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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聽說郡主與你斟了茶,味道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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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他沒錯。”


  黎婉抿唇點點頭。


  說這話的時候,黎婉盯著琉璃盞上得藍色印記,臉色沉得厲害。留香之毒出自西域,可在很久之前卻早已被毀損殆盡。如今理應無刃懂得製這味奇毒才是,可如今……

  根據藍笙留下的那幅畫來看,這裏之前必定是藍笙擔任京兆尹時,時常來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裏的留香定是藍笙所製無疑了。但問題是,他為什麽懂得製留香,又如何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製毒?他的目的是什麽?

  黎婉著實想不清楚。


  與此同時,萬獸山深處一處洞穴中,一名藍衣少年麵無表情的在調試著什麽東西。


  在他眼前,瓶瓶罐罐擺了一堆。


  “啪!”


  火堆中忽然炸出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山洞中,顯得異常突兀。


  藍衣少年心無旁騖,手上拿著透明的琉璃盞。琉璃盞內,半盞藍色液體在盞內盈盈閃閃,瞧著很是好看,隨著少年手指的輕晃,琉璃盞內傳來一股濃烈的香氣。


  通紅的火光下,藍衣少年漠然的盯著手中的琉璃盞看了半晌,忽然站起身子,拿起手中的琉璃盞幾步走到火堆前,他手腕一傾,所有液體傾灑殆盡。


  火堆有一部分被液體撲滅,發出“噗噗”的聲響。


  “藍笙!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藍衣少年剛剛收回動作時,山洞外又進來一個白衣少年。看見藍笙的動作後,白衣少年麵色一冷,狠厲出聲。


  藍衣少年,也就是藍笙聞言緩緩轉身看白衣少年一眼,那一眼帶著淡淡的不屑與冷嘲。絲毫沒有被人抓包的心虛。


  ”你!“白衣少年見此臉色沉了沉,幾步走到那一堆瓶瓶罐罐跟前打量一眼,忽而抬頭看著藍笙,眼神陰狠道:“藍笙,看來我得適當的提醒提醒你,她的性命還在我手上握著,你如此挑釁我,是嫌她活得太舒心了嗎?”


  “手滑,穆公子別往心裏去。”


  見穆晟臉色陰冷,藍笙冷笑一聲,算是給了個解釋。


  穆晟聞言沉著臉沒說話。


  見此,藍笙瞥他一眼收回目光,這人在他麵前倒是不屑於裝。


  在眾人麵前,穆晟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驚才豔豔的貴公子形象,同時,他還是後黎閨秀們的夢中夫婿。可,實際上,穆晟此人心狠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從來就沒有麵上那般良善溫潤。


  “啪!”火星又發出一聲輕響。


  穆晟終於回神,他臉色難看的看一眼藍笙,威脅道:“我不管是不是你手滑,總之,後天晚上之前,我要見到你製好的藥。如果後天晚上之前,我還見不到你的藥,那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藍笙正在收拾地上的琉璃盞,聽到穆晟的話,他手指一頓,緩緩抬頭。他眼神極冷,在明亮的火光下,仿若結了一層冰霜。


  穆晟見此,眸光閃了下,站在原地沒動。


  “穆公子也不必這般威脅我,若是穆公子能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是嗎?你現在還有空在這裏威脅我,難道不是您對郡主另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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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藍笙神色淡漠,看著穆晟的目光滿是不屑與嘲諷。


  穆晟聞言沒說話,隻目光沉沉的看一眼藍笙,半晌才道:“藍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足的,你隻盡好你的本分便可。這件事情辦好後,我便放你自由,若不然,我敢保證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另外,以後,她會是我的夫人,你趁早收起你的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這句話說完,穆晟冷冷的看一眼藍笙,便轉身出了山洞。


  山洞內,看著穆晟的身影消失在洞穴外,藍笙這才收回目光。


  火光明滅,藍笙低著頭看一眼手邊的琉璃盞,半晌才低低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當真以為你是最後的贏家嗎?”


