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隻能陪他一夜
葉曉諾小心的趴在床邊,看著床心躺著的男人。
男人雙眸緊閉,滿麵通紅,空調的冷氣也未帶走他身上的熱度,額上還有細密的汗水,他醉了,一沾床就沉沉的睡去,全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用紙巾擦去他額上的汗,卻顧不得擦自己的。
環視靜悄悄的豪華公寓,她竟身處他的公寓中。
靜悄悄的室內隻有他均勻的呼吸與她已經紊亂的心跳,腦中有一個大膽的念頭作祟。
葉曉諾屏住呼吸躺在了睡熟的蔣一洲身旁,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心跳越來越快,她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急切的翻身下床,緊緊的盯著他,怕手機拍照時的聲響將他驚醒。
還好,擔心是多餘的,他睡得很沉,紋絲不動,更不知道她做了什麽。
葉曉諾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腿一軟,癱坐在冰涼的木地板上,看著手機上還算清晰的圖像,笑得如癡如醉。
兩張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如此近,卻又那麽遠,他永遠不會屬於她。
他的薄唇微微的開啟,沉穩的呼著氣,抑製不住的激動。
又一次湊近,他的呼吸拂過她的側臉,就像鵝毛在將她撩撥,奇異的癢從皮膚的最表層瞬間傳入心底,又從心底滲出,左右著她的思維。
葉曉諾微微的轉過臉,與蔣一洲的臉相對,小心翼翼的呼吸,與他的氣息纏綿。
手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不住的顫抖著,似乎隨時會承受不了她的重量,倒下去,趴在他的身上。
日思夜想的嘴唇就在眼前,似乎在等待著她,猶豫了片刻,微微俯身,顫抖的唇貼上了他的嘴,蜻蜓點水般,卻有觸電的感覺,震撼著她的整個身心。
她就像小偷一般,竊取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慌中夾雜著興奮,想要高聲歡呼,卻隻能壓抑在心底暗自竊喜。
葉曉諾腿打著顫,慌慌忙忙的逃回客廳,端坐在沙發上,手捧著冰汽水,就像不曾挪動過一般,正襟危坐,等著出去買解酒藥的景程回來。
不時往床的方向望去,極力的克製才沒有再走過去。
手中的冰汽水已經升到了常溫,她慢慢的喝著。
突然有腳步聲傳入耳中,猛的轉頭,就看到蔣一洲睡眼惺忪的朝她走來。
“你怎麽在這兒?”蔣一洲沙啞的聲音不帶任何感覺的質問。
葉曉諾的心在狂跳,額上滲出些許的薄汗。
她慌忙起身,站得筆直,緊張的拽著手裏的汽水瓶,急切解釋:“蔣總,我……和景總監一起送你回來,他出去買解酒藥,很快就回來。”
給蔣一洲慶祝完生日以後,景程說順路要送她,上了車才發現蔣一洲在後座醉得暈暈乎乎,她也就跟著來到他的公寓。
葉曉諾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不敢看蔣一洲,更不想從他的眼中看到厭惡。
她隻說了這短短的一句話,便口幹舌燥得厲害,灌了一口汽水,隻見一雙大腳從眼前走過,踩在木地板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葉曉諾怯怯的抬頭,蔣一洲已經走進開放式的廚房,從冰箱裏取了純淨水正在喝。
醉酒之後特別難受,大半瓶水灌下去才算解了渴。
蔣一洲拿著水邊喝邊走,舒舒服服的坐進單人沙發,他這才放下了手裏的瓶子,摸了摸汗涔涔的額角,頭依然暈乎乎。
一抬眼,就與一雙小心翼翼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蔣一洲突然抬頭,讓葉曉諾措手不及,四目相對,說不盡的尷尬,俏麗的臉上飛過兩朵桃紅,頭一重,慌忙的低下。
蔣一洲揚了揚手示意她坐下,往沙發一靠,漫不經心的問:“景程出去多久了?”
“半個小時吧!”她隻能說個大概,具體時間她也不清楚。
葉曉諾乖乖的坐回沙發上,心事重重的看著自己的手,大拇指不停的來回繞,似乎是很有趣的遊戲,讓她全神貫注,而忽略近在咫尺的人。
枯坐在那裏,不自覺的翻開手機相冊,看兩眼偷拍的照片,他酣睡的樣子也好俊。
甜膩的感覺在心中蔓延,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突然,手機鈴聲大作,葉曉諾驚得差點兒把手機掉到地上。
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心髒還在失控的亂跳,有做虧心事被抓到的感覺。
按下接聽鍵,景程不焦不躁的聲音就傳入了耳朵。
“葉曉諾,我車熄火了,你多等我一會兒……”
不等景程說完,葉曉諾急切的追問:“要等多久?”
