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一夜……
“美人,你吃醋了?”
蘇政嗬嗬大笑,扳過她的臉,伸手愛撫地觸摸著她光潔的下巴,“朕來看公主,也是來看你啊!”
“陛下,奴婢不是吃醋。”小青撥開他的手,嬌嗔地抬眼瞪著他,“隻是這裏都是公主的寢宮,我又是公主的奴婢,而公主隻是你的侄女。我們主仆都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成個什麽事情?這要叫外麵的人傳出去,公主有您罩著,隻苦了奴婢無名無分的,隻怕某些娘娘知道了要先拿奴婢開刀了!”
“誰敢動你們!”蘇政當即都表示堅決的惱怒,“美人兒,你莫要怕,今天朕就給你和你家公主一個交代,從今日起,你就是朕的青妃了。朕看哪個奴才敢與你為難!”
“啊,陛下,此話當真?”
小青聽了,急忙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地問。
“君無戲言。”
微明的曙光中,蘇政見她櫻唇嬌豔可愛,不由地又來了精神,俯身壓上去,又是一番雲雨……
當蘇政心滿意足地從摘月宮裏回來後,卻發現德妃一身鳳冠霞帔地端坐在他的寢殿裏,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
見了他走進來,便從容起身迎上去,跪拜道:“妾身拜見陛下。”
“愛撫,你怎麽來了?”蘇政略一抬手,示意她平身。語氣平靜的聽不出喜怒。
“陛下,臣妾等了你一夜。”德妃回答。
“荒唐,朕若要你侍寢,自會命人抬你來。你主動跑來找朕,豈不是違了規矩!”
蘇政假意佯怒道。
德妃卻並不懼怕,她抬眼微微掃視了一下這個虛張聲勢的男人,心底泛起一絲冷笑:你這是心虛想要先發製人嗎?
不過她嘴裏說出來,卻另是一番說辭了:“陛下,臣妾並非為邀寵而來。陛下您貴為天子,應當懷柔天下。若終日裏隻對著臣妾一人,豈不是臣妾的罪過?隻是臣妾有些話要對陛下說。”
“哦,愛妃有話,但講無妨。”
蘇政似乎對她這番說辭很受用,剛才欲作先發製人的心也鬆懈了不少,不動聲色地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
“陛下。”德妃神神秘秘地走過來坐在他身邊,低聲道:“最近,臣妾在宮中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言。”
“什麽傳言?”
“臣妾不敢說。”德妃故意裝作為難的樣子。
“朕恕你無罪,說。”蘇政心裏也大概猜出了八九分,但是依舊沉住氣,鼓勵她說下去。
“陛下,臣妾猜得到你去了哪裏,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對公主名聲不太好。不如陛下光明正大的把公主迎娶過來吧。”
德妃見他那神色,知道再賣關子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直接說了。多年的老夫老妻,她最了解這個蘇政的脾氣,你越繞彎子他越厭惡你,倒不如直爽些,大家把話說白了,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商議。
“誰告訴你的?”
蘇政聽了並未有什麽吃驚的神態,反而低聲啊了一聲,像是已經了解了,沉穩地問。
“陛下,臣妾也隻是偶爾聽宮裏人背著臣妾私下裏閑談時說到的。”
德妃笑得賢淑溫婉,“這些奴才,就是喜歡背地裏亂嚼舌根。不過陛下放心,臣妾已經打發了那些宮人。隻是好像全宮裏人都知道了,這些長此以往,不是辦法。陛下,我們念羽國向來不在乎那些繁文禮節,即使是公主,也可以嫁與陛下您嘛。不如給公主一個名分吧。”
“愛妃,你不吃醋嗎?”
蘇政折騰了一夜,有些倦乏了,疲憊地撫了撫額頭問。
“陛下,臣妾怎敢吃你的醋呢!”德妃繼續表賢惠,“您是一國之君,喜歡就應該去親近誰,並宣告天下萬民;這才是天子氣派。臣妾女子之身,服侍陛下便是,又怎敢妄想逆天行事呢!”
“好一個德萱兒哇!”
蘇政聽了,突然撫掌大笑,笑的那德妃一愣:他很久沒有稱呼自己德萱兒了,今天是怎麽了?莫不是哪裏被他看出了破綻?
“陛下?”她試探著喚了一聲,“臣妾說的具是肺腑之言。”
“知道了,知道了,難為你了。朕知道你的好意了。”蘇政收斂了笑容,伸手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愛妃哇,你真不愧是朕的賢內助哇!那麽,朕就先在此代替公主謝過你的寬宏大度了。”
“陛下言重了,這是臣妾應該為陛下著想的。”德妃心裏鬆了口氣:還好,原來他是感激自己,真是虛驚一場。
……
蘇靈嬌呆在一處小偏殿裏一覺安穩地睡到了大天亮。
她醒來,見天色已明,方懶洋洋地穿上衣服回自己寢殿去了。
一個人休息果然不同,這一夜睡的舒服,再也沒有一起床就渾身散架似的疲憊了。果然是中欲過度嗎?
她想到這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但是臉蛋卻已經不會變紅發燙了。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會麵紅耳赤的小姑娘了,那些天真的羞澀,原來早已被她不知不覺地拋棄到找不到的地方了。
“人生啊!就是由薄臉皮磨成厚臉皮,再磨成沒臉皮的過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站出腳跟,在走廊上仰頭大笑。
寂靜無人的走廊上頓時回音陣陣,驚起幾隻停歇在一旁桂花樹上的小麻雀,驚恐地啼叫著,飛向天空去了。
“誰在那裏!”
一個宮女的聲音刺耳地從走廊另一條響起,接著就看見一個紅衣宮女從盡頭走廊的拐角處走出來,看清了蘇靈嬌後很驚訝地道:“公主?這麽大早的,你怎麽在這裏?奴婢來伺候你回寢殿吧,您穿的這麽少,早上萬一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啊,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不冷,謝謝你。”
蘇靈嬌無心和她解釋,她嚷嚷不停的聲音在清淨的早晨聽起來有些刺耳聒噪,於是她勉衝那宮女一笑,徑直從中間一處轉彎繞過那宮女,撿捷徑往自己的寢殿去了。
“公主居然對我說謝謝?對一個奴婢說謝謝?”
那宮女受寵若驚又半信半疑地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真實的疼痛感使她頓時咧起了嘴:“疼!這不是夢!好奇怪的公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