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吃貨銀漸層
她說著,從他的懷裏退出來,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結實的手臂,“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現在能保護自己,不會讓人欺負到我的頭上來。”
陸汴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輕歎了一下。
這次去帝都,其實他心裏並不輕鬆,帝都的格局不是南城這麽簡單,那裏麵的水太深,牽扯到的人事物太多。
他倒沒有什麽,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妻子。
第二天正月初七,正式上班,喬橋一大早來到公司,開始著手安排南橋絲綢公司的後續事情。
梅老夫人雖然被送進了瘋人院,但喬橋還是一直讓人嚴格監視著她,梅夕顏一日沒有出現,她就不放心,總覺得那個女人還會出來搞事情。
所以她要用梅老夫人來牽製梅夕顏。
晚上回到半湖別苑的時候,打開門,喬橋驚喜地發現好久不見的銀漸層竟然出現在家裏。
喬橋之前都沒有帶它回半湖別苑,也不知道它是這麽找到這裏來的。
銀漸層跟喬橋簽訂了主仆契,方圓百裏內都能感應到喬橋的氣息。
喬橋在半湖別苑裏住了快有一年,這裏有她的氣息,銀漸層就循著她的氣息找到了這裏。
銀漸層翹著二郎爪,小小雪白的身子依靠在沙發上哢嚓哢嚓吃著薯片,巴克躲在離它最遠的角落蹲著。
看到喬橋回來,立馬搖著尾巴,討好地在喬橋身邊轉悠,還用敬畏又幽怨的小眼神偷偷看了眼銀漸層,對著喬橋嗚嗚叫,似乎在告狀。
銀漸層迅速捕抓住它偷瞄的小眼神,對著它齜了齜白花花的牙齒。
巴克虎軀一震,嗚咽聲頓時就停住了,夾著尾巴,亦步亦趨地躲在喬橋後麵,似乎很害怕銀漸層。
銀漸層昂著雪白的小腦袋瓜子,對著巴克哼一聲,得意地晃了晃白乎乎的小腦袋。
喬橋驚喜地走上前,把銀漸層爪子裏的薯片從搶過來放在一邊,將它摟在懷裏,狠狠擼了一把。
她以為銀漸層在那次她跳崖的時候被那些人給殺了,沒想到它還活著,自然是驚喜莫名。
而被喬橋摟在懷裏的銀漸層完全沒有一點驚喜,反而有點想哭。
它在喬橋懷裏唧唧吱吱叫著,好不容易才從喬橋懷裏把腦袋瓜子拯救出來,眼神緊緊得盯著薯片袋子,一邊對想要靠近的巴克齜牙恐嚇。
巴克被它一恐嚇,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幽怨得看著喬橋。
這樣被女主子抱在懷裏寵愛的專利以前是隻屬於它的,它委屈得癟癟嘴,女人都太討厭了,都是喜新厭舊的魚唇人類。
喬橋擼了一陣,低頭瞥了眼銀漸層,發現這貨正伸著小爪子一臉熱淚,像是想要抓住空氣中逝去的薯片一般。
喬橋抽了抽嘴角,看著已經散落在地上的薯片,有點於心不熱。
她想了想,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掏出一包堅果遞給它,“喏,你嚐嚐這個,味道也不錯。”
銀漸層睜著一雙琉璃清澈的眼睛,裏麵流露出滿滿的懷疑。
怎麽可能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薯片還好吃的東西。
就在它猶豫的時候,喬橋開口道:“不要的話,我就自己吃了。”
銀漸層聞言,果斷結果那包堅果,熟門熟路得撕開包裝袋,從裏麵掏出一小塊開心果。
它猶豫了一會,看著一旁虎視眈眈的喬橋,閉著眼睛把開心果塞進嘴巴裏,牙齒一咬,嚼了幾下,琉璃眸頓時一亮。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跟薯片一樣好吃的東西,它抱著堅果癱坐在沙發上熱淚盈眶地吃著
陸汴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朝喬橋道:“回來了,去洗手吃飯吧。”
喬橋洗過手,坐在餐桌上吃飯,看著桌子對麵,胸前圍著白色小方巾,似模似樣切牛排的銀漸層,不由抽了抽嘴角。
她想起橫斷山的事情,問陸汴,“對了,我在橫斷山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陸汴點點頭,想到橫斷山那個地方,他就不喜歡,他差點在那裏失去她。
“虎狼營方圓百裏都被國明君安排的人下了做了掩護。”
陸汴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喬橋說道:“橫斷山原本是道宗派的大本營,道宗派的人幾乎與世隔絕,在橫斷山深處修煉生活,道宗派是陣法創史的祖宗,道宗派是個大宗派,但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全宗被滅,就算被滅了,但是在世間留下了一些東西,隻要掌握這些東西,就足以在這世間立足,所以最後你才會被圍殺在陣法裏麵。”
喬橋看了眼雙眼冒光啃牛排的銀漸層,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虎狼營也被設了陣法”
“是。”
“但是為什麽銀漸層能進陣法裏麵,而且還把陣法破壞了”
陸汴剝個蝦放在她碗裏,“這個小家夥體質特殊,似乎能夠自動破解陣法,而且冥幽閣裏的人員,都是受過特質的訓練,能夠抵抗低等的致幻。”
喬橋看了看銀漸層小小的身體,不到十分鍾就已經吃掉了三塊牛排,她看了看它被毛發擋住,看不出來的小肚子,身子這麽小,也不知道吃的那些東西都哪裏去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正月十五過後,安排好南城的一切,陸汴就帶著喬橋去帝都了。
帝都市中心東城區長興街帝宮。
議政廳三樓的棋室內,茶煙嫋嫋,古典樂器敲擊碰撞出閑適淡雅的樂調。
外麵北風呼嘯,白雪皚皚,室內溫暖如春。
國明君端著茶杯淺抿了一口,看向對麵坐著的南宮銘。
兩人中間是已經下著一盤棋。
國明君眺望了眼城內滿目的紅燈籠,若有所思道:“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又一年過去了,陸汴跟他的妻子明天上帝都,朱家如今功高蓋主,你覺得,我應該給陸汴那個叫喬橋的女人給予嘉獎嗎”
南宮銘輕輕在棋盤上落下一黑子,吃了兩粒白子,淡聲道:“我是個小輩,這種國家大事上不該發表意見,但我知道國君心情早已有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