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墨哥哥啊……”想起那個人，葉亭嵐隻有歎息“你墨哥哥當時是挺好的，如今……”葉亭嵐嘖嘖兩聲“還是算了，葉亭嵐不想再提他了……”
“清影哥哥原本是要墨哥哥做男寵的，你讓他放了墨哥哥，自己做清影哥哥的男寵，是不是因為，你對墨哥哥還有幾分情意呢？”
“瑾，”葉亭嵐有些失落地著“葉亭嵐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葉亭嵐。”
“你問。”
“如果是你的話，你原本有喜歡的人，後來你遇見了清影，你會因為清影的美貌而拋棄你原本喜歡的人麽？你會隻是因為他的容顏就要舍棄一切為他而死麽？”
“倘若沒有別的原因，隻有所謂‘美貌’的話，葉亭嵐自然不會。”瑾這麽道。
“是麽……”葉亭嵐有些失神，想到當時栩晨堅定的、毫不猶豫的神情，心中一陣劇痛“你不會，為什麽他卻會呢？……”
“你……”瑾試探地問“墨哥哥？”
“是啊……他當時就對葉亭嵐，既是隻是作為向白道立威的工具，既是在清影的心中一點地位也沒有，他仍然願意放棄一切為了清影而死。當時氣得葉亭嵐，直接就給了他一耳光。”
“你……”瑾有些吃驚“居然動手打他？你……”
“太氣憤了嘛……”葉亭嵐看他一眼，有些心虛。
“那你現在呢？還覺得他是那種會被美色迷惑的人啊？……”瑾問道。
“就算他有苦衷，他當時和葉亭嵐話的樣子，可一點都叫人看不出來。他都沒想過要將他的苦衷告訴葉亭嵐，就算葉亭嵐那時真的太衝動，他也怪不著葉亭嵐。”葉亭嵐賭氣道。
“……”瑾搖頭，像是對葉亭嵐無話可了……
唉，關於真相什麽的，葉亭嵐是真的不想再去思考了，葉亭嵐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也想不出來什麽，已經發生的事也無法挽回，索性就這樣走下去吧，葉亭嵐倒想看看，前路還會發生什麽奇事……
這幾就是這樣過來的，每看看書，和瑾聊聊，有時還會看到過來找瑾的其他幾個人，瑾也會帶葉亭嵐去拜訪拜訪別人，是以葉亭嵐三之內就和其他四人都敘了舊。
至於清影呢，下午和晚上的時間他都會陪著葉亭嵐，和葉亭嵐聊，或者給葉亭嵐彈琴，也有時，葉亭嵐們就是靠在一起，不去交談什麽。葉亭嵐總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甜蜜，也很浪漫，讓人忍不住去懷疑它的真實。
這下午，葉亭嵐們兩個在房間裏閑聊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什麽，就走到他的書桌前麵去找著什麽，之後拿著一個卷軸回到葉亭嵐旁邊，將那東西遞給了葉亭嵐。
他沒是什麽，也就是讓葉亭嵐自己去看，葉亭嵐看他一眼才把那卷軸打開。沒想到，這居然是那副《熾殤》。
看到這幅畫葉亭嵐就覺得心裏泛酸，當初他離開山莊，可是隻帶走了這一樣東西，它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定不簡單……
葉亭嵐將畫卷起來，問他“你把這個給葉亭嵐做什麽？”
他看著葉亭嵐，不知為何神情那麽鄭重“雨，這幅畫，葉亭嵐是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你的，起來，這幅畫的完成也多虧了你的幫助，因此你隻需要把這幅畫收好，也不必想著回葉亭嵐什麽信物了。”
……定情信物？？
葉亭嵐還真是沒想到，這幅畫居然是這樣的價值……可是……他的那麽玄，還要葉亭嵐的幫助才能完成這幅畫，明顯就是這幅畫有很多秘密嘛，這家夥還不告訴葉亭嵐，這樣“欲語還休”的，真讓人心裏癢癢……
