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節 奇怪的藥瓶
曹歌聽完母親的話,轉身急忙繞過餐桌來到了母親一邊:“姐姐,要不你去沙發上躺一下吧。”她和薛浩兩個人正要扶母親起來的時候,突然,琴嬸開了口:“要不,就上樓上吧,樓上安靜一些。而且,藥箱也都在樓上,用起來方便。”母親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曹歌聽到琴嬸的話後,也連忙附和:”對呀對呀,走,姐姐,咱們上樓上。”母親拗不過曹歌,便就這樣,被曹歌和薛浩兩個人攙扶著從沙發上起了身。快到樓梯口的時候,薛浩見母親體力不支,一下子便背起了母親。母親也是纖弱瘦小,被薛浩背起,竟毫無反抗能力,當然,也有生病的因素在裏麵,
我站起身也跟在其後麵,走到一半樓梯的時候,已經到了樓上的曹歌忽然伸著頭向樓下喊:“二嫂,藥箱在什麽地方?”
琴嬸舉起手:“就在儲藏室那屋。”結果不到一分鍾,曹歌又伸歌腦袋從樓梯的間隙中衝著琴嬸喊道:“沒有啊二嫂,你在想想放在了哪裏?”
琴嬸皺著眉毛:“哦,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是被我給挪拿走了。你看看我那個屋子裏麵有沒有?”
“你屋子?”
“對,我屋子,因為前天的時候我上藥來著,我好像忘了放回去,因為不方便嘛。你看看書櫃下頭,或者靠近窗子的一個五鬥櫥裏。我怕記不清楚了。”
這個時候,薛浩探出個腦袋:“唉,我說曹牧,這藥箱子在你的屋子,你能不能過來找一下?小嫂這腿腳不方便,你難不成讓我和曹歌上你臥室翻東西不成?況且,這容角兒都病了,怎麽著你也不能坐那還吃飯吧!快別吃了,別吃了,過來找藥箱。”說完,轉身匆匆跑上了樓。
母親被安排在了客臥,她因為身體虛弱,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站在旁邊兩個手乍乍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見吳媽急急忙忙地端來了一個盆,打了點水,取了一條毛巾遞給了曹歌,曹歌接過來,仔細地為母親擦拭額頭。
“姐姐,你現在是哪裏不舒服?”
母親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薛浩在一旁拿過來父親遞過來的藥箱,急忙打開,取出了體溫計。遞給曹歌的時候,說到:“這個時候你還是少和她說話吧,看她的樣子很難受。”
“嗯。我摸著她的身子很燙,這會兒度數應該挺高了吧?”
“一會兒看看再說,不行的話真的還是要上醫院。”母親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瞬間就把眼睛睜開了,它扶在額頭上的手,有氣無力地拿了下來。非常虛弱地在空中擺了一擺:“不去不去。”
“姐姐,你不要講話了,你這個時候一定要聽我們的,畢竟你是生病了,身子要緊,你發燒這麽嚴重。”
“不去不去。就發燒這個病,去醫院也是小事兒,沒有關係的。”
“什麽叫做發燒是小事兒?”
“沒事兒的,經常發燒,經常發燒。習慣了。”
“經常發燒?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經常發燒可是不行。”
大家似乎越提醫院兩個字。母親越緊張。我不知道她心裏為什麽如此排斥醫院這個地方,隻不過當時年紀小,心思沒有那麽多。
過了一會兒,曹歌急忙從母親的腋下抽出體溫計衝著光亮去察看上麵的數值。她把體溫計轉了兩圈之後,忽然一聲尖叫:“39.7度!這個體溫怎麽能在家裏的呢?會出人命的。”薛浩也特別著急地湊過來,靠近母親耳邊說:“起來,我送你去醫院。這回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太高了。我現在去發動車子,然後上來接你,必須要去醫院,你要聽話。”說完就要轉身,母親卻一把拉住了薛浩的袖子:“不用。去,去,把我的包拿來。”
“你的包?這時候你要你的包幹什麽?”母親沒有回答,他看薛浩沒有動,轉身把目光移向了曹歌身上。曹歌會意了母親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你放心,姐姐我這就下去。”曹歌登登的跑下樓。
我站在母親的床頭櫃旁邊,感覺既想幫忙又插不上手,那種感覺其實是很尷尬的。曹歌從樓下把我母親的小手包拿了上來。母親虛弱地接了過來,隨即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瓶藥,取出兩片,塞進了嘴裏。
曹歌拿過來藥品看了一看:“這是什麽?姐姐。”母親沒有說話。藥瓶的標簽被母親撕了下去,從外觀看,就像是藥店普通的一兩元錢的藥品塑膠瓶,看不出任何區別。母親吃過藥後平緩了一些,薛浩見母親睡著了,便示意大家下樓。
到了樓下,奶奶側頭問:“怎麽樣?”
“放心吧,沐夕媽媽剛吃了藥,那狀態還不錯,睡著了,讓她睡一會兒吧。她也不太清楚,隻是發燒。不過我是建議,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去醫院看一看。因為她說他經常發燒。這經常發燒可不是什麽好事兒。一會兒觀察一下,如果要是燒退了的話還好,燒不退的話,還是得去醫院。”
奶奶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幾秒之後,奶奶忽然抬頭說:“醫院檢查,上次的時候,在醫院都已經給她安排了檢查,她也沒有參加。自己跑出來的嘛?”
薛浩對於母親自己私自離開醫院的事情表示很詫異:“自己跑了出來?”
曹歌在一旁說道:“對呀,還是我的在外麵找了一夜呢。”薛浩若有所思的在那兒想了想,便沒有說話。
下樓的時候,大爺並沒有在樓下。大概有兩分鍾之後,大爺拿著電話從門外進來了。見了麵之後,便和桌子旁的人說起明天要回趟上海的事兒。張靜一愣:“回上海?”
“嗯。打電話說單位那邊有事情讓我回去。”
“你們單位,通知工作,都是晚上進行的?正常不應該是白天才做派遣嗎?”
大爺漫不經心地抬了頭,不太開心地把電話放在茶幾上麵,看了一眼張靜:“嗯,怎麽?你想說什麽?”
“哦,老公我沒要說什麽。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工作派遣調令太突然。”
“”曹騏,你回上海之後,什麽時候回來?”奶奶問。
“大概得幾天吧!看情況,現在定不下來。哦,對了,沐夕媽媽怎麽樣啦?”
“沒什麽事,剛才她吃了點藥,睡覺了。不過還是發燒,一會兒觀察一下。”
“退熱藥嗎?”
“不太像。退熱藥總不可能隨身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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