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戒尺痛打小頑劣
沈薔一下子跳起來抗議,“我拒絕!我不去!” 江恒揮動著鐵戒尺,順手就往沈薔背上抽了下來,沈薔抬手一擋,胳膊上“砰”地一下。 沈薔揉著胳膊,“你這大的人了要不要臉,人家還是個孩子。”其實沈薔方才想說人家還是個女子,但是怕被人劫了色,便緊急情況改了口。 江恒把鐵戒尺又收回到袖子裏,“果然是個慣偷,身手還挺利索!” 沈薔不想再理會他,一邊揉胳膊一邊發誓與這家夥勢不兩立。 水雲間是沙坡頭最大的客棧,店老板也是集金錢與品位為一身的無名大富豪,在這北疆風沙漫天的鬼地方,愣了造了一家江南風格的客棧。沈薔被兩個煞星一前一後夾在中間,心裏頭的感覺十分的酸爽。 走上樓梯,或許是感覺到了沈薔身上這身裝扮會驚嚇到客棧裏其他客人,高冷四爺對江恒吩咐道,“帶他下去,洗涮幹淨了再帶回來見我。” 沈薔本能雙手抱胸往後退了一步,“我不去!” 去字在空中劃了一個圈,便被江恒隔著窗戶快準狠的扔進了浴桶裏。 “快點收拾利索,四爺一會兒找你問話。”說完,極為嫌棄的站在門口,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沈薔終於洗了半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澡,這一洗,就是兩個時辰,期間店內的夥計過來換了三次熱水,又送來了一次點心果子。 待沈薔泡舒服了,才懶洋洋的從浴桶裏出來,穿上四爺早已經派人準備好的衣服。 這四爺著白,江恒跟著著白,披麻戴孝的裝帥,果真是白癡,不過現在沈薔也跟著穿了白,她暫時把這定義為真帥。 白真帥跟著白裝帥來到白高冷門前,敲門。 “進來!”高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薔極為不情願的進去,白高冷正在喝茶,吸著鼻子聞了一下,好像是普洱。喝喝喝,遲早有一天會被淹死。 白高冷茶飲到一半,看了沈薔一眼,然後緩緩的把杯子放下,“洗幹淨了倒是有個人樣兒了。” 廢話,難不成你之前強取豪奪一定要帶回來的是個鬼! “過來研墨。”白高冷手指輕輕的扣了一下桌子,不再說話,鋪開紙張準備寫字。 奶奶的,敢情是抓了個壯丁來做苦力的。 沈薔餘光掃了一下江恒的手好像又要往袖口裏掏,她急忙三步並兩步的來到桌前,挽起袖子開始研墨。 白高冷寫了兩行字,頓筆注視著宣紙上的墨點子,一皺眉,“你落墨倒是比我還多。” “實在不好意思,我有小兒麻痹症。”沈薔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麽症?”白高冷繼續問。 “麻,痹,症!”沈薔繼續重複,“麻痹你聽不懂麽?” “啪”,後背又被江恒那廝掄了一戒尺,“大膽,你竟然敢對四爺不敬。” “你敬你上。”沈薔被抽到一邊,這一尺力道非比之前,她疼的在那裏齜牙咧嘴。 白高冷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對著沈薔招手,“過來,繼續研墨。” 這人挨罵上癮,這麽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