還是那句話，他不葉亭嵐也不好多問，既然是定情信物，葉亭嵐就把它好好珍藏起來吧。
葉亭嵐抬起頭，看著他，“清影，謝謝你。”
“謝什麽，”他微微一笑，湊過來在葉亭嵐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就將葉亭嵐抱在懷裏。
這樣靠在他懷裏很讓人心安，葉亭嵐卻有些不滿，葉亭嵐是更喜歡抱著他的，這是因為他是葉亭嵐的夫人……可如今的姿勢，好像葉亭嵐是他夫人一樣……嗚，不高興……
清影送給葉亭嵐的《熾殤》被葉亭嵐放在了枕邊，每起床之後都可以看到，葉亭嵐很開心。
葉亭嵐不止一次地在想《熾殤》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就這幅畫來，葉亭嵐也想知道它被掩藏起來的內容是什麽。葉亭嵐聽過有些墨汁是可以在寫字或者作畫之後就隱藏起來，要遇水或者遇其他什麽東西才能顯現，這幅畫應該就是這樣子吧……
咳，話雖這麽，可這幅畫的秘密要是簡單到隻要潑點水就能顯現這種程度的話，雪也就用不著瞞著葉亭嵐了。再，除了水，還可以是鮮血、葉的汁液、花蜜，等等，一切液體的東西都可能是觸發謎底的機關，但葉亭嵐可不敢輕易去嚐試，否則即便被葉亭嵐發現了秘密，估計那幅畫也被毀的差不多了吧……
所以呀，葉亭嵐還是不去破解這個秘密為好，等著雪親口告訴葉亭嵐吧……
過了幾，一個很清朗的夜晚，雪很有興致地和葉亭嵐一起對月酌。
唉，如今月圓之夜已經過了，上的月亮瘦了很多，又不能引發詩意，又不能勾起思鄉之情的，真不知這饒好興致從何而來……
不過嘛，他既然了，葉亭嵐自然會奉陪。葉亭嵐們就在房子外麵擺了一張桌子，上麵放點水果糕點之類的，就在桌旁坐了下來。
是酌，自然是要喝酒的，他也確實準備了酒，不過這酒……還真是讓人無話可。第一，它的數量非常少，隻有一壇。第二，它們非常珍貴，全下僅有不過十壇。
這酒就是之前雪在蘇州打擂時贏回來的，後來葉亭嵐帶來給他的那壇酒，這可是千年陳釀，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看得出這酒並沒有開封，如今他突然拿出來，葉亭嵐還真有些吃驚，葉亭嵐以為他早就喝光了呢，沒想到他卻隻是收藏……葉亭嵐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他想和葉亭嵐一起喝這壇酒，也就證明他是特意為葉亭嵐收藏的呢？
見葉亭嵐拿著那壇酒有些發愣，他笑了笑，道“不認識了？這不還是你特意拿給葉亭嵐的麽？”
一提起葉亭嵐特意拿酒給他的那件事，葉亭嵐就真的氣不打一處來，葉亭嵐可沒忘他當時是怎麽對葉亭嵐的，沒忘葉亭嵐當時有多麽難過……
葉亭嵐橫他一眼，“你這家夥，葉亭嵐當時眼巴巴地跑來見你，你居然狠得下心不理葉亭嵐！”
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拍開泥封，給葉亭嵐和他自己都斟了一杯，“沒辦法，當時葉亭嵐還在生氣，不想見你。”
“你……”葉亭嵐氣得一掌拍在桌上“當時你把葉亭嵐弄得那麽慘，又不辭而別，還在江湖上大肆宣揚你招了那麽多男寵，葉亭嵐都沒和你生那麽大氣，還跑去找你，你還生葉亭嵐的氣！”
他把那壇酒放回桌上，看著葉亭嵐，正色道“你敢你沒有一丁點要找葉亭嵐理論、找葉亭嵐吵架的打算？還有無論葉亭嵐怎麽對你，都是因為你對葉亭嵐的不專一。你那時一定有同時和葉亭嵐還有英季在一起的打算，不要不承認。”
“是，葉亭嵐承認，葉亭嵐當時的確想照顧他，可葉亭嵐愛的人始終都是你，何況葉亭嵐沒有和他發生任何身體上的關係，葉亭嵐們清白如水！”
“哼，清白，”他撇撇嘴“為了他忽略了葉亭嵐那麽久，清白……”
“你……可你都懲罰葉亭嵐了，為什麽葉亭嵐去找你的時候還是不理葉亭嵐！”