  少年聲音清淺,很快便消散在風中,不留一絲痕跡。


  京兆尹府,書房內室。


  黎婉兩人在內室待了許久也未曾再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遂有些頹喪的從內室出來。


  兩人如先前進來時,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京兆尹府外摸出去。


  方才在內室時,黎婉便已經知道在宋坪之受傷之後,便時常有人潛進他書房尋些什麽。但究竟在找什麽,宋坪之卻是不知道。但從那些人三天兩頭便要來上一次的情況來看,那東西他們應該還尚未找到。


  可是,他們今日也是一無所獲.……

  而之前劉禦史帶著太子搜查京兆尹府,說是搜查出宋坪之與賊人勾結的書信,全是假的,但最後因為用墨原因,證明宋坪之是被冤枉的。


  可她卻不信,劉禦史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製宋坪之與死地,除非,他府上藏有什麽東西。


  亦或者,宋坪之還知道什麽,卻沒告訴她!

  而這時,黎婉兩人剛好出了京兆尹府沒多遠。


  想通這一點,黎婉身子忽然一頓,轉身幽幽看向宋坪之道:“宋大人,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瞞著我?”


  宋坪之就跟在黎婉身後,她一停,他差點就撞上去,也幸好他穩住了身子。


  但在聽到黎婉的話時,他腳步一頓,目光微微閃了閃,疑惑道:“不知道郡主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官能有什麽事情會隱瞞郡主?這該告訴的,不該告訴的,我不是全告訴郡主了嗎?天地良心啊!”


  宋坪之麵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差跪下發誓了。


  看著宋坪之浮誇的模樣,黎婉抿了抿唇,忽然道:“宋大人,你說我現在若是進宮與皇伯伯說宋大人身子已經康健無憂,你說皇伯伯會不會一開心便給你官複原職?”


  宋坪之:“.……”


  半晌,他瞪黎婉一眼,嘀咕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黎婉聞言挑挑眉,不甚在意。


  看見黎婉的表情,宋坪之煩躁的饒過他走在前麵,走了幾步才道:“我確實有些事情還沒告訴你,但是……”


  說到這裏,他耳朵動了動。


  幾乎是同一時間,黎婉猛地轉頭,目光淩厲的看向某處。


  下一瞬,兩人及有默契的隱入一棵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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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就在兩人剛剛藏好時,巷子盡頭忽然出現一個黑衣人,神色匆匆的往京兆尹府。


  “阿德他……”看著黑衣人掠過去的方向,黎婉猶豫了一瞬還是問了一句。


  宋坪之聞言搖搖頭,“無礙,他自己知道藏起來,走,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找什麽?”


  黎婉點點頭。


  兩人正想從樹上掠下時,黎婉動作卻忽然一頓,拉著宋坪之暗暗搖搖頭。


  練武之人夜間視物能力比普通人好上一些,而黎婉與宋坪之又離得不遠,所以,宋坪之將黎婉臉上的神色看了個清楚。


  看見她凝重的神色,他怔了下,隨即沒再有什麽動作。


  而在這時,隻見他們藏身的樹下忽然又出現一人。那人一身玄衣,身姿纖長,不急不緩跟上之前離開的黑衣人。


  見此,黎婉沒有微皺,下意識道:“他怎麽會來?”


  她聲音極低,幾乎連她身邊的宋坪之也沒聽見她說了什麽,但是剛剛從樹下掠過的玄衣少年腳步卻忽然頓了下,而後才又恢複之前的模樣往京兆尹府去了。


  “還追不追?”


  很顯然,宋坪之也看見了方才過去的玄衣少年,他摸了摸下巴,看著黎婉意味深長道:“有人說這仲小將軍年紀輕輕,便征戰沙場,功成名就,乃是後黎功不可沒的戰神,你說,他現在去京兆尹府會做什麽?”


  黎婉聞言白他一眼沒說話。


  見黎婉如此模樣,宋坪之又道:“我可是聽說那仲小將軍送了一匹馬給你,聽聞還是他專程從漠北帶回來的。之前大家都在傳言仲小將軍從來不沾女色,莫不是好男風,可如今看來,仲小將軍似乎對郡主.……“


  宋坪之臉上帶了一絲八卦,黎婉冷冷瞥他一眼道:“看來宋大人是真不想好好站著了,不然本郡主好心讓你的傷勢再逼真些?”


  說罷,她又看他一眼問道:“好了,就在這裏說,你隱瞞了我什麽?”


