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冷戰
喬橋在酒店旁邊的便利店買了個三明治,就匆匆趕去劇組了,連打聲招呼都來不及。
……
南城某高爾夫會所,陸汴跟幾個投資人正在高爾夫球場長廊椅上低聲交談,遠遠就看到了走進來的顧嘉爾,白衣黑褲,一派溫煦從容的氣質。
“那不是顧嘉爾嗎?顧家的長孫,顧家將來的掌權人。”一旁有投資人認了出來。
陸汴看了眼朝這邊走來的顧嘉爾,沒有說話。
“陸總,陳總,李總,今天怎麽有空過來。”顧嘉爾儒雅溫煦的臉上綻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陸汴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眉眼間似乎含著儒雅的溫和,眼底卻氤氳著陰寒的戾氣。
陳總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借著好時光過來放鬆一下,顧總來這裏是……”
“過來踩一下點,過兩天帶個朋友過來玩。”顧嘉爾挑著眉,嘴角彌漫著笑意。
陳總沒有注意陸汴的臉色,開著玩笑道:“看顧總的心情不錯,是女朋友吧?”
顧嘉爾笑而不語,隻是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
陸汴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對陳總跟李總說道:“陳總,李總,你們先過去,我跟顧總有點私事要聊聊。”
陳總跟李總對視一眼,非常識趣地把場地留給了兩人。
顧嘉爾看著陸汴麵無表情的樣子,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陸總,我們之間有什麽私人的事情可以聊嗎?”
陸汴眸子閃爍陰沉的戾氣,“例如我老婆。”
陸汴下巴微抬,冷清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寒光,“顧嘉爾,有些事情我勸你適可而止,之前你在我嶽母麵前詆毀我就算了,現在三番五次出現在喬橋麵前,你真當我陸汴不存在?我告訴你,惹急了我,顧家會因為你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知道你有個這個能力。”顧嘉爾輕描淡寫道:“可是感情的事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陸汴,喬橋為什麽會跟你結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沈運謙聯合程家逼迫她,喬橋根本就不會嫁給你,實話跟你說,我跟喬橋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這些時光,是你無法替代的,我們本來已經在一起了……隻是當時發生了一些複雜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國外,我現在回來了,從前的一些事情,也會迎刃而解,喬橋其實心裏一直有我,隻是因為你的存在,她才不得不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她覺得你家人對她很好,她怕離婚會傷害到你家人。”
今天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但陸汴周身卻散發著陰寒的氣息,仿佛能冰封十裏,十分陰沉可怕。
陸汴知道顧嘉爾這些話不過是挑撥離間,但他聽在耳裏,依然很生氣。
這些日子,他跟喬橋的感情一直在升溫,那個女人心中有什麽想法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這陣子的相處他還算是了解她的,他的感覺不會錯,喬橋是喜歡他的,
倒是這個顧嘉爾不愧是天生的戲子,真會給自己加戲,離婚這種鬼話都能編出來。
陸汴忽然拍掌,寂靜中響起了清脆的掌聲。
陸汴冷冷一笑,“不愧是影帝三連冠得主,這戲演得可真逼真,但你還是太嫩了。”
陸汴看到顧嘉爾輕鬆愉悅的表情漸漸消失,臉上隴上了陰霾,心情瞬間愉悅了不少。
他上前兩步,經過顧嘉爾身邊的時候,涼薄的緋唇勾勒出玩味的寒氣,“她是我的女人,承歡在我身下,她也隻對我的身體有感覺,任你再自欺欺人,她也都隻是我的。”
顧嘉爾胸口瞬間疼得無法呼吸,好像被血團堵住了。
他拚命的想要隱藏情緒,可是臉色卻蒼白的厲害,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嘖,我都沒還說細節,你就受不了了,隻是喬橋體力不是很好,每晚兩三次之後,就不行了。”陸汴唇邊夾雜著涼薄的笑意。
顧嘉爾猛地揪住他的衣領。
手背上青筋爆出。
陸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慌不忙道:“顧總,不要在我麵前虛張聲勢,我玩這一套的時候,你不知在哪個旮遝窩裏玩泥巴呢。”
顧嘉爾看著陸汴那張可惡的臉,真的很想不管不顧揍上去,但他還是死死克製住了。
陸汴輕輕撥開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我看顧總似乎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陸汴,自欺欺人的是你,你揪著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綁在身邊有什麽意思,你這樣做,永遠也體會不到心靈跟身體契合的感覺吧。”顧嘉爾冷笑一聲,抬腳就走。
陸汴看著顧嘉爾的身影,唇邊冷凜的笑意漸漸消失,他靜靜抿著唇,胸間噴薄出騰騰的怒意,站在長廊盡頭很久都一動不動。
……
喬橋一整天都待在劇組裏,今天有好幾場重要的戲份都要修改,她來到劇組就一直很忙,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才有空拿起手機。
她滿懷期待地打開手機,卻發現陸汴不要說短信,連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
她打開通訊錄,盯著他的號碼看了一會,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的時候,導演在那邊叫她,她隻能無奈地放下手機。
忙完停下來已經是晚上,她回到半湖別苑,家裏沒有人人,陳阿姨做了飯,虎丘了,連巴克都不在。
喬橋第一次據地這個價如此空落落的。
她今天很累,自己從劇組回來開車四十分鍾,現在又累又餓,她翻出正在保溫的飯菜,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覺得整個房子很空寂。
她有點想她家陸先生了,她抬頭看了看壁鍾,已經九點了,他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應酬,怎麽也不給她打電話?
她沒什麽胃口,隨便吃了點墊肚子,就上樓洗澡了,洗完澡已經十點了,她一邊擦著帶著濕氣的頭發,一邊拿出手機,調出陸汴的號碼,猶豫了一會還是撥了出去。
響了四十幾秒,屏幕上菜開始顯示通話時間。
“什麽事?”陸汴的聲音冷清,就像跟他打電話的是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