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相親,閃婚,嫁給陌生的他,可以同床共枕,可以蝕骨纏綿,卻不可以說“我愛你”。
無愛婚姻,她隻想要安定的生活,當愛情降臨的時候,卻沉淪於狂熱的愛欲之中難以自拔。
浪漫多情的他把她的婚姻徹底的推入墳墓,拋開所有,隻想跟他走。 丈夫,情人,初戀,三段感情,在她苦苦掙紮的時候,結局卻早已經注定……
陰冷的雨夜,我漫步在淒涼蕭瑟的街頭。
細雨淅淅瀝瀝的落在我的身上,抬眼望天,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朦朧了我的雙眼,濕紅的眼眶裏裝滿憂鬱。
世間萬物披上了一件縹緲的紗衣,寂寥無聲而至,穿透肌膚,直達靈魂深處,我的整顆心,便在這雨夜中無助的顫抖著,顫抖著……
遇上他,我死水般的生活才有了漣漪,遇上他,我孤單的靈魂才有了慰籍,遇上他……是我今生的幸運。
停在巍峨的超五星級酒店門口,我怯怯的抬頭。
酒店湖藍色的玻璃牆麵在雨水的衝刷下更加的晶瑩剔透,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耀眼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生的痛。
我低頭看著腳邊淌過的雨水,渴望越演越烈,是指尖的冰涼,心底的刺痛。
雨,越下越大,我已經看不清天,看不清路,迷蒙的眼睛,隻看得見模糊的光。
我知道,他就在那光裏等著我。
雖然雨水冰凍了我的身體,可心卻為愛我的男人沸騰著。
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還有他動人的聲音,隻要我走進去,他的一切都將屬於我,隻屬於我。
回頭看來時的路,空中的雨和地上的雨已經連成了一片,徹底阻斷了我的怯懦。
走進富麗堂皇的酒店,我低著頭,自欺欺人的認為,沒有人看到我的狼狽。
直達總統客房的電梯載著渾身顫抖的我衝入雲霄,雨夜中燈火朦朧的城市蟄伏在我的身後,不管是喧囂還是寂寥,都與我無關。
“叮咚”一響,電梯門應聲而開。
與我一步之遙的是總統套房的門,並不是第一次來,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有著非凡的意義。
雨水順著我的發絲流淌,冰涼的沁在皮膚上,就這躊躇的功夫,我腳下的地毯濕了一片。
舉起的手遲遲不曾落下,室內的人好像得了心電感應一般打開了門。
看到渾身濕透的我,心疼迅速的代替了喜悅。
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卻展開雙臂,把狼狽不堪的我擁入懷中。
頃刻間,我得到了渴望的溫暖。
縮在他的懷中,我閉上了眼睛,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混合了午夜的冰涼。
“寶貝兒,怎麽不打傘?”他的唇落在我的耳邊,溫柔的聲音也有滾燙的熱度。
我睜開眼睛,抬起頭,隻能看到他模糊的臉,但聲音,卻是聽得真真切切。
“我就知道你會來!”
滾燙的嘴封住了我冰涼的唇,他急促的呼吸不斷的吹拂我的臉頰。
我熱切的回應他的吻,身子更緊的貼向他。
他空出一隻手來關上門,然後帶著我步步後退,這裏,是我和他的世界,愛的世界。
不知何時,我身上濕重的大衣,緊身的羊毛裙都被他脫去。
隻穿著內衣的我嬌羞的低著頭,滿臉皆是不正常的紅暈。
“寶貝兒,你好美!”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讓我真真切切的與他對視,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早已經布滿了欲望的火焰。
圈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忘我的享受著他的愛撫,從我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便沒有了退路。
猝不及防,他已把我壓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我的耳邊,響起他喃喃的訴說:“我愛你,我愛你……”
他緊緊的抱著我,就好像抱著全世界,我,便是他的世界。
……
盛夏的午後,潮濕悶熱,知了在樹上疲憊的鳴叫,綠油油的樹葉在烈日的暴曬下無精打采的隨輕風擺動。
低氣壓總讓人覺得胸腔裏憋著一口悶氣,莫名煩躁。
而湖濱別墅,最寬敞華麗的房間裏,正紅色圓形大皮床上,兩具不著寸縷的身軀正難分難舍的糾纏在一起。
“曦曦,你準備好了嗎?”童彥婉握緊申曦的手,告訴她:“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也許是誤會!”
