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節 毛票票引申的價值觀
很快,期末考試便結束了。導員兒為了方便,在學校附近的一處相對較為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帶有大院子的民宅餐館兒。那地方對我們來,恰是不錯,既離學校近,又寬敞。
聚餐那,氣還不錯。一大早,我便眯著眼睛看見蔣珊珊起了床。她不管這宿舍裏其餘的三個人是否還在睡覺,便開了燈化起了妝。我將杯子蒙在頭上,心裏因她用力向桌麵擲東西而煩躁得很。
沈月還沒有起床,便被她拽了起來。
“月,月,快別睡了,你醒醒,你醒醒。”沈月迷糊地回答:“不行,我還沒睡醒,才幾點啊!”
“哎呀,今聚餐!”蔣珊珊將腦袋湊近上鋪的欄杆旁一頓喊。見沈月沒有動靜,又伸手推了推她:“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就行,就一眼,不用醒。月,快點兒,你看看我。”
沈月迷迷糊糊地轉過頭:“啊?看什麽啊?”
蔣珊珊立馬舉起來兩套衣服:“你我今穿那套去合適?”沈月咣當就把頭又砸在了枕頭上:“還不錯還不錯,哪套都行,哪套都行。”
“哎呀,你都沒有看,你好好看看。你給我出出主意,你了,我就不騷擾你,讓你睡覺。”沈月一聽蔣珊珊的話,轉過頭來了一句:“紫色,紫色的好看。”完,便睡了過去。
蔣珊珊舉著衣服瞅了瞅:“紫色好看?是嗎?我怎麽覺得白色的好?”她自言自語地去了洗手間。
結果,本以為可以消停兒睡覺的沈月太高估了蔣珊珊的磨力,她穿上那套紫色衣服後,又跑去了她身邊:“月,我怎麽覺得,還是另外一套好?啊?你看看,快!”
沈月被蔣珊珊折磨的一骨碌便爬了起來:“我服你了!這剛亮吧!不是中午呢嗎?”
“哎呀,早點兒,誰知道到時候有什麽活動呢?不得好好準備準備啊?”
“一個聚餐啊大姐,能有什麽活動?你當相親大會啊?”沈月邊打著哈欠,邊著。
“那可不一定,那要是一旦和誰看對眼兒了呢?所以,我得好好準備準備。”蔣珊珊完,又去照鏡子去了。
“你不是和沒分嗎?你還和誰看對眼兒啊?”沈月一邊爬床鋪的梯子,一邊衝著蔣珊珊到。
“是啊!沒分啊!但有好的我就分了啊!”完,蔣珊珊還衝著沈月嘻嘻一笑。沈月沒好眼睛地看了她一眼:“服你了。”完,去了洗手間。
沈月在洗漱完之後,蔣珊珊基本已經把當的行頭問題敲定了,當沈月拿著毛巾出來時,蔣珊珊坐在自己的床邊正拿著鏡子照著,並且衝著鏡子做著各種不同的表情,一副自戀到家的樣子。我在心裏不禁笑,這真正的美女,即便是素麵朝她也耐看,但是,不是美女的人,即便是在臉上畫了個地圖,也於事無補。
沈月在一旁化妝的時候,蔣珊珊又來了勁兒,一會兒指揮沈月塗這個色眼影,一會兒讓她畫那個色口紅的。結果,沈月就是拿了根兒眉筆畫了兩下眉毛後,便算完事兒了。
“不是,你這就畫完了啊?”蔣珊珊看著走向衣櫃的沈月背影,疑惑地指著桌子問。
沈月一回頭:“是啊!不然呢?”
“你這也太不隆重了。”
“難道,我還得整身兒晚禮服去?大家都是同學,就是吃個飯,整那麽正式幹嘛。”沈月笑笑,從櫃子裏拿出一套運動裝便要穿。
“你別告訴我,你要穿這個去。”蔣珊珊一臉的鄙夷。
“嗯,是啊,舒服,隨意。”沈月著,便開始往身上套。
“你,你不穿你那白裙子呀?”蔣珊珊盯著沈月的臉問,並且等著她的回答。
“白裙子?啊,不穿,不穿。”沈月完之後,蔣珊珊便沒了動靜。
直到臨近出門之前,蔣珊珊突然自己穿早上那套不舒服,要換衣服,然後,便穿了一件和沈月一樣的白裙子,才出了門兒。
起那條倆人一樣的白裙子,那本是沈月先買的,白色的裙子上帶著紫色的花朵,很漂亮,並且穿起來,整個人看回事那種很清純並且很陽光的感覺。蔣珊珊第一眼看見,便很喜歡,隨後便也屁顛兒地去買了一條,不過,她從來沒有和沈月在一個場合穿過。而沈月這個人,其實心也很大咧,沒花心思,她總是好奇地問:“你怎麽不穿那裙子?”
