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內應
餘嘯剛剛聽完，又一張傳音符飛過來。
“如果他真的不收，那也是你的原因。別人告訴我你罵崔師兄了，你怎麽能罵師兄呢？目無尊長！你趕緊去給崔師兄道歉！然後把我的信送上去！耽誤了我們的婚事，你負不起責！”
這張傳音符的聲音比上一張還大聲，聽得出來黎芃越來越激動。
緊接著，第三張傳音符飛了過來，連珠帶炮的咒罵聲響起，驚得正在吃食的嘟嘟都抬起了頭。
餘嘯麵無表情地聽完，拿了一張傳音符出來，給黎芃回信說：“黎師姐，你教訓得是，我一定會給你要到回信的。”然後拿出一張空白玉簡，寫起給黎芃的回信來。
模仿崔星平的口吻給黎芃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情書之後，餘嘯研究起她的功法來。
不算她和林中雨修為的差異，水係法術的攻擊性也太弱了，得想個辦法改進。
這天，餘嘯守在殿外，聽到享味對林中雨說：“你太瘦了，吃得太少了。”
林中雨帶著笑音說：“我這兩天胃口不好，也許洗個澡會好一點。送餐那丫頭還在嗎？”
“為什麽又要她伺候你？”享味問。
“哎呀，她的水針術用來按摩，很舒服的呢，”林中雨嬌嗔到，又壓低聲音說，“我不會把她搶走的，你放心吧。”
林中雨目送享味去練功房，揮手對餘嘯說：“到我房裏去拿換洗的衣服。”
到了林中雨脂粉味十足的房間，嗆得餘嘯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急聲問：“前輩，你這裏有沒有厲害一點的武器啊？給我一個。”
“我是來相親的，哪來的武器，”林中雨從儲物袋裏把餘嘯那把長劍丟給她，“這個還給你。”
“你來殺享味不用武器？”餘嘯懷疑地問。
“你小聲點！”林中雨跳起來捂著她的嘴，壓低聲音說，“誰說我要殺他了？我不要命了，我一個煉氣期的，去和金丹期的死磕。”
餘嘯收起長劍：“那你是來幹嘛的？”
林中雨把換洗衣裙找好了，遞給餘嘯，衝著她擺手，叫她跟著自己。
林中雨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麵，衣袂搖曳。餘嘯捧著衣服小跑著跟在後麵，衣服上還有煙灰，活脫脫的貴婦與燒火丫頭。
林中雨走到浴室裏，打開禁製，變回男身，像貓一樣舒展身體，跳下浴池，懶洋洋地飄著。
餘嘯看到他變身的過程，有些羨慕，雖然有些不堪，但確實很好用的功法：“前輩，你這個功法好厲害啊！”
“叫哥，”林中雨咧著嘴笑了笑，“想學嗎？”
餘嘯眼裏冒著星星，乖巧地拚命點頭。
“不教。”
餘嘯在心裏咒罵了一句，笑著問：“是隻能變成特定的樣子嗎？能不能變成別人的樣子？”
“練好了可以隨意變換，但變的也隻是外貌，修為變不了。我現在變成自己的女貌最好控製，變成別人會僵硬，容易看出破綻。”
“哇，還可以變成別人，真不愧是煉氣後期修士。小雨哥哥，要怎麽樣你才可以教我？”
“等你變乖以後。”
林中雨覺得餘嘯明明不服氣，又假裝服軟的樣子很好玩，“這麽說，你考慮好了，要和我合作？”
“你先告訴我你的內應是誰？”餘嘯有些鬱悶，她每次見到林中雨，他都會在水裏泡著。
林中雨停止了遊動，停在池子中間皺眉瞪著餘嘯：“你知道我有內應？”
餘嘯見他承認了：“萬仙門都是昆彌界的人，沒有內應你就算變女人也混不進去。”
林中雨遊了過來：“那你猜我的內應是誰？”
“如果不是萬仙門的人，就是顏杭。”餘嘯說。
林中雨是顏杭去萬仙門接回來的，他要做手腳沒人會發現。
林中雨笑了：“是顏杭。”
“真的是顏杭？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餘嘯驚訝地問，“他是昆彌修士，還是享味的真傳弟子。”
“為了靈石。”林中雨手撐著池沿輕巧地跳上去坐著，被餘嘯一把推回了水裏。
林中雨冒出水麵，抹了一把臉：“你幹什麽！”
“你就在水裏麵呆著！”餘嘯吼到。
林中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臉紅了。”衝著她潑水，“不是吧！都看那麽多次了還臉紅。”
餘嘯用靈力擋開了水珠：“講顏杭的事情！”
林中雨不再逗她，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青籟樂府你知道吧？昆彌界最大的門派，這次攻打飄山界就是他們主導，其他門派都是跟著他們撈油水的。”
“青籟樂府的少主，最近在各個被昆彌界監管的門派巡視，還有半個月就到雲墨門了。”
餘嘯皺眉：“你不會想打他的主意吧，他爹是元嬰修士呢。”
“元嬰又怎麽樣，我早晚要把他們趕出去。”
林中雨第一次露出堅毅的表情，然後又笑了：“不過這次我不會動他，還不到時候。”
“這些監管掌門為了討好青籟樂府，都會給那個少主送禮。我的目標就是享味送的禮。”
“都有些什麽？”餘嘯問。
林中雨又在水麵上飄起屍來：“那誰知道啊，估計就是些靈石，法器什麽的。據我最近觀察，享味那老頭子摳得很，隻舍得在吃上花本錢，法寶是別想了。”
“是你找的顏杭還是他找的你？”
“他找的我。那時候我正帶著我的小隊圍攻一個昆彌修士，他突然過來，我還以為我們都沒命了，誰知他幫我們殺了那個修士，又提出這個計劃，條件是和他平分。”
餘嘯不作聲地思考了一會兒：“你被顏杭騙了吧。”
林中雨已經站起來穿衣服了，詫異地抬頭看著她。
“顏杭又不缺靈石，怎麽可能為了一點靈石法器就背叛自己的門派，享味可是他的親傳師傅。”
餘嘯把顏杭找弟子玩劄牌賺靈石的事情告訴了林中雨。
“而且他幹嘛要和你們平分那些禮品，當時把你們殺了就能收不少東西了。我覺得他另有目的。”
聽了餘嘯的話，林中雨也忐忑起來：“但是一切都照計劃在走啊。我也順利地進來了，他還給我打掩護。”
餘嘯不安地問：“那我呢？也是他叫你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