一門之隔,不堪入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她們的耳朵。
申曦怒不可褻,一腳踢開門,領著童彥婉和譚雅丹衝了進去。
她發瘋般的抄起愛馬仕鉑金包就朝床上的人砸去:“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狗男女……”
穀伊寧愣了半響,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數不清被打了多少下。
他很鎮靜,並沒有因為被申曦捉奸在床而慌亂,一把揮開砸過來的愛馬仕的鉑金包,快速的拉薄被蓋在身上。
而穀伊寧身下的女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皓白的手臂圈在男人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後果自負!”穀伊寧陰沉的臉有著處變不驚的王者之氣,他的一聲嗬斥讓來捉奸的女人們都震住了。
“走吧!”童彥婉拉著因為激動而全身顫抖的申曦往外走。
申曦的眼睛死死的黏著床上那對男女,一雙美眸被恨意充得赤紅:“穀伊寧,我要和你離婚!”
當申曦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童彥婉在心裏為她叫好。
忍氣吞聲那麽久,穀伊寧才會當她是軟柿子,被欺負到了頭上,就該拿出破釜沉舟的氣魄來,離開穀伊寧。
她相信申曦一樣可以過得好,甚至過得更好!
“好啊,離婚就離婚,明天我會讓律師擬好離婚協議,你可別後悔不簽字!”
穀伊寧的絕情讓童彥婉和譚雅丹咋舌。
原來一個男人變了心,就可以徹底斬斷過去的情意,一狠到底。
愛情,可悲可笑可歎……
申曦驚詫的睜大眼睛,好像見了鬼似的盯著穀伊寧,她的心徹底的碎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快滾,我不想看到你們!”穀伊寧不耐煩的說。
申曦反手拭淚,轉身就走:“不就是個男人嗎,沒什麽大不了,喝酒去,忍氣吞聲這麽多年,我終於可以放縱一下了!”
一行三人,氣勢洶洶的衝到“88號”,來得早,酒吧裏沒什麽人,找了個正對舞台的環形卡座。
“軒尼詩李察”上了桌,不兌任何的軟飲料,一人一杯,申曦高聲說:“陪我幹了!”
平時童彥婉並不喝酒,但今天舍命陪君子,心一橫眼一閉,連味道也顧不得嚐就把酒統統倒入了喉中。
三杯“軒尼詩李察”下肚,申曦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她抱著童彥婉和譚雅丹,絮絮叨叨的說她這兩年受的委屈。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她已經忍了兩年,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時間越晚,酒吧裏的人就越多,音樂也越喧囂。
鄰桌的兩個男人端著酒杯過來湊熱鬧,童彥婉趁機離開,去洗手間。
酒吧的洗手間沒有分男女,兩排單獨的隔間,門對著門。
童彥婉走進去還沒關門,一個男人突然就竄了進去,本就逼仄的洗手間頓時擠得密不透風。
“你……”童彥婉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男人把門反鎖上,正要質問他是不是沒看到裏邊有人,嘴就被緊緊的捂住。
“唔……”
童彥婉驚恐的睜大眼睛,心驚膽寒的揣測是不是遇上了壞人。
聞到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她嚇得後退,背抵死在了牆上。
再無退路,而那個男人的身體也幾乎壓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喘氣粗氣,把聲音壓到了最低:“不要說話,我不會傷害你,幫幫我!”
很明顯他喝醉了,說話的聲音有點兒飄,他甩甩頭,好像清醒了一點兒,又說:“隻要你不出聲,我就鬆手。”
“嗯嗯……”童彥婉使勁的點頭。
“千萬別出聲!”他又叮嚀了一句,才鬆了手。
重獲自由,童彥婉急急的想去開門逃離,卻被男子擋下。
“別開門。”他低聲音,搖搖頭。
“求你讓我走吧!”
童彥婉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麵有個女人大喊大叫:“桓禹,你在哪裏,出來啊,陪我喝酒,桓禹……你別躲我,別躲我……”
女人一邊喊一邊挨個拍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的門是磨砂玻璃,她的掌印留在了玻璃上。
“你在躲她?”童彥婉指著那個手印,悄悄的問身旁的男人。
“嗯,她喝瘋了!”男人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童彥婉這才發現他是個帥哥,而且是很帥的那種,也難怪外麵的那個女人要纏著他喝酒。
“桓禹,桓禹……你在裏邊吧?”女人使勁的拍,使勁的踢打,童彥婉心驚膽寒,擔心她會破門而入。
男人暈乎乎的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對童彥婉說:“幫幫我,打發她走!”
“嗯!”童彥婉點點頭,扯著嗓子說:“裏邊沒你要找的人,別把門弄壞了!”
聽到童彥婉的聲音,外麵的女人停止了對洗手間門的虐待。
她口齒不清的問:“趙桓禹不在裏邊兒?”
“不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