但蔣珊珊每次都會顧左右而言他。
在蔣珊珊臨出門前匆忙地換上了那套裙子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從一大早便跟在沈月的屁股後不停地追問其究竟打算在聚會上穿什麽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自己的九九。隻不過,我還以為她是作為朋友,對沈月的裝扮同樣上心。嗬嗬~那,蔣珊珊換好裙子匆忙出門之後,我自顧自地笑了笑。劉貞問我笑什麽呢,我看看她:“沒什麽,就是覺得挺有意思。”
快到聚餐時間了,劉貞還是磨磨蹭蹭的,一副不想去的架勢。我敲了敲桌子:“走了,走了。”劉貞坐在椅子邊兒看著我:“沐夕,我是真不想去。”
“去吧。就像導員兒的,這樣的機會,有可能,也隻有這一次。”劉貞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大家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了。對了沐夕,你打算報那個升本科的考試嗎?”
“嗯,報。就像那沈月的一樣,試試,不行拉倒。”
“嗯,我也這麽想。”
“快走吧!早點兒去,總比晚去好。這要是去晚了,一百來號人瞅著,多尷尬。”我逗著劉貞。
就這樣,我倆踏上了去聚餐的“征途”。
吃飯的地方距離學校還不算遠,步行就可以,也算是很方便。拐進院子,零零散散地站著三五成群結伴的同學。有兩個人見到我之後和我打招呼:“嗨,沐夕,到這兒來。”我帶著劉貞過了去。一陣閑聊之後,我倆便選擇了角落坐了下來。
正值夏季的南京本應該是悶熱的,但也或許是院子空曠且樹多,坐那一會兒,竟然覺得起了一點兒風,配上這麽個和散場有關的男男女女,也算得上是一種絕配,既清涼又淒婉。
陸陸續續的,走向這場聚餐的人越來越多。我的那張桌子,同坐的也都是本班的女同學。靠近我身邊的兩個女孩兒聊起了兒。
“誒,你看,蔣珊珊和沈月,坐第一排正中間那張桌兒了,還是一進門的主位。嗬~不沈月,就那個蔣珊珊,怎麽哪兒都有她?那桌不是導員兒和各個學生幹部坐的嗎?蔣珊珊是什麽幹部?”
“嗬嗬~欠兒登幹部!”
“你這人是不是時間長了,就都覺得自己長得很漂亮啊?她穿那裙子,不是沈月也有一條嗎?完全弱爆了好不好!兩個等級!蔣珊珊直接把那裙子穿出來早市場的感覺。”
“她啊,她不是覺得自己長得好,她是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比別人好。知道沈月肯定身邊不缺趨之若鶩的人,所以,硬往人家身邊兒湊,是,湊了幾個男朋友,可又怎麽樣?就她這兩年交往的那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垃圾。”
“別提她那幾個男朋友了,整個男生宿舍樓扒拉著找了幾個不上線的,也許,她可能就喜歡那種?我也納悶兒,你,就她那性格,張揚跋扈,一誰都瞧不起的那出,不得眼光賊高?誰都看不上的?可倒好,直接一頭紮垃圾堆裏了。”
“你,她怎麽就自我感覺這麽良好?不就是家裏有點錢兒嗎?”
“沒錯,到點子上了。這年頭,有錢和沒錢的區別是什麽?你知道嗎?”
“是什麽?”
“決定了你是往地上瞅,還是往上瞧!就是沒有人平行了視線去看現實社會。錢這東西,不就是那麽回事兒嘛,雖幾張毛毛票子,但揣兜兒裏,走道能飄!貼身上,屁股後麵跟一票點頭哈腰的!粘臉上啊,要是沒粘正當,啪~地一下蒙了眼,那就很容易分不清上坡還是下坡路了,這要是有歪心思的人趁你看不見路時候領著你往死胡同走,得,必死無疑。”
“你這在哪兒聽來的,一套套兒的,還確實是那麽回事兒。你,這蔣珊珊走下坡路,誰帶的?”
“誰帶的?自個兒整根棍兒當拐杖,一路自己領著自己走的。怪誰?嗬嗬~白了,還不是拿自己太當回事兒了。這樣的女生我見多了,我同學中,初中高中都有這樣的,結果呢?全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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