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懷孕了嗎?
“來,嚐嚐。”蔣一洲將偌大的盤子放在葉曉諾的手中,有西蘭花和洋蔥的點綴,紅彤彤的麵條看起來相當的美味,除了方便麵,這是他唯一會做的食物。
“嗯。”她用叉子攪起來放到嘴裏,吃了一小口,酸酸辣辣很香很好吃。
“好吃嗎?”
“還行。”葉曉諾著實餓壞了,不管味道怎麽樣,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就好,我就會做這個,湊合吃。”蔣一洲也端起自己的那一盤,盤著腿上床與葉曉諾對坐。“你做飯很和我胃口,以後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葉曉諾心底咯噔了一下,真的明天就去領證?
“蔣一洲……”她不安的看著他,總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
“嗯?”蔣一洲嘴裏嚼著意大利麵,嘴角全是辣椒,抬眼看葉曉諾。
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也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沒有答案,一時之間,葉曉諾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又沉默了。
“怎麽了,有話就說,別憋在心裏。”
蔣一洲將盤子放在床頭櫃上,俯身湊到葉曉諾的麵前,看她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關切的問:“心情不好?”
她心情能好嗎?
幽怨的看蔣一洲一眼,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因為他完全亂了套。
不容易要走上正軌了,又把他拉到滿是荊棘的小路上。
對不可預知的未來,她充滿了不安和恐慌。
“待會兒我們出去走走,外麵有湖,景色很美。”
這棟別墅本來是買來和蔓凝結婚用的,她喜歡湖光山色,而他喜歡看到她的笑臉,隻可惜,以後看不到了,如花笑靨隻留在記憶中。
“好!”也許她真的該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吃飽了才有力氣,腿又酸又軟,將絲被裹在身上,走了沒兩步,蔣一洲就扯掉她身上的絲被,攬腰將她抱起,送進浴室中。
站在蓮蓬頭下,蔣一洲就站在門口看著她洗。
“你可以出去一下嗎?”
雖然對彼此的身體不陌生,可葉曉諾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他的眼神太炙熱,似乎隨時會將她吞噬。
“不,我要看你洗。”
葉曉諾抿抿嘴,她知道自己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他要看就看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看我?”扯了浴巾裹在身上,她低著頭走出浴室,與蔣一洲擦肩。
“嗬!不看你讓我看誰?”
他笑著跟著她的腳步,看到她撿起地上的短?和裙子,一把奪過,扔出去很遠,在她錯愕的注視下,打開了衣櫃的門:“我給你買了一些,你看看喜不喜歡。”
“呃!”葉曉諾驚詫的捂著嘴,偌大的衣櫃裏全是女裝,竟然都是為她準備的,不是一點點的受寵若驚。
“穿這件吧!”蔣一洲的手滑過一排的衣服,停留在一件銀白色的旗袍上,她穿上應該會很好看。
抽屜裏還有內……衣內……?,都已經清洗過,直接可以穿。
內……衣和合適,他清楚的記得她的size。
在他的注視下,她換上了他挑選的衣物,娉娉婷婷的站在他的麵前,像小天使般的可愛。
“嗯,不錯!”隨手將她瀑布般的長發撥到腦後,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濕熱的吻:“走吧!”
“好。”
她的手被他緊緊握著,兩人一起走出別墅,漫步在綠樹成蔭的路上,秋天已經到了,涼爽的風帶著秋意卷過大地,吹落樹梢已經發黃的枯葉。
坐在湖邊的石椅上,蔣一洲這才鬆開了葉曉諾的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想起和蔓凝在湖裏劃船的日子,歡笑是他最深刻的記憶,映著夕陽的餘暉,她就依偎在他的懷中,天地間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旁人的打擾。
“好漂亮!”青山綠水相映成趣,遠處還有突飛突落的白鷺,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喜歡的話以後就住這兒。”
這裏有太多他和蔓凝的回憶,別墅的每一處還有她生活過的痕跡,她的氣息也並未消散,隻要閉上眼睛,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
“你真的要和我結婚?”他也不管她是否願意,自己就做了決定,而她,更無力違抗他的決定。
“是,明天就去領證。”蔣一洲回答得極為肯定,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占有她,再慢慢的玩個夠。
“可是……我不想結婚。”
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他根本不會問她的意見。
蔣一洲微眯了眼睛,盯著葉曉諾:“你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想嫁給別人?”
