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說變就變的愛情
“我不需要。”蔣一洲冷淡的說,端詳葉曉諾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心中一凜,她一定是生氣了,連忙坐在床邊,抓著她的肩,望進她憂傷的眼中,急切的說:“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結束了。”
揮開蔣一洲的手,葉曉諾別過頭,不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睛,穩住心神,不受他的迷惑,更不讓自己失去判斷力。
“我又沒不相信你,如果你不要就還給她吧,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畢竟你們兩人也在一起三年。”
葉曉諾心裏又酸又澀,現如今,麵對蔣一洲也成了一件異常艱難的事。
“我和她都過去了。”
就算曾經深愛,也已經結束,蔣一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愛的人是葉曉諾。
“你已經說了很多遍,我知道了。”葉曉諾突然很不喜歡聽“過去”這兩個字,因為會讓她想到,或許有一天,她也會成為蔣一洲口中的“過去”,明明白白的留在了記憶中。
“嗯,我隻是想你知道。”她淡漠的態度讓蔣一洲很忐忑,就像做了虧心事被發現一樣,實際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沒有欺騙她。
“我知道了,不用再反複強調。”越說越讓她心情鬱悶,反而什麽也不說,就這樣靜靜的相對,還好一些。
蔣一洲盯著葉曉諾的眼睛,她總是看向其他的地方,就是不往他身上落,好像很討厭看到他似的。
他落寞的抿抿嘴,說:“我剛才問過醫生,明天再住院觀察一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過一周再回來複查一次。”
“哦!”要出院了,可是葉曉諾並不覺得高興,出了院她又不能回家,也不能和媽媽待在一起,現在唯一可以依賴的人隻有蔣一洲,隻能和他在一起。
第二天施蔓凝又來了,因為蔣一洲在,她隻坐了一會兒,也沒和葉曉諾說兩句話就走了,走的時候順道帶走了她給蔣一洲買的內……?,蔣一洲叫她拿走她就拿走,什麽話也沒說。
出了醫院的門,施蔓凝就將那一袋子的內……?扔進了垃圾筒,坐上等候在外的勞斯萊斯幻影。
為了讓她有個安靜的環境養傷,蔣一洲便借用了朋友的海濱別墅,從台北出發到淡水,一個小時的車程,他還請了私人醫生在別墅為葉曉諾料理病情。
到別墅的第一晚,蔣一洲就給了葉曉諾一個驚喜,他帶她到院子裏去,坐在搖椅上,投影儀的光打在牆上,牆麵就是幕布,放了她最喜歡的電影《羅馬假日》。
蔣一洲似乎很清楚她的愛好,連桌上的飯菜也都是她喜歡吃的。
在別墅的幾天寧靜祥和,蔣一洲每天有出去幾個小時,她就無聊的坐在麵朝大海的觀景台上眺望大海,晚上他和死皮賴臉的和她睡一個房間,美其名曰照顧她。
寬大的床睡兩個人也綽綽有餘,可以互不幹涉,他卻總是喜歡靠著她,大手偷偷摸摸的在她身上摸索,抗議多次無效,葉曉諾隻能忍了,他要摸就摸吧,反正也摸了那麽多次了。
礙於葉曉諾頭上的傷,蔣一洲也隻能過過手癮,卻不能真正的過癮。
一周很快過去,葉曉諾回醫院複查,傷口恢複的情況很好,顱內的淤血也所剩無幾,揭開紗布拆了線,由於傷口周圍的頭發被剃掉了不少,不戴帽子她根本不敢走出醫院的門。
回家還戴著帽子肯定很奇怪,葉曉諾想回家,可是又不敢回家,就怕媽媽看到她頭上的傷口,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回去肯定會被媽媽發現。
唉……長長的歎口氣。
怎麽辦呢?
途經一處公園,葉曉諾想下去走走。
下了車,葉曉諾走在前麵,蔣一洲就走在後麵,她慢吞吞的走,他也慢吞吞的跟。
公園門口的廣場上有很多的鴿子,有大人帶著小孩在喂鴿子,小孩子銀鈴般的笑聲讓葉曉諾心動,嘴角蕩起甜蜜的微笑,盯著小孩看,好可愛,真的就像天使一樣,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的吊墜,她的孩子也是天使。
感覺到蔣一洲就站在她的身後,葉曉諾幽幽的問:“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還會愛我嗎?”
蔣一洲一怔,蹙著眉,難道是蔓凝給她說了什麽?
久等不到蔣一洲的回答,葉曉諾回過頭,麵帶微笑,又鄭重其事的問了一遍:“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還會愛我嗎?”
