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節 不良記錄
曹燦燦詫異地盯著闞濤母親，並在緩過來神兒的時候脫口而出：“阿姨？”我和曹燦燦隨後一前一後地進了曹家。
“那個，您是？”曹歌從沙發上站起身，客氣地問到。
“哦，問她，她認識我。”闞濤母親著，伸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母親。母親戰戰兢兢地站起了身，又扭頭看了看曹歌：“是，是沐夕同學。”
“沐夕同學？”曹歌一臉詫異。
“同學的母親。”母親補到。
曹歌仍是一臉疑惑，但還是恭敬地請了其進屋：“哦，您好，您，請進來吧。”
吳媽在一旁，引導著闞濤母親到沙發處。她坐下時隨手扶了一下裙擺，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並且翹起了二郎腿。
曹歌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剛進屋的曹燦燦和我。我磨磨蹭蹭地脫鞋脫了半。他母親用餘光往門口一掃，陰陽怪氣地到：“怎麽，看見我，不敢進來了？嗬~在學校的膽兒，都哪去了？”知道的人知道她是我同學的母親，就這話的態度和語氣，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是我媽呢。我在心裏反駁了一通，穿著拖鞋進了大廳。
曹歌似乎聽出來這話裏有話，便心翼翼地問：“您，是燦燦，還是沐夕？”
“這話讓你問得，我我認識她，你我的是誰？”曹歌被這話噎了回去。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正朝沙發走來的我，一臉不解。
“我有關於這丫頭的事兒要，我是和你們誰講比較合適？”闞濤母親突然放下杯子，身體坐直，一本正經地。
“我，和我吧，我是她媽媽。”母親身子微微向前，柔弱地著。
闞濤母親的表情明顯地有了鄙夷：“你？我又不是沒和你打過交道，貌似，也談不出來什麽。況且~”她話到一半，便拖了一個很長的尾音。
“況且什麽？”曹歌問。
“嗬~況且，這現在的狀態和去年差了不少哇，我這要是點兒什麽話不中聽了，出點兒什麽意外，嘖嘖，算誰的呀！我可不扯！你是曹沐夕什麽人？”闞濤母親話間，便將話頭衝向了曹歌。曹歌一愣：“哦，我是她姑姑。”
“姑姑？”這個女人眼睛一轉，隨後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哦，我知道了。嗬嗬~你們倆，這是嫂和姑子啊，相處得不錯嘛！哈哈，可真是人走茶涼，這人要是對鹵子呀，新的舊的，都行的哈！”
“您有事兒事兒，不用來評價我們家。”曹歌顯然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哈~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姐，脾氣就是大哈。好，我事兒。我是想呀，這曹沐夕平時在學校裏麵，不管碰上什麽爛事兒，能不能別總帶上我們家闞濤？你們自己問問她，這才開學多久？我兒子為她打了兩次架，都已經被記入學生檔案了！那個東西可是要跟著一輩子的！”
“打架？”曹歌眼睛瞪得圓圓的，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沒有話。母親在我身旁聲地問我怎麽回事的時候，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是報以沉默。
“嗬~我看呀，你還是問我吧！你問這丫頭能問出來什麽呀？鬼得很的。”
曹歌看了一下闞濤的母親：“您剛才的是什麽打架？”
“什麽打架？這話問得，叫我怎麽回答？打架就是打架嘍！就是吧，我兒子熱心腸，他見不得同學被欺負，於是就大打出手，結果在學校被記錄在了學生檔案裏。我兒子從就老實，我這回家問，也麽的問出來什麽。我是左勸右的，誒，可倒好，和沒聽見一樣！”闞濤母親完之後，換了一個姿勢，並且衝著我翻了個白眼兒。
“沐夕，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聽，你在學校和同學鬧了矛盾呢？還打了架？”曹歌問到。
“哎呀，不是她打架，她那麽滑頭，還能自己動手啊！是我兒子！我的兒子幫她打的！”闞濤母親激動地著。
曹燦燦站在一旁：“阿姨，那個，這個好像還真不是，真不是曹，曹沐夕讓闞濤幫忙的。”她的聲音很。
“你怎麽知道的？”
“就是，我和闞濤也認識，我聽他他是，自己要打的。就是他覺得，他是打抱不平。他，他一般見到有同學受了欺負，都會這樣。而，而不是是因為是曹沐夕。”
“打抱不平？嗬~還行俠仗義的嘞！你不用，你們都是一家人，這一家子人當然是向著一家人嘍！”
曹歌和母親等著我的回答，可我偏偏閉口不言。曹燦燦為我辯解，而實際上，她是在自己的心裏撇清我和闞濤的關係，極力把事件變成普通同學被欺負而路見不平一聲吼！於是，闞濤媽媽坐不住了。
“誒，不是，曹沐夕，你倒是話呀？！你這總在家裏的一畝三分地裝什麽乖乖女的呀，你倒是把在學校的那一套拿回家給大夥兒好好瞧瞧啊！你你，像個悶瓜一樣！好好，你劃壞我兒子的臉，那件事情已經了了。回頭你又來害我兒子，讓他在學習生涯上背了一個不良記錄。你，我就不明白了，你的人兒，那怎麽呢？你是和我兒子有仇是嗎？你見不得他好是嗎？怎麽，你現在又想來害我兒子對嗎？”闞濤母親話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就這句話，把我給惹怒了。
我抬起腦袋並且坐直了身子，在大家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突然開口：“阿姨，闞濤為我打抱不平我很感謝他，被學校處分了我也沒有想到。但是我從來沒有指使他為我去做什麽！況且，您覺得孩子之間能做什麽呢？我害他？我為什麽要害他呢？您不要把您所認為的事情都放在別人身上好嗎？”
我的話，瞬間讓在場的幾個人全都目瞪口呆，包括曹燦燦。這個不善言辭的我起話來，卻也是咄咄逼人。闞濤母親愣了愣：“哼！哼，這家子，又來了哈，你瞧瞧，這又來了，上次我兒子劃臉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一個丫頭，嘴皮子倒是蠻厲害的噢！那怎麽，那倒是我兒子做錯事兒了？是他自己活該對不？”
“那您要怎麽辦？”闞濤母親在沒有完話之後，我便直接搶過來的話鋒。我這種態度，也著實讓她有點語塞。似乎這個女人來隻是想出這口氣，並沒有想怎麽辦。但是我這句話似乎倒是提了醒，她雙手一交叉橫在胸前：“怎麽辦？我讓你們今給我立個字據。上麵要清清楚楚的寫明白哈，以後你曹沐夕，離我兒子遠遠的。而且，如果我兒子因為這不良記錄而耽誤了以後工作的話，你們家要負責！”闞濤母親的眉毛向上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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