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還是成為了神經病嗎
最終，牛黃乇沒有扣出他的眼珠子……下不了手！
牛黃不理會雙眼的鄙視，上了岸，帶回一節燧木的樹枝。
雙眼字幕：我告訴過你了，你擁有火力了。怎麽？信不過自己的力量？少年……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牛黃：……無視。
這是不自信嗎？是謹慎好吧。再者說了，這可是傳說中的燧木，不值得收藏嗎？
所以，無視，無視好了。
取下一節燧木枝，牛黃就不準備往回走了，他向著那鳥飛離的方向駕舟而去。
既然有生物親近人類。為了安全，牛黃也要把家安在其領地上。這是很正常的選擇。
雙眼：少年！恭喜你。知識點，五德之鳥知曉進出陰影世界的方法。
“什麽！？”
這字幕太及時，也太有用了。這讓牛黃擁有了更強大的劃船力量。
可是，上天卻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在他離開這裏，向著那鳥飛去的方向劃船，差不多五個小時後，看著河道的前方頓時臉色一變，然後不得不將獨木舟停下。
欲哭無淚足以形容此時牛黃的心情，在他前方百十米處，河流就那麽突兀的消失不見，當然並非憑空消失，而是在他前方大地出現了一個斷層，河流向下形成了筆直的瀑布。
沒法往前走了，瀑布下方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若是一頭載下去的話，哪怕是獨木舟，也絕對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視線劃過瀑布，一直到視線的盡頭都沒有看到任何的鶚鳥，再看瀑布兩邊，依稀可見陡峭的懸崖，落差恐怕有一百米往上！
前麵沒路了……
繞路不是不可能，可是得繞多遠？而且這世界沒有太陽。沒有太陽，人間的方位辨別法就用不上。除非有指南針，否則，繞道就是用生命去冒險。更何況這世界到底有沒有南極與北極，都不一定啊！
“隻能往回走了，安全問題再想辦法，有了火，應該足夠安全了……”
看著前方的斷層，牛黃咬牙切齒，隻能帶著不甘的心情將獨木舟掉頭。
其實對於他來說繞路不繞路的都是小事兒，了不起多花一些時間，然而問題是安全問題。在一望無際的世界，最怕是失掉方向感了。
這裏對牛黃來說，就像是荒漠一樣。進入西北大荒漠的人，人人心中充滿了敬畏。
下意識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牛黃覺得，距離自己下一次來到這裏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蓋因自己每天修煉影子功，體質依舊在穩步增長，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最多再過兩個月，他就有五成把握幹的掉先前的大蛇。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是不可能更強。
不管是人生，還是狗生，他從未搬起過幾百斤的重物，現在嘛，牛黃覺得自己一隻手舉著自己的獨木舟，都能輕鬆走路……
古代力士有傳說。單臂可舉馬。他現在舉的是船，一點兒也不比力士們差。
“兩個月，最多兩個月，自己就有很大希望走出這裏，找到重回人間的路……”
牛黃心頭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明明擁有知識點，明明看到了希望，大自然卻把他這個希望生生扼殺。
逆流而上，回去的路同樣枯燥乏味，但因為知道自己要回到什麽地方，就不至於像來時一樣迷茫。
返程的兩天之後，牛黃居然又一次看到了一條大蛇，白色的。
看到對方，牛黃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古怪的親切感……
“小青與白素貞？”
燧木見到了。火德之鳥也看到了。先是大青蛇，現在又出現了白蛇……
下意識的！僅僅是下意識的，會想到什麽？
小青與白娘子啊！
接下來就是，牛黃看了看四周……嗯——沒有其他人在。
“白娘子？”
牛黃很是羞恥的低聲呼喚。
雙眼：（*@o@*）哇～你要禦蛇！？
雙眼字幕：“白素貞，我是你相公許仙……”
大爺的！一點兒樂子還讓雙眼這貨搶了。你出字幕有個鳥用！除我之外，又沒人看的到。
繼續逆流而上，岸邊的大白蛇竟然沒有離開，反而似乎固執的盯上了他跟著前進。
雙眼：“咦？她真的看上你了……”
牛黃不理會雙眼，他有“伴兒”了，空虛寂寞冷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總是與雙眼“懟”，早晚成神經病。畢竟知道了出去的線索，不等於就可以出去了。也許一年，也許十年……
這種事，沒法保證。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會有壞處的。
所以牛黃一路上和對方說話，啥都說，一開始天南海北的說，到最後實在找不到說的了，牛黃開始從自己小時候說起，比起總是“懟”自己的雙眼，大白蛇真心是最好的聽眾。
如果它不願意聽，早離開了，對不對？
真是最好的聽眾啊！控製獨木舟行駛在河道中間，又到了應該休息的時間了。牛黃把船停在了湖中央，離岸邊，一百米……
雙眼：“你這麽喜歡她，為什麽不靠過去？說不定真是白娘子。白娘子壓在**塔死掉，影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呸！啐你一臉屎！”
“哇！恭喜你！擁有技能lv1噴、屎。“
牛黃：……
對雙眼，牛黃已經完全沒糾正它們的興趣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那條大白蛇一直跟著並未離去，牛黃睡了一會兒，看一眼它還在……又睡了一會兒，又看一眼，仍在……
好在這湖夠寬，而對方也不是水蛇。隻要牛黃不靠近岸邊，人不會有事的。
說是這麽說，但是岸邊一雙綠油油的豎瞳老盯著自己，壓力還是很大的。於是，牛黃不敢睡覺了。
雙方如此僵持著好幾個小時……
身心疲憊的牛黃，先吃生魚，再練影子功驅除疲憊，心中暗道動物世界說過，動物捕不到獵物會退走的。
牛黃練完功，又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拔起木槳繼續劃船返回，那隻大白蛇也鍥而不舍的從一棵樹上到另一棵樹的跟著。
相當蛋疼。
雙眼：怎麽？不解悶了？你不是說她可以為你解悶嗎？比我好的多了。
牛黃：q_q ……我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自己吃自己的醋”？我還是成為了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