於找到了一隻西瓜,抱著就啃了一口還叫夏至:“快來快來,我分你一半!”
正啃的開心的時候,忽然懷裏的西瓜話了:“你啃我就算了,還叫夏至一起分享,是不是過分了點?”
西瓜的聲音有點熟,好像是,南懷瑾?
穀雨用力睜開眼睛,她抱著的哪裏是西瓜,是南懷瑾的腦袋啊。
嚇得她立刻撒開,南懷瑾的額頭上一個圓圓的牙印。
怪不得她啃不動,原來不是西瓜。
她悻悻地從床上坐起來:“你幹嘛?”
“是你啃我。”雖然穀雨咬的他很疼,但是他樂意。
“我以為你是西瓜。”穀雨意興闌珊:“誰讓你睡在這裏的?”
“不然睡哪?”
“沙發。”穀雨指了指沙發:“不過去我還啃你。”
“我一直獨守空床。”南懷瑾扮可憐:“我們家的床那麽大,每半夜翻身,都空了一半。”
“不是有桑榆?”穀雨不是有意的,脫口而出。
黑漆漆的看不出南懷瑾是否臉紅,他飛快又懊惱地:“我和桑榆隻有被下了藥的那個晚上睡了一夜,我清醒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
“嗬。”穀雨仰麵躺下。
南懷瑾也躺下來,看著漆黑的花板,喃喃問:“你什麽時候,可以原諒我?”
“談不上原諒,因為你也不算做錯。”
“那換種法,你什麽時候可以接受我?”
“不知道。”穀雨繼續趴在床上裝蛤蟆:“我要睡了,你閉嘴。”
後半場沒再做夢,南懷瑾躺在她身邊很老實,沒有對她上下其手,估計是怕穀雨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第二,穀雨上班之前先去派出所恢複了戶籍,補辦了身份證,先拿了張臨時的,她終於不是黑戶了。
捏著臨時身份證站在陽光下,穀雨忽然有種恍若重生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感慨,南懷瑾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
“我打聽過了,臨時身份證也可以補辦結婚證。”
穀雨瞥他:“想什麽呢?”
“因為身份證號碼變了,所以我們的結婚證也不做數,我們去補辦一個。”
“正好,我現在是未婚。”穀雨把身份證揣進包裏:“南先生,請你不要騷擾我。”
她下班後和書生他們約好吃烤肉,忙得很。
南懷瑾求婚被拒,不屈不撓,拉開車門:“送你去公司。”
“不用。”
“這時候不好打車。”
穀雨看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便坐進了南懷瑾的車。
她拍了新身份證照片給夏至看,夏至回了兩個字:“牛逼。”
“你沒身份證?牛逼什麽?”
“我隻有一個身份證號啊,你經曆了兩個身份證號,不如晚上出來慶祝下?”
“我和書生約好韓國烤肉。”
“別讓南懷瑾知道,他會炸掉全錦城的烤肉店。”
“還有胖子,你來不來?”
“今晚要陪紅糖做手工,那妮子哭訴我的手工太難看,在幼兒園都被比下去了。”
“好吧。”
穀雨聊聊的眉飛色舞,南懷瑾忍不住問:“跟誰聊這麽開心?”
“關你屁事?”穀雨把手機放好。
“你跟夏至學點好,她怎麽也算是大禹副總裁夫人,髒話連。”
“屁就是髒話?你不長屁股?”
到了公司,穀雨連謝謝都懶得,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下班我來接你,我們去吃法餐?”南懷瑾一直送到大門口,追問道。
“晚上我有事。”
“什麽事?”
“關你屁事?”穀雨跑進大門口。
冤孽啊,他這是造的什麽孽。
好容易追上穀雨跟她結婚,現在還得再追一遍。
穀雨是他追過的最難追的女孩子。
南懷瑾很同情自己,他打算把這個進程盡量縮短。
比如,在最快的時間內跟她結婚,就免了追求之苦。
夏至正在家裏做手工,晚上紅糖回來,還得陪她繼續弄,但夏至的手法太爛,得先聯係,不然紅糖會嫌棄她。
正在做慈母,南懷瑾的電話打進來。
她按了個免提,繼續剪紙:“有話有屁放。”
“我要求婚。”
“你去跟桑旗商量,他同意我就嫁你。”
“你願意嫁我可不願意娶。”
“嗬。”夏至停下手中的事,冷笑著,她這暴脾氣:“你以為你還一朵花?”
“不廢話,我要跟穀雨求婚,你配合,如果你搗亂”
“你會怎樣?”
“我就把你昨給男公關費的事情告訴桑旗。”
“哈。”他居然威脅自己,夏至氣結:“我是被嚇大的?”
“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