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陰謀
這一刻的我讓我覺得那麽陌生,我從未想過自己可以撒謊到這麽逼真,連眼淚都是真的,也許我真的被嚇到了,我知道一旦我們敗了,那麽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死,我還沒有意識到在生麵前我可以那麽拚命。
我和懷王爭執不休,他說一句我頂一句,我總是能夠想到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的謊言來“陷害”他。
就在我們還在爭執不休的時候一個公公走到了王上的身旁,俯身與他說了些什麽,然後他擺了擺手那公公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大殿裏走進了一個人,起初我沒有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我還和懷王爭執,可是當我見到那個人之後我就頓時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現在比剛才還害怕,而且不是一般的怕,是怕的要命,也恨,因為出現的人會要了我的命,他曾經也要了大師姐的命,竟然是宴浮塵,我倒是沒有想過他會出現。
他現在來是要幹嘛的?來取我性命的,還是關鍵時候來揭穿我的?我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直發顫。
“王上,草民可以證明這狐妖的確是受懷王殿下指派前去景王府的。”沒有想到他開口竟然來了這麽一句。
看樣子他也是來幫景王的,我頓時在心裏鬆了口氣,覺得都是同派同派。
“哦,你怎麽證明?”王上斜著目光看了他一眼。
“這小妖本是草民抓到的,恰巧草民在超度這小妖之時遇到了懷王殿下,懷王殿下便從草民這裏要了去,草民本是不願的,怕這小妖再生禍端,可懷王殿下要了草民不敢違抗命令,隻得將這小妖給了懷王殿下,隻是草民不知懷王殿下拿這小妖竟是做這樣的事。”
他說完話的時候我才看到懷王,他的臉色差的可怕,他癱坐在哪裏,比我剛才的樣子還可怕,臉色白的和紙一樣,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嘴角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
此時我還尚不知他為何會如此,為何不接著爭辯,和剛才和我爭辯那樣慷慨激昂,我是後來才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那宴道長在王城名聲很大,他的道行很高,他還是王上最信任的道長,所以他的話一句頂我十句,懷王自然怕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王上的臉色也變的可怕了,他微微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懷王殿下前麵,懷王爬到了他的身旁隻在哪裏苦苦哀求冤枉。
他看著懷王良久良久,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狠狠踹了懷王殿下一腳,那腳剛好踹在懷王殿下的心窩子上,懷王自幼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住那一腳,頓時滾到一旁看口吐鮮血,可是王上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還在哪裏罵他心狠毒辣,盡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有損王族顏麵的事,說他為了嫁禍景王竟可以這般狠毒,不顧人魚族與王族的關係殺害五公主,不計後果。
王上動怒大殿裏所有人都嚇的跪地不敢出聲,我也嚇到了,我也低著頭不敢出聲,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在罵了一番後,王上說叫人把懷王給綁了,然後送去人魚族請罪,以求人魚族的原諒,而懷王一直在哪裏叫冤枉,可卻沒有人再願意聽他說。
就在我看著事情快要告一段落的時候,忽然不知何時靜夫人也出現在大殿,她說有要事告知王上。
王上心煩意亂,不願聽她說,讓她隨景王回去,改日再說,可是她堅持要現在說,說是很要緊的事情。
最後沒有辦法王上隻有讓她快說,然後靜夫人開始講她要說的事,起初我沒有多在意,可是聽到後麵我被嚇到了。
她說,她今天來這裏是想揭穿告發一個人的,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在朝謀事的哥哥和父親。
聽到狀告的是她的父親和哥哥,王上也很意外,他問要狀告何事?
靜夫人說,要狀告父親和哥哥謀害王子,這話一出大殿上所有人臉色都鐵青了。
“謀害王子?謀害那個王子?”
“父親和哥哥要謀害的正是景王殿下。”她回道。
“景王……?”王上難以相信的看著她,“此話怎講?”
“父親和哥哥在為懷王殿下做事,這個父王您也是知道的,可具體做些什麽事,想必父王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吧。”靜夫人說道。
大殿議論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陣議論後靜夫人接著道,“懷王殿下曾授意讓哥哥和父親派人在景王殿下的飯菜中下毒,來害景王殿下,可整個景王府能夠接近王爺的,就隻有我了,所有哥哥和父親不惜對我相逼,我最終拗不過哥哥和父親的施威,隻有昧著良心每日在王爺的飯菜中下毒,本來這毒是慢性的,距離發作至少也得四年五年,且毒性深不易被發覺,我不說,別人不說,沒有人知道,到時候王爺即便出事了,也沒有人會想到這事和我有關,不過這毒一旦發作王爺便性命不保。前幾日我在一次投毒裏有些心慌便失手多放了些,差點害了王爺的性命,可王爺在生死攸關之時卻還記掛著我,怕他去了無人照顧臣妾,怕臣妾受苦,臣妾心生感動,不願再昧著良心替懷王殿下做這些事,所以今日才來大殿麵見父王說明這一切。”
她的話一說完懷王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哭喊冤枉,說靜夫人陷害他的,嫁禍給他的。
可這個時候在大殿候著的一個朝臣卻道,“前幾日景王殿下病重,老臣記得王宮派去的太醫回來時說景王殿下是中毒了,且毒性很深,這倒與靜夫人說的相似呀。”
那老臣說完這句話後王上的臉色變得更可怕了,如烏雲密布雷雨即將來領的天空那樣暗沉的可怕,他憤憤的走到了懷王身旁直指著他大罵逆子,什麽拖出去,什麽綁好了送人魚族斬首。
王上氣的差點昏過去,好在身旁的宮人扶著他,方才又將他扶回座位,休息了良久他遣散了宮裏的其他人,唯獨留下了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