  宋坪之隨意找了跟粗壯的樹幹坐下,眼神望著遠處萬千燈火,忽然感歎道:“你說這和平盛世,萬裏河山,百姓安居,不是大家所期盼的嗎?為什麽總有人想著去掠奪,打破這片平靜呢?”


  黎婉抿著唇沒說話。


  事實上,前一世的她,也是如此,她總以為,和平盛世,百姓安居,這便是每個人心中的期盼。可最後,現實給了她狠狠一耳光,她用前一世的慘痛教訓換來了這一世的大徹大悟。


  想了想,黎婉薄唇輕啟,聲音有些飄渺,“這世上,人人都是貪婪的,隻是貪婪程度不一樣罷了。這萬裏河山,錦繡山河,誰人不喜?不知有多少人想做這天下的主人?”


  “是啊。"

  宋坪之聞言輕輕歎息一聲,這才低低道:“我之前確實隱瞞你了,在劉禦史還未曾查上京兆尹府時,我便發現了那個內室,以及內室裏放著的東西。”


  黎婉靜靜的聽著。


  就聽宋坪之繼續道:“我在那個內室裏,發現了一副山河圖。”


  宋坪之聲音壓得極低,聲音裏隱含了一絲絲悲戚。


  “山河圖?!”


  黎婉聞言不可謂不驚歎,“是關於後黎得山河圖嗎?”


  宋坪之搖搖頭又點點頭,”那副山河圖上麵,不止繪有後黎得山川河流,路標洞穴。上麵密密麻麻畫了一片,具體我不曾細看,但是初步估計,那副圖上,後黎、大臨、西疆三國,包括依附三國生存得一些小國家得山川河流走勢全在那張圖上。看那紙張,應該是剛剛繪畫成沒多久。“


  黎婉聞言,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看著黎婉震驚得模樣,宋坪之默了一瞬,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黎婉道:“這封信,郡主可以看看。”


  “以後,郡主盡量離穆晟遠一些,他可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聽到宋坪之這話,黎婉怔了一下,隨後才伸手接過那封略微有些陳舊的信。


  方才宋坪之與她說,讓她離穆晟遠一些,他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不知為何,黎婉忽然想起來那個眼神明亮的少年。他經常在她跟前說,“阿婉,你能不能不要嫁給穆晟?他不是什麽好人。”


  夜幕已經將勝京城完全籠罩。


  今夜無月,星子更是隻有寥寥幾顆,看樣子,今晚又要下雨了吧?


  黎婉小心翼翼將信收好,目光往京兆尹府的方向看一眼,忽然道:“我知道了,謝謝提醒。”


  說罷,她身子輕輕往下一掠,整個人便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而後腳尖一點,不帶半點停留,便離開了。


  黎婉離開後,宋坪之又在樹上待了一刻鍾,而後見那個先前跑進京兆尹府的黑衣人又一身頹喪的從樹下經過。


  看著那人的模樣,宋坪之冷笑一聲,他能在那屋裏找到什麽才見鬼了。


  那個黑衣人匆匆離開沒多久,玄衣少年忽然之間便出現在了樹下。


  宋坪之壓根沒料到他會忽然出現。


  他愣了一順,這才從樹上跳下落在玄衣少年身邊。


  “喂!不言,你這一招可不太厚道啊。”


  宋坪之從樹上一跳下去,便有些不滿的走到距離玄衣少年三步之外站定。


  仲涼聞言目光微涼的落在他身上,輕飄飄道:“聽說安寧郡主今日與你斟了茶,味道極好?不知是個什麽好法?”


  宋坪之聞言麵色一僵,半晌他才幹幹笑道:“胡說什麽呢,郡主千金之軀,我如何敢喝郡主斟的茶?”


  “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


  仲涼盯著宋坪之,眼神依舊涼涼的。


  宋坪之身子一抖,“不言,我說,我可是你的好兄弟,你可別重色輕友,不就是一杯茶嗎?我又沒做什麽,而且,我可是因為你才把我找到的那份山河圖給了安寧郡主了。”


  他說話的同時,腳步悄悄往後挪了一步。


  他哪兒知道仲涼這人會這麽喪心病狂竟然去偷聽.……

  但他又不能說什麽,誰讓他小時候遇上意外的時候,是仲涼將他從死人堆裏拉回來的呢?而他兩人認識且關係極好的事情,除了他二人,便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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