“不知道,一兩個小時吧!”景程看看窗外,又下起了大雨,立刻打消了坐出租車去蔣一洲公寓的念頭,等著拖車來。
“一兩個小時?”葉曉諾驚詫的反問,下意識的朝蔣一洲看去,與他帶著詢問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窒息感又一次席卷了她:“算了,不等你,我坐出租車回去。”
“外麵在下雨……”
“沒關係,拜拜。”葉曉諾掛了移動電話,站了起來,步子慢慢的朝門口移:“蔣總,景總監的車半路上熄火了,我坐出租車回去。”
“嗯,路上小心點。”他隻是淡然的點點頭,靠著冰箱喝水。
她該馬上離開,可是,他挺拔的背影晃入眼,大腦立刻呈現一片空白,不顧一切,將他抱住。
僵硬的站在那裏,蔣一洲眉峰微蹙,鎮定自若。
“蔣總……我……可以留下來陪您嗎,隻是一夜,我也心滿意足。”葉曉諾的聲音在發抖,身子也在發抖,卻充滿了勇氣,就算是下賤,也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不勝數,逢場作戲,他嗤之以鼻。
不等蔣一洲開口,葉曉諾鼓起勇氣,奉上雙唇,wen住了蔣一洲。
嘴唇相觸的那一刹那,電光石火,蔣一洲呆住了,竟忘記該馬上推開她,而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任由她的芳唇含住自己的嘴,輕柔的吮吸。
蔣一洲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小臉,心中蕩起層層的漣漪。
離開她夢寐以求的唇,葉曉諾嬌羞的低著頭,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她才會這樣大膽的勾引他,若是平時,看他一眼,心中也會慌亂,久久難以平息。
“葉曉諾……你是叫葉曉諾麽?”蔣一洲開口喚了她的名字,他並非不確定,而是想誘她說話。
她羞澀的樣子,讓他心弦一鬆,對她莫名的有了些好感,但僅僅是好感而已,一切因寂寞而起,也會因寂寞而終。
“嗯!”點點頭,沒再說話,喉嚨很澀,也說不出話來。
他從不曾叫過她的名字,隻叫她“葉助理”,原來她的名字也可以叫得那麽好聽,像輕快的音符,從他的口中脫出,飄在空中,餘音繞梁。
蔣一洲嘴角噙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問:“怕我?”
“不……怕。”葉曉諾澀澀的答,連聲音也在顫抖。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似有檸檬味的清香。
抬眼看去,四目相對,火花在她的水翦雙瞳中跳躍,映入了他的眼底。
“不怕就好。”他笑得星漢燦爛,收手站起來:“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跟上他,走在他的身後,踏上一步步的台階,離舒適的大床越來越近,也離她的願望越來越近。
“洗澡。”他沒回頭,邊走邊脫衣服,隻剩短?,走進了浴室。
心潮澎湃呆立在外,透過玻璃的磚,她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扭曲的影像,並不真切,隻是一個活動的影子。
水聲戛然而止,稍後他圍著潔白的浴巾走出來,撥了撥頭上的水滴,淩亂的發,桀驁不馴的狂野,似猛獸,一步步逼近她。
駭人的氣場震懾著她的心魄,葉曉諾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腳步一滯,蔣一洲轉身走到了床邊,半躺下,看著不動的葉曉諾,命令道:“去洗澡。”
“哦……”
她躲進浴室,關上磨砂的玻璃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有如墜雲端的錯覺。
蔣一洲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斜躺在床慢慢的品著,等待躲進浴室的人出來。
許久,葉曉諾才裹著浴巾扭扭捏捏的走出來,一隻手手死死的住在胸口,另一隻手不斷的拉扯浴巾的邊沿,似乎想要把它拽長一些。
水盈盈的大眼睛盯著他,就像從未見過人類的小動物一般,膽怯好奇激動卻又害怕,腿不自覺的發抖,芙蓉粉麵還覆著一層未幹的水霧。
從頭到腳,她將自己洗得很幹淨,香噴噴的來到他的身邊,帶著一陣清風,拂過他俊朗的臉。
“蔣總……有沒有吹風機?”頭發在滴水,她怯怯的站在床邊,雖然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被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所震懾。
他沒說話,淡然的目光掃過她,未停留,起身在浴室門外的鬥櫃裏拿出了吹風機,遞於她手。
“謝謝。”葉曉諾接過吹風機的一瞬間,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心髒又猛然一收縮,似乎要擠出些什麽來,深埋著頭,怯生生的坐到床邊。
床頭便有插座,她坐在床邊,而他正半躺在她的身後。
吹著頭發,白皙的手指穿過烏黑的頭發,熱呼呼的風嗚嗚的吹拂,吹在臉上,很熱也臊。
一隻大手奪走她手中的吹風機,葉曉諾身子繃緊,腰板挺直,僵硬的任由蔣一洲為她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