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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造人計劃

  “不造人,我現在不想生孩子。”葉曉諾一口回絕,又補充一句:“你不戴套子就不要碰我。”


  “哦,好嘛!”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蔣一洲知道她還想多考察他一段時間。


  其實考察多久都無所謂,隻是今天老媽又打電話催了,讓他趕快和安冉結婚,再給她生個孫子。


  想起安冉就心情不好,把老媽哄得團團轉,就認定安冉是她的媳婦,連提也不提葉曉諾,根本不把葉曉諾看在眼裏。


  每次他一說要和葉曉諾複婚,就會把老媽臭罵一頓,說他糊塗一次就算了,還要糊塗兩次,再喋喋不休的把葉曉諾貶得一文不值,氣得他把電話直接就掛了。


  他的事從來都自己做主,沒必要再聽老媽念叨,工作忙得要死,他還想耳根子清靜一些。


  回到公寓,才算是心情好了,吃葉曉諾做的家常菜,然後再狠狠的要她,爽過以後再工作,他這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葉曉諾的氣息融入到了他的公寓中,漸漸的也有了家的感覺,和自己愛的人朝夕相處,迎日出,送日落,這一天天的,就算有再多的煩惱,一看到她如花的笑靨,也可以完全的拋諸腦後。


  凝著葉曉諾的背影良久,蔣一洲突然莫名的笑了笑,轉身往床的方向走,坐在床邊,從床頭櫃裏取出還沒用過的套套,拿手裏看來看去,就進了衣櫥。


  很快又出來,放回床頭櫃,嘴角一直蘊著一抹壞笑,脫下筆挺的西裝,進浴室衝澡,再換上舒適的睡袍。


  吃完晚飯,葉曉諾窩在沙發看電視,蔣一洲接了一個電話以後一直在打電話,葉曉諾百無聊賴,遙控器在手裏按過去按過來不停的換,也沒有她特別想看的電視劇電影,連現在最火的穿越劇也提不起興趣。


  平時這個時間,她正在和蔣一洲做運動,做完運動休息一下洗個澡就睡覺。


  也許比較單調無聊,但每天都是這樣,她也習慣了。


  唯獨今天,他還在忙著打電話,沒功夫理她。


  回頭看看蔣一洲的背影,他拿著手機站在陽台外麵,不知道有什麽事可以說這麽久。


  呼……


  男人自然是事業為重,他忙也是應該的,位高權重,自然不比平頭老百姓。


  想起自己以前在“銘賜”工作的時候晚上很少加班,和蔣一洲同居以後才知道,這段時間他基本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她沒問,他也不說。


  不過他每天下班都會按時回家陪她吃飯,他最近也不喝酒不抽煙了,完完全全的脫胎換骨,成了二十一世紀的新好男人。


  他越對她好,她就越離不開他。


  這日子真是過得愜意,她有時候都不想走了。


  可是又不想讓媽媽失望,她知道媽媽也是為了她好,蔣一洲這樣的男人應該有更優秀的女人與他匹配,她隻不過是在他身邊暫時停留。


  對他有意思的女人會前仆後繼的湧來,她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怎能捍衛自己的愛情。


  早晚有一天她的地位會被取代,也許在感情最濃的時候離開,還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若是熬到感情消磨殆盡的時候,恐怕留在腦海中的隻有厭倦。


  她承認自己很鴕鳥,因為她傷怕了,膽子小,不再有勇往直前的勇氣,隻能不斷的退縮,再退縮。


  終於蔣一洲打完了電話,從陽台走進來,坐在沙發上,劍眉緊鎖,深深的凝望葉曉諾,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告訴我?”葉曉諾心底咯噔了一下,有不好的預感在心底,就像爬山虎,爬滿了她的心房。


  “我要出去一下,可能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蔣一洲躊躇片刻,才說了出來。


  “哦,那你去吧。”她很想問,你要到哪裏去,可是她沒有問,如果他要說自然會說,既然他不說,那他是不願意說,她問了隻會讓他為難。


  “嗯。”點點頭,俯身吻住葉曉諾的唇,貪戀的吮吸她的芬芳。


  他的吻還是那麽的纏綿,葉曉諾忘乎所以,醉倒其中,蔣一洲把葉曉諾抱起來,走到床邊,省略了前戲,直奔主題,熱情如火的要了她一次,衝了澡,穿戴整齊出門。


  聽到關門的聲音,葉曉諾覺得好孤單,他身體的熱度還留在皮膚上,可是他已經出門了,不知道要去那裏,也許要去見一個她不願意知道的人,隱隱的有種感覺,他是去見施蔓凝。


  不管他去見誰,她都無所謂,她會等他回來。


  驅車趕到別墅,蔣一洲已經不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作為補償,他把別墅過戶到了施蔓凝的名下。


