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挑老公的眼光好
“姑母盛情,我本不該拒絕,但實是出門前,爺爺特意囑咐我早點回去,有急事相商。”
南宮寒雲微微抱怨,“你爺爺就是天生愛操勞的命,要強了一輩子,現今老了,也不知道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到處奔波受累,說到含飴弄孫,我聽說朱正亓那個師侄跟你差不多大,都已經成家了,聽說你身邊有個姓葉的丫頭,什麽安定下來”
“葉家在南方戰亂中元氣大傷,葉家內部又出現了矛盾,種種緣由下,現今不適合談論我跟她的事情,但我既然已經認定她了,便不急在這一時。”
“你自己心中有決斷就好,你太過冷清了,總覺得缺乏了點人氣,早日成家更好,有妻有子,說不定會讓你增點人氣。”
南宮銘作為南宮家新一代的繼承人,他身邊出現難得出現一個女人,南宮寒雲身為南宮銘的姑姑,自然會對他的私生活多加關注。
南宮銘知道,姑母雖不常出宮,但妹妹南宮亦瑤常常進宮陪姑姑,可能是妹妹說了什麽。
南宮寒雲知道了,也就代表軒轅明知道了,這就解釋了軒轅明為何會知道葉雲錦的存在。
南宮銘心思電轉,麵上不著痕跡道:“勞煩姑姑掛念了,這些事情我心中有數。”
南宮寒雲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柔聲道:“你這孩子就是太有主見了,以後多進宮陪陪你姑父,他平時太忙了,隻有你來了,他才會歇一會,讓你陪著下下棋。”
“好。”
南宮銘回到南宮家大宅,吃過晚飯,跟老爺子在書房聊了一會,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透過窗戶看著天邊漆黑的蒼穹,神情似乎落在某個區域。
他捏了捏眉心,沒想到喬橋這麽快就要回帝都了。
當初她成績優異,在設計上極有天賦,參加設計比賽的時候,正好被導師推薦到帝都大師學習。
當時她帶著滿心期待和歡喜來到帝都,最後卻帶著憤恨和屈辱離開。
那些當初都欺辱過她的人,可能都已經忘了這個曾經如螻蟻般的人,也許從未想過她以另外的身份重新回到帝都。
連他都沒有想到,更何況其他人。
她現在所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通過努力得到的,有了國明君賜下的功勳稱號,就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得欺辱她。
他知道陸汴很強大,能夠將她護在羽翼之下,但陸汴又不是三頭六臂,能夠方方麵麵都顧及到,總有他保護不到的時候。
寂靜的房內傳出一聲幽幽的歎息,當年的事情,他自己有私心,今天的一番話就當彌補對她的愧疚吧
喬橋要是知道他的這一番想法,肯定會被惡心死。
這些功勳本就是她應得,跟他南宮銘有個屁的關係。
這特麽就是個標板著正義的偽君子
就連當初他帶著特別調查組早早從南城離開,也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心裏更好受罷了。
所以說,不是壞到極致的人,這一輩子都不要做錯事,不然,愧疚感跟不安一輩子都會如影隨形。
南宮銘琉璃眸子裏氤氳著朦朧的霧色,腦海中不由閃過那年的時光。
那時候他作為代班,幫著老教授帶喬橋那一班。
整個設計院,喬橋在設計上是最有天賦靈氣的,許是這樣她才引起了他的主意,對她的指導多了一些。
他本人性格冷清,會喜歡設計畫畫,不奇怪,但他身負家族重擔,隻能放棄自己的喜好,所以無形中對喬橋給予了厚望。
隻是誰都沒有料到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電視都不敢這麽演。
想起過往的事情,南宮銘不免疲憊又傷感。
以前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回帝都這個傷心城,兩人今後也不會有交集,如今她回來了,依陸汴勢力和地位,兩人肯定會再照麵。
正月十六這天早上十點,陸汴跟喬橋在南城登機,要坐是個小時的飛機。
陸汴看著妻子沉默的側臉,不時跟她說說話。
他知道要一個女人去往另一個城市生活,割舍掉身邊的親人朋友,還有熟悉的城市,這一切都建立在對他的愛上麵。
隻有愛他,才會願意跟他去往另一個城市生活。
想到這裏,陸汴心裏就泛起一陣陣的心疼和憐惜。
他把喬橋的身子攬在懷裏,輕聲安慰道:“喬橋,你什麽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在你身邊。”
陸汴細心的安撫,喬橋怎麽會不懂。
她抬眸看向陸汴,在他胸膛蹭了蹭,“老公,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既不緊張,也不害怕,而且我現在有了自保能力,我當初灰溜溜離開帝都,現在功成名就回來,還有你這個大boss在身邊保駕護航,這簡直就是我的人生巔峰期。”
喬橋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當初那些人對她欺辱唾罵的人,如今的她,他們那高攀不起。
這可不就是人人向往的人生巔峰嗎
她狠狠地想著,這次回到帝都要是再碰到葉雲錦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陸汴似乎也被她的話逗笑了,輕聲笑道:“你說的沒錯,誰都沒有資格欺負你,要是有人膽敢欺上門來,你就狠狠打回去,有我在你背後給你保駕護航。”
喬橋欣喜地在他俊臉上麽的親了一口,笑嘻嘻道:“這種能為所欲為的感覺真好。”
陸汴低聲笑道:“是你挑老公的眼光好。”
帝都機場。
陸汴跟喬橋嚇了飛機,就在機場門前看到了前來接他們的宋鬆。
陸汴先讓宋鬆開車去他在帝都的私人別墅,也就是他製作成模型送給喬橋的別墅。
現在這棟別墅已經記在了喬橋的名下。
陸汴對上妻子疑惑的目光,解釋道:“我們先不急著回朱家看師叔,你初來乍到,很多人都不認識,很多事都不知道,我先給你看看資料,明天再去拜訪師叔。”
喬橋點點頭,就像陸汴說的,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陸汴說怎麽做,她就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