能從一而終確實是好事,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似乎沒有遺憾,很圓滿。
龔原飛……就算她能擺脫蔣一洲,他也不會要她了吧,她讓他丟盡了臉麵,他一定恨死她了。
呼……眼前似乎就隻有這一條路,嫁給蔣一洲,就算她不想嫁,也由不得她了吧!
湊到她的耳邊,蔣一洲用溫柔的聲音蠱惑她的心:“不嫁可不行,乖,明天就做我的妻子。”
“不……”拒絕的話未出口,她的唇便被他封住。
“如果你再說一個‘不’字,我就繼續吻,或者我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我吻你,才會不停的說‘不’。”
他壞壞的笑了,總是有辦法讓她閉嘴。
低著頭,唇上還有他的炙熱他的味道。
逃不脫的命運,如果一開始便注定會有這一天,她已無力抗爭。
“明天我們先去領證,你再去辭職,以後乖乖的待在家裏。”他為她規劃了人生道路,以他為中心,以他為天,他讓她坐,她不敢站,他讓她來,她不敢去,嗬,多有意思。
說“不”就會被他吻,她不敢說,默不作聲。
“走,回去了。”他站了起來,伸手拉她,兩人竟像普通的戀人一般,手牽著手,步伐一致。
又被蔣一洲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葉曉諾差點兒起不來,渾渾噩噩的坐上他的車,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他溫柔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在他的甜言蜜語的催促下,腦子昏昏沉沉的葉曉諾竟真的順了他的意,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跟著他去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
當紅彤彤的結婚證拿到手時,她才如夢初醒。
葉曉諾怔怔的盯著自己和蔣一洲親昵的靠在一起的照片,良久,鼻子一酸,淚就在眼眶中直打轉,忍著,沒讓淚水滾落。
“走,老婆,我送你去辭職,我還要回公司,晚上做好飯等著我回來。”
蔣一洲攬著葉曉諾的肩走出民政局,坐在車裏,從錢包裏取出一張卡遞給她:“這是家用,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葉曉諾驚詫的看他,他竟然會知道她的生日,剛剛過去的二十五歲的生日是在麗江和龔原飛一起過的,他為她放了很多的花燈,一條河都亮了,讓她難忘。
“嗯,你的生日。”他笑了笑,往她的麵前送:“拿上。”
葉曉諾猶豫了一下,接在手裏放進提包。
觸到小挎包裏的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可以想象得出,當她和蔣一洲在床上的時候,龔原飛卻在不停的給她打電話,最終把電打完,關了機。
葉曉諾鬱鬱的低著頭,看著手機,漆黑的屏幕倒影著她的臉,看不出新婚的喜悅,卻隻有對未來的擔憂。
“辦酒席的事你和我媽商量。”
車平穩的開在路上,蔣一洲突然很想笑,自己和蔓凝在一起三年也沒結婚,反而是和葉曉諾在上幾次床以後結婚了,真是諷刺。
“哦!”她完全沒有那個心情,辦酒席,感覺好遙遠,就像她覺得結婚很遙遠一樣,現在她卻和他結婚了。
頭還是很暈,不知道什麽原因,全身上下都不太舒服,特別是胸口,悶悶的心慌。
“你不舒服嗎?臉色很差,我直接送你回去,辭職的事改天再說。”
難道是他昨天要得太多,讓她體力透支,今天臉色才會蒼白成這樣。
“你送我回我租的房子就行了,回去睡一覺就會好。”總覺得住在蔣一洲的別墅很不自在,和她完全的不符,金窩銀窩,還不如自己的狗窩。
“好!”
回到出租屋,葉曉諾踏進門就覺得胃裏一陣陣的翻滾,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跑,哇哇的吐,將胃吐空了才覺得好些,洗把臉,涮涮嘴,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太難受了。
又摸出和蔣一洲的結婚證,兩本證都在她手裏,看了又看,甚至將他的身份證號碼也倒背如流才放下。
胃裏又一陣翻滾,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不像生病,卻比生病還要難受。
胸口悶,胃不舒服。
天!
葉曉諾猛然想起了什麽,一手捂著頭,使勁的想。
今天幾號?
上次來那個是幾號?
那個有多少天沒有來?
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惡心反胃不舒服,似乎都是懷孕的前期表現。
她再也睡不住,抓了提包慌忙的下樓,一分鍾也不能等,急迫的去藥店買試紙。
葉曉諾了解了使用方法,在衛生間裏,屏住呼吸,盯著試紙,她的心髒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耳邊隻有心跳的聲音。
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那顯示結果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