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溫柔體貼像做夢
“蔣總,哈,到了嗎?”安冉睜開眼睛看到蔣一洲,傻傻的笑,和平時那個精明幹練的形象相去甚遠。
她艱難的坐起來,想要邁步下車,卻不想一個重心不穩就撲了出去,很順利的撲入蔣一洲的懷中,埋頭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嘴角一抹詭秘的笑稍縱即逝。
“站不起來嗎?”蔣一洲扶著安冉站穩,手一鬆,她的身子就往低下墜,他隻得又將她的手臂牢牢抓住。
“不行,走不動。”安冉眼半眯,直甩頭,原本挽的發髻鬆了,一頭青絲在夜風中飛舞,嫵媚而多情。
無奈的歎口氣:“我扶你上去吧!”
“蔣總,真是麻煩你了。”靠在他的懷裏,安冉的心情無比暢快:“不走正門,走側門。”
“好。”
酒店的頂層的一間總統套房是安冉的私人空間,將她扔在大床上,蔣一洲連正眼也沒看她,就要走,她卻一骨碌從床上滾到了地麵,口中發出低吟。
安冉微眯著眼睛,身子軟綿綿的,由著蔣一洲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她也沒搭一點兒力。
沒想到蔣一洲還挺君子。
嗬,也許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大,迷不了他,真是越看他越可愛,施蔓凝那爛女人怎麽配得上他,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必定是自己這般。
“蔣一洲,你是蔣一洲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她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將臉湊近他的臉,傻乎乎的問:“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我在做夢……”
“安冉,放手。”蔣一洲不悅的擰著眉,拉她的手,她反而環得更緊,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還是不能當麵拆穿。
“我不放,我知道,我一放你就不見了,就不會出現在夢裏了……我不放……”安冉噘著豐潤的嘴唇,嬌滴滴的模樣盡顯小女人的嬌媚。
安冉並不是想和蔣一洲發生什麽,她有她的打算,想試試他,看他是否和她認識的那些公子哥兒一樣,都是些私生活隨便的人。
測試結果很讓她滿意,蔣一洲還算比較穩重,不是輕浮而隨便的人。
“放手!”蔣一洲很討厭這種借酒裝瘋的人,他才沒時間陪她瘋,粗魯的拉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離開,似乎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她纏上,難以脫身。
對安冉本就沒什麽好感,經過這次,他更是厭惡她。
蔣一洲熟門熟路的到達葉曉諾家門口,看到那斑駁的牆麵,他有一刹那以為自己走錯了,但很快認出那確實是她家,納悶的想,才一天沒來怎麽就破敗成這樣子了?
這個時間敲門會擾鄰,他給她打電話卻一直關機,擾鄰也是沒辦法的事。
敲響了她家的門,整個走廊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葉曉諾,開門,葉曉諾……”
他敲了很久,門也沒開,反倒是隔壁的門開了,探出一張五十來歲眼角下垂的臉。
“年輕人,你就別敲了,我睡眠不好,你這一敲門就更睡不成了,你看,你也敲了這麽久,葉曉諾要給你開早就開了,她肯定是不想給你開,你就快走吧,別打擾了左鄰右舍的鄰居休息。”
大媽將蔣一洲從頭到腳看了又看,心裏直煩嘀咕,就說長得稱頭的男人靠不住,真是可憐了葉曉諾,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怎麽就遇上這麽個混蛋。
唉,真是可惜了葉曉諾,多好的女娃。
蔣一洲對那大媽的話嗤之以鼻:“她肯定沒聽到,聽到一定會出來給我開。”
“葉曉諾,快開門。”
半夢半醒間,葉曉諾聽到有人喊她,可就是起不來,腦子沉得厲害,偶爾有那麽一絲清醒,還能想些事,試了好幾次想爬起來可都失敗了,她還躺在床上,心中一凜,自己不會就這麽睡著起不來了吧?
不行不行,一定要起來!
葉曉諾鼓著一口氣,使勁兒的翻了個身,就像掙脫了夢魘,眼倏然睜開,盯著黑洞洞的房間,半響還沒回過神。
“葉曉諾,開門。”
“葉曉諾……”
蔣一洲的聲音把葉曉諾拉回到現實,她霍的坐了起來,暗暗的鬆口氣,剛才的感覺好恐怖,差點兒就睡死過去了。
“葉曉諾……”
“年輕人,我說你怎麽這樣,人家葉曉諾不給你開門,你就不能識趣點兒回自己家,也不想想自己的老婆還等你回去,你這一跑來,你老婆知道了明天還不知道怎麽鬧,你看看這牆,這門,那些字啊,說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我說你何必呢,是不是看葉曉諾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的就好欺負就好騙?”