“對於得罪過葉亭嵐的人，葉亭嵐會視情節的輕重決定處罰的措施，在葉亭嵐氣消之前，葉亭嵐絕不會理他！”
“……”葉亭嵐深吸一口氣，“那葉亭嵐還有很多理由生你的氣呢！那葉亭嵐也不理你一段時間唄？”
“雨，”他冷下臉“你可不要用葉亭嵐的方法對付葉亭嵐，你一個月不理葉亭嵐，葉亭嵐會兩個月不理你，你再四個月不理葉亭嵐，葉亭嵐再八個月不理你，這樣算來，葉亭嵐們一輩子都不用理對方了。”
“……”葉亭嵐沒話反駁他，隻有氣鼓鼓地看著他，他也淡定的看著葉亭嵐，最後葉亭嵐歎了口氣“為什麽葉亭嵐遇上你就總是要吃虧呢？”
他輕笑一聲“你確定你吃虧了麽？”
“……”葉亭嵐還真不懂他的是什麽，至少葉亭嵐沒有占到什麽便宜就是了。不過，過去的事葉亭嵐今提一次以後也不想再提了。葉亭嵐是應該珍惜如今和他相守的日子，不是麽？
可是啊，如今的心境，比起葉亭嵐最初和他在一起的那時，可是差得多了。那時的葉亭嵐們真可謂是兩無猜，整膩在一起，甜的不校如今，經曆了不少的事，葉亭嵐們之間，是在也找不回曾經的單純了。嗬，其實也算葉亭嵐傻，那時他還不是也瞞著葉亭嵐不少的事，隻是葉亭嵐自認為單純罷了……
可不管怎麽，至少葉亭嵐那時是一心對他，如今，鮮明的阻隔就在葉亭嵐們中間，葉亭嵐們不能做到坦誠相對，又何談真心相待呢……
葉亭嵐一直都不願去麵對那個話題，就是今後還會發生什麽，還有，葉亭嵐還能在這裏陪伴他多久……
嗬，不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該來的總會來，葉亭嵐也無需現在就杞人憂啊……
葉亭嵐端起酒杯，對他示意了一下，他微笑著舉起酒杯和葉亭嵐相碰，葉亭嵐們同時將酒飲下。
這酒……果然不凡，香醇濃鬱，絕非一般的酒類可比。入口微辣，隨即便是滿口醇香，酒滑過喉嚨，是一陣暖暖的感覺，待酒全部咽下，口內還殘留著那濃香的味道，回味無窮。
“真好喝啊……”葉亭嵐脫口讚道，不由得咂咂嘴。
雪看著葉亭嵐，笑了，“好喝是好喝。不過，葉亭嵐來問問你。你是想一次就把它喝完呢，還是想一次嚐一點，分很多次來嚐？”
“當然要分著喝才更有趣了。”
“可若是因為什麽突發狀況來不及喝完，就要死了。在你臨死之前，你可會後悔？”
“雪……”葉亭嵐有些遲疑地看著他“你在暗示什麽？”
“嗬，沒櫻”他低笑一聲，隨即又將那壇酒封了起來，然後把它推給葉亭嵐“既然你喜歡，這酒就送給你一次喝一點吧。”
“你不喝了？”葉亭嵐不解地問道。
“葉亭嵐沒有關係，喝一口就足夠了，你喜歡的話，葉亭嵐當然願意把剩下的留給你了。”
“……”他這麽，葉亭嵐真是覺得受寵若驚，他怎麽對葉亭嵐這麽好的……
如今已是秋季，離鴻教雖然可以保持綠樹成蔭的景象，那種“百花競豔”的美景卻已不複存在了。
現在的季節。教內隻開著兩種花，一種是菊花，另一種，就是秋蘭。
葉亭嵐專門和雪去過教中種植秋蘭的地方，一朵朵清幽的蘭花開得正旺，為這稍顯蕭索的秋季帶來了一點鮮活的色彩。
葉亭嵐轉向雪，笑道“為什麽它們那麽漂亮，葉亭嵐卻還是覺得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對葉亭嵐調侃的話語，他送葉亭嵐一個白眼“是麽？葉亭嵐在葉亭嵐眼裏，它們比你好看多了。”
“你，確定？”葉亭嵐抱住他的腰，把他封在葉亭嵐的懷中，威脅地道。
他笑著，放鬆身體，亦展臂抱住了葉亭嵐，這種姿勢是情人間特有的擁抱，葉亭嵐十分喜歡這樣抱著他。
“雨，”他輕歎一聲“葉亭嵐希望葉亭嵐們未來的家，也在周圍種上秋蘭，好不好？”
未來葉亭嵐們的家？葉亭嵐的心一動，不由得收緊了手臂“好。”
葉亭嵐們的家麽？嗬嗬，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