“會!”蔣一洲很肯定的回答:“不管你能不能生孩子,我都愛你。”
淒楚的笑笑,滿嘴的苦澀嗆得葉曉諾喉嚨發緊。
“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嗎?”她又問。
“我當然想,你別胡思亂想,我們一定會有孩子。”他攬著葉曉諾的肩,緊緊的握住她的肩頭:“如果你願意,我們就生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太寂寞,兩個剛好。”
“兩個孩子?”葉曉諾失笑的搖頭,就怕她連一個孩子也生不出來,找個機會一定去檢查,不管能不能生,心裏有個底也好。
“是不是蔓凝說了什麽?”蔣一洲頭皮發麻,蔓凝的出現總是讓他有不祥的預感。
“也沒說什麽特別的,隻是她的一些事,她不能生孩子,是嗎?”這幾天葉曉諾總是不斷的想,如果沒有自己的介入,蔣一洲和施蔓凝也許就不會分手,施蔓凝好可憐,不但失去了最愛的男人,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縱使她有光鮮靚麗的外表,萬眾矚目的事業,在人後,她也隻是個可憐的女人。
葉曉諾在享受蔣一洲嗬護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自責,腦海中不斷浮現施蔓凝落寞孤寂的背影。
心中似有千斤巨石壓著她喘不過氣。
自己很自私,蔣一洲也很自私,都隻想著自己,卻忽略了別人的感受。
現在的施蔓凝有多難過,她感同身受,都是受過情傷的人,不知不覺會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嗯,她不能生。”蔣一洲凝著葉曉諾的臉,又補充道:“其實能不能生孩子我不在乎,可以做試管嬰兒,也可以找人代孕,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
“我覺得很對不起她。”葉曉諾迎上蔣一洲的眼睛,幽幽的說:“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對不起。”
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準,就算是葉曉諾介入他和蔓凝的感情,也是他給了她機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他自己動搖了,在寂寞的夜晚接受了葉曉諾的愛意。
他和蔓凝的感情本就存在諸多的問題,他不覺得錯完全在自己,如果蔓凝不那麽忙,能時常陪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會行差踏錯,走上遠離她的道路。
“不要說對不起,感情中的事沒有誰對不起誰。”
若真的要說對不起,也該他說,思想和身體一起出軌時,他就已經開始不再珍惜和蔓凝的感情。
白色的鴿子在腳邊走來走去,發出“咕咕”的聲音,蔣一洲環抱葉曉諾的肩,靜靜的看那些無憂無慮的鴿子搶食。
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隔著帽子也能摸出中間有一片沒有頭發。
“我這樣怎麽回家?”不再想施蔓凝,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她再自責也沒辦法扭轉局麵,蔣一洲和施蔓凝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然和我回濱城,怎麽樣?”蔣一洲也不能再繼續待在東山,公司還有事等著她回去處理,試圖說服葉曉諾和他一起回去,留她在東山他也不放心。
“回濱城。”葉曉諾略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回濱城。”
她離開濱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見蔣一洲,可是他追到東山來找她,她的逃避變得毫無意義,蔣一洲就站在她的身旁,過去痛苦的記憶好像在慢慢的淡化,就算想起,也不會再有心如刀絞的痛,濱城也不再隻是記憶中的那個傷心地,一切都因為她的心境在發生改變。
“我們就明天回去。”蔣一洲喜上眉梢,把葉曉諾更緊的擁在懷中。
“好,等我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接媽媽回去。”就像蔣一洲不放心她留在東山一樣,她也不放心媽媽在這邊。
坐上車,葉曉諾看到車行駛的方向不是回繼父的家也不是去海濱別墅,葉曉諾納悶的問:“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吃飯,順便見兩個人。”蔣一洲輕描淡寫的回答。
“見誰?”葉曉諾奇怪的凝視蔣一洲風平浪靜的臉,可是卻發現他眼中了蒸騰的怒火在不斷的往外冒。
“霍楠齊和綁架你的人。”提起這兩個人蔣一洲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葉曉諾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舌頭打結,結結巴巴的問:“他們……他們……要怎麽樣?”
“你希望他們怎麽樣?”蔣一洲不答反問。
推開酒店包廂的門,葉曉諾麵無表情的看著霍楠齊和車雄天。
霍楠齊熱情的站起來招呼他們入座,車雄天跟著站起來,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
“葉小姐,傷好些了沒有?”霍楠齊滿臉堆笑,關切的問。
“托你的福,好多了。”葉曉諾沒好氣的回答,暗歎自己好倒黴,竟然遇上這種烏龍的事,都怪霍楠齊,狠狠的瞪他一眼。
霍楠齊連忙賠不是:“一場誤會,今天我特意帶我兄弟來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