大媽又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通,蔣一洲終於沒忍住,在她話音落時問了一句:“我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你沒結婚,不是吧?”大媽不敢置信的指著斑駁的牆,還有餘痕未消的門,問:“那這牆上門上噴的字是怎麽回事?不是你老婆來噴的?”
“什麽字?”蔣一洲眉頭一擰,眼底閃過陰寒的光,讓大媽在三伏天裏也感覺到了冷,打了個哆嗦。
“就是小三啊,不要臉啊,全家死完什麽的。”大媽這次不但覺得冷,還覺得頭皮發麻,連忙縮回自己屋,把門關得緊緊的。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幹的,覃毅的老婆,除了她,還真沒別的人選。
雖然蔣一洲隻見過那個女人兩次,但對那悍婦的形象印象深刻,也確實是能做這種事的人。
蔣一洲胸口一緊,更用力的拍門,更大聲的喊:“葉曉諾,葉曉諾……”
門終於開了,葉曉諾一臉呆滯的看著他,眼神渙散,好像遊魂野鬼似的,臉上還泛著不健康的紅。
“葉曉諾,你怎麽了?”他擔憂的看著她,對她這麽久才開門的行為一點兒也沒追究,換鞋的時候眼睛也沒從她臉上移開,她這是怎麽了?
眼神空洞飄渺得像個娃娃,而不是真的人,因為在其中他沒有看到靈動的光。
頭又一陣發暈,葉曉諾退坐在沙發上,癱軟得沒有力氣,看著蔣一洲,半響才說出一句話:“你怎麽來了?”
雖然她生病了,頭很痛很暈,但是有些事她可一點兒也不暈。
忍不住去想,除了她,他到底還有多少個床伴?
“不能來?”她漠然的態度讓他不悅,他過來可不是來看她板著一張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手就探了上去,好燙!
“吃藥沒有?”
“吃了。”葉曉諾回答得有氣無力,看他一臉的深沉,有些看不懂,那一閃而過的是擔憂嗎,或者,隻是她的錯覺?
“快去躺著。”不等葉曉諾自己站起來,他就一把將她抱起,大步往臥室走。
靠在他的胸口,她聞到了淡淡的香,不是他身上常有的那種香氣,更不是屬於她的,是別的女人的。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雖然頭很暈,但是,他襯衫上那淡淡的紅唇印她絕對不會錯認,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應該就是接電話的那個女人吧!
將葉曉諾輕輕的放在床上,好似她是易碎的珍寶,他非常的小心謹慎,挨著她的邊兒躺下,柔柔的說:“不舒服就叫我。”
“嗯。”緩緩的闔上眼睛,雖然他身上的香水味讓她不舒服,但是他柔軟的臂彎卻很舒服,她靠在其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葉曉諾是在蔣一洲的輕喚中醒來,睜開眼,就對上了他略帶關切的眼。
“怎麽樣,好些了沒有?”
“嗯,好多了。”一開口,葉曉諾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麽的嘶啞。
“起來把藥吃了,我熬了稀飯,吃了再睡。”
她是不是還在做夢,他的溫柔體貼就像夢一樣不真實。
“幾點了?”
“七點半。”他的手探上了她的頭,摸了摸,溫度已經正常,她一夜的噩夢,不停的說夢話,汗水濕了她身上的衣服幾次,他就給她換了幾次,直到天亮才真正的睡了過去。
看她睡得那麽香,本不忍心叫醒她,可是他要去公司,他怕他一走,她沒人管,沒吃藥也沒吃飯,影響身體的恢複。
“七點半了?”葉曉諾又綿了一下,艱難的坐了起來,看到地上扔的一堆衣服不知道怎麽來的,她不記得自己曾把衣服扔地上,就算是髒衣服,要扔也扔洗衣機裏嘛。
蔣一洲也沒解釋,端了水給她,讓她先潤潤嗓子,稀飯就遞到了她的手裏。
吃了稀飯葉曉諾要起床,卻被蔣一洲攔下:“你就在家休息。”
“不用休息,小感冒而已。”葉曉諾覺得睡了一夜感覺好多了,頭也不那麽暈,隻是身上還有點兒綿,沒力氣。
“嗬,帶病堅持上班,年終的時候我是不是該給你發個紅包,或者獎狀?”
她換衣服不喜歡他在場,蔣一洲說完就笑著出去,不忘把門帶上。
失笑的搖頭,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稍不注意就感冒,真不該以工作忙為借口忽略了身體的鍛煉。
葉曉諾也是個行動派,決定了的事就會馬上去做,說要鍛煉身體就真的開始鍛煉身體,下班就往健身中心趕,她辦了一年的年卡,才去了沒有幾次,她要好好鍛煉,讓身體好起來,更讓病魔遠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