  爛醉如泥的施蔓凝還抱著酒瓶子猛灌,她聽到車聲,便扔下瓶子,腳步踉蹌的往外奔,酒瓶落在長毛地毯上,猩紅的酒往外湧出,將白色的地毯染出一大片的紅。


  “一洲,一洲,你終於來了……”施蔓凝飛撲到蔣一洲的懷中,不能抑製的痛哭起來,邊哭邊喊:“我一個人好怕,嗚嗚……好孤單……你終於來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怕……”


  “好了,不要哭了,怎麽喝那麽多酒?”蔣一洲將施蔓凝從自己的懷中推出,自然的攬著她的肩,把她往室內扶,才發現她連鞋也沒穿,赤著腳就跑了出去,也許是石子兒磕了腳,她走路一瘸一拐。


  將默默掉淚的施蔓凝安置在沙發上坐好,托起她的腳,一看,右腳腳掌有一點點的磕傷,蔣一洲扶著她去洗了腳,抱她回沙發,還找了白藥給她塗上。


  凝視著給她上藥的蔣一洲,專注的表情是那麽的溫柔,施蔓凝有個衝動,想要將他抱住,不再讓他走離開。


  “一洲,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蔣一洲抬眸的一刹那,看到施蔓凝梨花帶雨的臉,盡展楚楚動人的美麗,可是,他再也沒有心動的感覺,心情平淡得就像麵對一個老朋友。


  不忍心拒絕她,怕她做傻事,就算隻是普通的朋友,他也不能不管她。


  “嗯,我不走。”撿起地上的兩個空酒瓶,地上大灘的酒漬已經暈染開來,散發著濃濃的酒香。


  平時滴酒不沾的人也可以喝這麽多,能走得動路也是個奇跡了。


  “謝謝你,一洲,我一個人好孤單,如果我死在這裏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你不要不管我,不要不管我……”施蔓凝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緊緊的抱著蔣一洲的腰,拚了命的往他懷裏鑽,試圖獲得一點點的安慰。


  “別說傻話,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蔣一洲沉著臉,盯著自己腰間的小手,這樣親昵的動作讓他很不自在。


  “我不喝酒又能幹什麽,什麽也做不好,電影演不好,電視劇也演不好,我完了,我是票房毒藥,我沒有演技,我隻是個花瓶,嗚嗚……我很努力啊,可是為什麽還是這樣……”也許是真的喝醉了酒,此時的施蔓凝特別的脆弱,抱著蔣一洲嚎啕大哭,壓在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滾滾的往外傾瀉。


  寬慰的拍拍她的背:“怎麽能說自己沒有演技呢,你演得很好,我很喜歡。”


  “不要騙我了,沒有人說好,所有的報紙都批評我,說我永遠也擺脫不了花瓶的形象,現在連你也不要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嗚嗚……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一洲,我真的不想活了……也許哪一天你會在報紙上看到我死掉的消息,到時候別忘了來看我一眼……嗚……不要帶她來,我不想看到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施蔓凝的哭聲悠揚動聽,就像一首悲傷的音樂一般。


  “蔓凝,你別這麽悲觀,你怎麽能想去死,活著不好嗎……”


  “活著不好,活著就是痛苦……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愛上她,她哪裏好?哪裏好?我們在一起三年啊,你說你愛我,會照顧我一輩子,你要娶我,這戒指……”施蔓凝指著自己手上的鴿子蛋,淒楚的控訴:“這是你向我求婚的戒指,我一直戴著,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我活著有什麽意思……是不是因為我不能給你生孩子?是不是,你說啊?”


  “對不起,蔓凝……”愧疚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確實說過要照顧她一輩子,也說過要娶她,並不是因為她不能生育,隻是感情在刹那間發生了改變,連他自己也措手不及,他也自責,也慚愧,可事實就是他愛上了葉曉諾,不再愛她,不承認也不行,不接受更不行。


  施蔓凝紅了雙眼,悲憤的情緒找不到突破口,拚命的甩頭:“不要說對不起,我不想聽對不起,你為什麽要這樣,你和她不是逢場作戲嗎,為什麽你要愛她,她哪裏值得你愛?”


  “蔓凝,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蔣一洲抓著她的肩,怕她傷害到自己,更怕她做傻事,“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能把我忘了,開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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