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害怕聽到更汙的話
楊文傑看看她強裝的笑容,再看看身後心裏眼裏隻有她的男人,心情極其複雜。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個傻透了的大燈泡,就不應該跟著過來找虐的。
陸汴眼睛泛紅地緊緊盯著喬橋的身影,雙手緊緊握著,才能克製住此刻的心情。
楊文傑一直都在幫喬橋隱瞞蹤跡,之前給陸汴送信的時候,也是很隱秘。
他知道依照陸汴的神通,肯定能找到他這邊來,卻沒有想到速度這麽快。
這個男人再次刷新了他自己的強大。
他覺得自己真是嘴賤,剛才就不應該說話,以前喬橋一個人的時候,就能給他喂無數的狗糧,現在夫妻兩合力。
撒起狗糧來,對他的傷害簡直就是doube
看看隻會癡呆呆望著喬橋的男人,楊文傑酸溜溜地離開了,把空間讓給他們。
陸汴聽著喬橋說要閹了他的話,眉眼一沉,咬牙切齒得瞪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心裏又氣又好笑。
但看她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的樣子,滿腔的思念和感情再也忍不住了。
再聽聽她故作輕鬆玩笑的話,陸汴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因為那股疼惜破碎了。
楊文傑離開後,陸汴靜靜地盯著她的背影,眼中赤紅的血色越來越濃,那裏麵翻滾著滔天的情緒。
有些感情如同岩漿,一旦開啟,就再也無法收回。
那些被他壓製的入骨相思,在親眼看到她的身影之後,不減反增。
濃烈得陸汴覺得再次見到她已經隔了一世的光年。
她的背影是那麽美,她那讓人又愛又恨的聲音是那麽好聽,話語裏的深意更是讓他心痛的無以複加。
陸汴急切地想要靠近喬橋,卻又害怕這一切都是幻覺。
她會跟夢中一樣消失不見,這種矛盾的心裏,讓他的腳仿佛灌了鉛一樣。
喬橋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屏住呼吸,心忍不住慌亂起來,小心翼翼道:“誰是誰在那裏”
陸汴深吸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終於緩緩邁步朝她一步步走進。
看著她消瘦的臉龐,心仿佛都被灼燒了一樣。
喬橋聞到了空氣其中淡淡清冽的氣味漸漸靠近,是她夜深人靜,日思夜想的氣息。
她眼中朦朧的無水刷的一下滑落了下來,她抿抿唇,虛無地盯著腳步聲靠近的方向。
她輕輕呢喃,“是是你嗎”
這話一落,腳步聲頓住了,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喬橋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是我魔怔了,他這麽會出現在這裏。”
陸汴的心顫抖了起來,他緩緩蹲下身,輕輕將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抱住,聲音沙沙道:“傻子,是我,我來了。”
他的聲音又沙又輕,帶著濃濃的憐愛。
喬橋被抱住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幾乎不敢相信感受到的氣息,觸碰到的軀體,聽到的聲音,這一切都匯成了那個人獨有的一切。
陸汴柔柔地摸著她的頭發,心疼地吻著她一直流淚的眼眸,“喬橋,別怕,我來了。”
他深深吸著喬橋身上侵入骨髓的氣息,直到這一刻,他心裏缺失的那一塊才漸漸被填滿。
喬橋呼吸都屏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麽,幾乎是下意識就慌亂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我”
她的語焉不詳讓陸汴心裏更疼了。
他輕輕握住她推著自己胸膛的小手,抿著唇,執著地看著她。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麽可能允許她推開自己,怎麽能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你走”
陸汴看著她這樣,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輕聲哄道:“喬橋,別怕,我是老公,我來了,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的眼睛很快就會好的,我們回家好不好。”
喬橋固執地搖著頭,“不我不回去我的眼睛很快會好的你回去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她怕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會拖累陸汴,好不容易見到他,她已經很滿足,就算心裏再苦再痛也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她一個事事追求優秀的人,很害怕自己的愛人看到自己殘缺的一麵,更害怕自己帶累他。
陸汴緊緊將全球的頭壓在自己的心口,“喬橋,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愛的人,這些天,你不在,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死掉了,你怎麽這麽狠心不見我,你這是在折磨我”
聽著陸汴的控訴,喬橋急了,“我沒有,我就是不想折磨你,才不見你。”
“你錯了,你不出現才是折磨我,看不到你,我會難受,我會擔心,你說你怎麽能這麽自私,這麽能狠心不見我,你不來見我,那就隻能我來見你,所以你不能推開我”
聽著陸汴話裏的痛苦,喬橋心裏又澀又甜,“我就是害怕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陸汴猛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地碾壓著她的唇瓣,不想再從她的嘴裏聽到她貶低自己的話。
“傻瓜,我們是夫妻,會一起慢慢變老變醜,難道那時你因為自己變老變醜,就離開我,不見我嗎是不是傻的你”
喬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陸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半晌才放開她,霸氣道:“好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回去,二我跟你留在這裏。”
喬橋嘟嘴,“你太霸道了。”
陸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還有更霸道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天天躺在床上起不來。”
喬橋臉色一紅,再不敢說什麽,生怕再聽到更汙的話。
再說,她也是想回去的,他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她是那麽的思念他。
陸汴啄吻著她的唇,從淺嚐輒止到深吻,他能感覺到喬橋已經不再抗拒跟他回去了。
但是他的心還是不踏實,總覺得不夠。
他甚至萌生想要把她禁錮起來,牢牢鎖在自己身邊的可怕想法。
但他害怕自己的感情太過強烈,會嚇到她。
喬橋感覺自己那顆漂泊的心在遇到陸汴後,就變得踏實起來。
這些日子豎起來的堅強外殼在他麵前瞬間瓦解,好想抱著他撒嬌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