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節 混沌的狀態
沒錯,送給我花,最後卻誤打誤撞在一起的那個人,便是李愷。他是劉貞的初戀。劉貞和我,當時李愷在宿舍樓下,一把抓過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掉了。那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近距離接觸。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鹿在亂撞。
而我,卻一直都沒有告訴劉貞,李愷選擇和她在一起,實際上,是為了能夠接近我。
那時的我,一麵是宋梓,一麵是闞濤,我感覺自己心裏憔悴的。自顧不暇的同時,我隻能將這個假意的謊言拋給了善良的劉貞,並且告訴她:“嗯,沒錯,李愷很愛你。”
那個階段的劉貞,整個人每都處在興奮的狀態中。盡管,那個李愷並沒有像我所見過的那些男生一樣,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花有過多的心思,但這個劉貞,卻依舊沉浸在她自己的“愛情”裏,並且無法自拔。
有時候,李愷在給劉貞買東西時,會給我帶一份。而帶給我的那一份兒,也明顯要比劉貞的那份好,不過,傻乎乎的劉貞卻從來也不知道,甚至會抱著收到的地攤兒廉價貨躲在被窩裏笑上半。而送我禮物的理由便是,我是中間的媒人。
真的,我也曾經在空閑的時候想起這件事時,覺得特別的對不起劉貞。但不過,我又經常性地自我安慰,其中一項重要原因便是,我覺得男人大抵不過就那麽幾新鮮勁兒,更何況是像劉貞那樣平常無奇的人。我猜想,那個李愷,或許在和劉貞假意談了一段時間之後,自然而然地分來。可誰知道,這場愛情的拉鋸戰,持續的時間還挺長。
夜長,一定會夢多。這也給我後來對劉貞抱有了無限愧疚,造就了一個時間條件。
我和宋梓在那次吵架之後是如何和好的,已經記不太清了。不過,也許是出於心虛,那次之後,我在和他通話的時候,都極力表現得自己異常興奮。而實際上,全部都是裝出來的。每次掛完電話,我都會坐在床邊呆立很長時間。
有時候想想,這個戀愛談的,實在是無聊得很,每不停演戲不,也完全不是裏那樣溫暖。
我依舊會長期的失眠,最後的結果便是導致胡思亂想。我會經常性地想起闞濤,想起那個曾經在我青春年華裏,有著一張陽光臉的男孩子。隻不過,我多麽想把那陽光,熱情,善良的男孩,永遠地留在我青春的記憶裏?但是現實不允許。我在一次次見到闞濤之後,我發現,那個完美的他,也敗給了世俗。
我朋友曾經和我,一個人對愛情的忠貞度,不應該放在人性的裏頭,去作為衡量一個人善惡美醜的標準,他僅僅是一個人對外在事物,以及對自己有吸引力的人的一種喜好與表現。然而,我個人卻不這麽認為。在我看來,對愛情的忠貞程度,恰恰反映出了一個人對待這個世界的最基本的世界觀。不過,你要讓我去大言不慚地講何所謂愛情的話,我也不知道。
我從到大,在這個曹家呆了如此之久,我的父親,我的母親,琴嬸兒和張靜,以及曹歌,我的身邊有太多在愛情上崴了腳,並且失敗到無法挽回的例子。所以,我對愛情沒有充滿希望與希冀。而闞濤,就好比我上學時候考了一場試,我費盡了心思寫了一篇作文,後來不盡滿意之後,我便用橡皮全部擦掉。而當我再想原封不動把它謄寫上時,我忽然發現,自己曾經寫過了一些什麽,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幾之後,我給曹燦燦發了一條短信。大體的意思是,我見到了闞濤,而闞濤,卻換了女朋友。曹燦燦回我:“嗬嗬,他換女朋友很正常啊?”
“正常?”
“不正常嗎?人嘛,都是一種獵奇的動物,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待事物,都是一個樣子的。所以,你不要把這件事情看得過於重,也別上升到人性的高度。畢竟,闞濤,他不是你什麽人。”
曹燦燦的最後一句話,無疑是點醒了我。她得一點兒都沒錯,不要把他看得那麽重,因為,他不是我什麽人。我後來總結一下,闞濤的存在,隻不過是我從到大父愛的缺失,而將對男性的一些美好赤裸裸地安在了他的身上罷了。就像是,我放在沈月身上的某一種寄托?同樣,闞濤,也是我心裏,某一種情愫的替代品。
曹燦燦的話,讓我從混沌當中稍微清醒了一些。隨即,我便轉移了注意力,將一些心思又放回到了學習上。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升本科的考試。考試的結果還算是比較順利,我,劉貞,沈月都通過了,但蔣珊珊沒有。
當然,她的失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然而,考試的通過,並沒有讓我覺得心情有所好轉。這中間有幾次回家,曹歌都追著問我,是不是又打架了。我苦笑一下,打架?我還真沒那興趣。
闞濤的事情似乎讓我鬱鬱寡歡了正經有一段時間。我在那段時間裏,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來精神頭。我努力地騙著自己,我告訴自己,我的這一切行為和闞濤並沒有關係。然而,騙得了別人,最終,事實,卻騙不了自己。
我和朋友講,那年暑假,我曾經偷著想找一找心理醫生去看看自己的病。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心病還需心藥醫,白了,就像是宋梓所的那樣,別人,永遠是別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要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強加給別人,然後去要求別人應該做成自己心目當中的樣子。
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隻不過,就像是當初我選擇原諒整個曹家,原諒我的母親,一切,還需要時間。對,沒錯,僅僅是時間而已。
在曹家的時候,有一次聽薛浩,父親在前不久去了監獄裏,看望了曹騏。那似乎是在曹騏進入監獄之後如此之久,父親第一次去看他。兩個人談了什麽不知道。不過,時過境遷,這兩個男人在經曆了世事無情與無常之後,不知道是否能夠以一種釋懷與釋然的心態去麵對彼此,怎麽,他們的體內,還有著血脈相連。
那年暑假臨近開學,父親又塞給我了一張銀行卡。我沒有拒絕,了句謝謝後,便關上了門。我猜,父親應該還會給曹燦燦一張吧,同樣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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