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要太愛我
“是真的,我以前在煉丹堂的時候,跟著師傅去采藥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們後山就有。”
餘嘯看到清澤抓著桌子邊的手都白了,心中一喜。
“帶我去看看。”清澤站了起來,臉上不動聲色,嘴唇微微顫抖。
“掌門本來不讓我說的。”餘嘯偷偷地看了一眼享味的練功房,回過頭時雙眼都是淚。
清澤臉色一沉:“享味為什麽不讓你說?”
“他說如果少主築基了,修為會提升得非常快,青籟樂府的實力就會更加強大了。”餘嘯動情地看著清澤,“可我沒忍住,少主這樣的天資,不能進階太可惜了。”
清澤完全相信了她的話。對自己的魅力,他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展現出最親切的微笑:“如果真有那種野草,我會感激你的。”
餘嘯做出花癡的呆樣,又猛然想起的表情,驚恐地說:“可是,上次我一點錯事沒做,他都把我的腿打斷了。如果這次他發現了,不是會要我的命嗎?”偷偷地看清澤,“如果少主能帶我走……”
清澤心裏冷笑,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修士,心氣倒不小,還想跟著自己。
他沉吟一會兒,拔下了頭上的玉笄,遞給餘嘯:“這個是法寶,雖然隻是下品,但就算是金丹修士的攻擊,也可以擋一擋。”
餘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雙手顫抖著接過,左看右看,就差放進嘴裏咬一咬了。
清澤蹙眉,自己衝動了。
不該給她自己用過的東西,上麵還有自己的味道,誰知道她會拿著做出什麽變態的事情來。
看著她狂喜的樣子,又不好要回,萬一她受不了得到又失去的打擊自殺了,就問不出野草的下落了。
“那野草在什麽地方?”
餘嘯卻一副傻樣的看著他:“擋住了他的攻擊之後呢?”
“跑啊!”清澤厲聲說道。這麽蠢的人,怪不得隻是個廚子。
“我沒有地方去……”餘嘯低著頭搓衣角,偷偷地抬眼看清澤。
真是財大氣粗啊,一出手就是法寶,還會不會再騙點什麽出來。
清澤冷笑,居然不死心的還想跟著自己。
他想了想,拿出一個玉牌來:“這是青籟樂府的令牌,你要實在沒地方去,就到我的門派去吧。”
這是清澤吩咐弟子或內侍出門辦事的令牌,有識別身份的作用。
青籟樂府那麽大,說的是內門,也隻是普通弟子,到時候吩咐執事堂隨便給她安排個差事,自己根本不需要出麵見她。
能在自己的門派,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氣,就夠她念想一輩子了。
餘嘯接過玉牌有些失望,看到清澤急得臉都紅了,林中雨也已經朝這邊探頭兩次了,做出下定決心的表情。
“少主,這邊請。”
在去後山的路上,餘嘯又找清澤要到了兩百塊下品靈石作為路費,高興得都要飛起了,看著清澤的眼神含情脈脈。
這哪裏是人,簡直是行走的寶庫啊。如果打得贏,真想把他的儲物袋搶過來,再把他身上的法寶扒光啊。
清澤對她直白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又心生佩服,為了他,連門派都背叛了還這麽開心。
不知他遇到了真心所愛之人,會不會有這個勇氣。
“你叫什麽名字?”
餘嘯一手伸在儲物袋裏,撫摸著裏麵菱形的靈石,感受著上麵的靈氣流動,隔了一會兒才聽明白清澤的問話,隨口回答了他。
到了後山,餘嘯做出尋找野草的樣子在山坡上搜尋,找到了林中雨藏的爆石開山符,心中一陣狂罵,這裏連個鳥都沒有,你放那麽多幹什麽,不要錢啊!
她招呼清澤:“少主,你看,就是這種草。這叫蒲英草。”同時悄悄把靈力注入符中,一手抓住了黑冥鼎的邊緣。
清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簇不起眼的野草,開著黃色的小花,連葉子的形狀都沒看清,就感覺到地麵震動起來,一陣轟隆的爆炸聲,地動山搖。
清澤呆呆地看著那蔟野草被撕成碎片,忘記了防禦。
餘嘯眼疾手快地把黑冥鼎扯出來,罩住了自己和清澤。
清澤要是死了,事情就鬧大了。他身上肯定有追魂訣,她可不想被青籟樂府追殺。
地麵的波動讓兩人摔倒在一起,石塊和土塊打在黑冥鼎上,一聲聲悶響。
清澤一言不發。
等爆炸的餘波平息之後,餘嘯收起了黑冥鼎,焦急地對清澤說:“少主,肯定是享味發現了,他想殺了我們。”
清澤呆坐在地上,他的心如同那蔟野草一樣,已經碎成渣滓了,根本沒有聽到餘嘯的話。
餘嘯急得一把拉起了他:“少主,享味這是要造反啊!你現在有危險,先到我那裏去躲躲吧。”
“他敢!”清澤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俊美的臉都變形了。
餘嘯真怕他去找享味拚命:“少主,他修為比我們高,硬拚不得啊!”
清澤清醒過來,拿出一個琵琶形狀的玉符,注入靈力進去,小琵琶騰空飛起,帶著嘯聲朝著北方飛去。
餘嘯看到清澤陰沉的臉色,沒見過那種東西也知道那是搬救兵去了,拽著他說:“少主,救兵再快也要一會兒,我們先躲起來吧。”
清澤看著烽煙符飛遠,自己現在修為不高,又不熟悉這裏,隻能先跟著餘嘯走了。
餘嘯把清澤帶到積香廚,讓他躲在自己房裏。
“少主,我去看看情況,你躲在這裏,把靈力收起來,別讓享味發現了。”
“不行!我怎麽能龜縮在這裏。”清澤恨得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修為太低了。
餘嘯急著去找林中雨,剛才的爆炸聲太大,難免已經驚動了享味和顏杭。
她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清澤,努力擠出兩行淚來:“少主!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我求你,你就在這躲一會兒吧。過程不重要,最後能贏就行了啊少主。”
清澤聞到餘嘯身上的油煙味兒,她鼻涕眼淚的,都抹到自己身上了,但又有些感動,忍住嫌棄沒有推開她。
“你區區一個煉氣初期,去了又能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