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血洗樂府
相對於城外的喧囂,良窪城中特別清淨。
往日就算是夜晚,修士也在空中掠來掠,今晚一個影子都沒看見。路邊青銅柱子上吊著的碩大陽燧石,沒了那些飛蛾般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冷清。
幾座浮島都很安靜。
寒墨閣的弟子接到師命,不準參與這場亂鬥,都站在邊上看著城外衝的五彩光芒。
“如果讓這些修士去放焰火,還挺好看的。”石逸文道。
他身旁的李秀文嬌嗔一聲,笑了起來。
江妙文注意到一個身影飛進了清樂府,也並沒有在意。
餘嘯落在清樂府的山門前,掏出清澤的令牌,急急地對值守弟子道:“清澤少主有領,讓門中剩餘弟子,都集中起來。”
值守的築基弟子動都沒動,對看幾眼。
一個鼻孔朝的築基弟子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對餘嘯嚷道:“你誰啊?我們不聽清澤少主調度。”
餘嘯失望地把令牌收起來。她還以為清澤現在多了不起呢,弟子都調不動。
“我問你誰。”築基弟子把手上的長斧調轉過來,用柄戳了餘嘯一下。
餘嘯抬頭詫異地看著他,“你是膽子比牛大,還是眼瞎?沒看到我修為比你高嗎?”
“嘁,你不就一個金丹嗎?我門派中,金丹比狗還多。”那築基修士自以為了一句俏皮話,邊邊回頭看向同伴。
其餘值守弟子都嘿嘿陪笑道。
餘嘯也嗬嗬地笑著:“你敢這麽話,看來現在門派中一個金丹也沒櫻”
“有又怎麽樣?我告訴你,我爹是……”那名築基弟子想用手去推餘嘯,手臂還沒伸直久僵在原地,話也之了一半。
“不管你爹是誰,該示弱的時候就要示弱。不然你爹幫不了你,反而會害了你。”
餘嘯手一推,那名弟子仰麵倒了下去,胸口一個窟窿。鮮血像蛇一樣從那個窟窿裏鑽出來,舞動在空鄭
值守弟子一片嘩然,一名弟子放出一個烽煙符。
“啪!”地一聲,又接連響起幾聲悶響,值守弟子紛紛倒地。
血蛇化為一片血箭,刺穿了每一個值守弟子的心口,也打落了烽煙符。
“清顧曲死久了,沒人教你們。我今就幫清澤教訓一下弟子,讓你們知道尊重前輩。”
餘嘯從值守弟子身邊跨過去時,手一揮,抽出更多的血,像條紅絲帶一樣飄蕩在她身邊。
寒墨閣的浮島上,江妙文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兒。”
“都打成這樣了,怎麽會沒有血腥味兒,還不知道死多少人呢。”李秀文看了江妙文一眼,不以為然地道。
“不是城門口,是那邊。”江妙文完,想起剛才飛過去的人影,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我去看看。”
“師兄——”
石逸文本想叫住他,江妙文已經閃身不見了。
“你叫師兄幹嘛?”李秀文嬌嗔道。
石逸文微微歎氣,“現在清樂府隻有一些築基弟子在,師兄貿然前往,我怕他招惹無賭懷疑。”
李秀文臉沉了下來。
旁邊的師弟打趣道:“師姐吃醋了。”
“行文,弟子們也就算了,你一個大人也跟著起哄。”石逸文並不嚴厲地責怪道。
江妙文越靠近清樂府,血腥味兒越濃。靠近山門,還未落下,就看到值守弟子橫七豎柏倒在地上。
江妙文一一探過,除了一人傷口較大外,其餘人隻是在胸口處有一不起眼的傷口。
就算這些人隻是築基修士,這點傷口也不致命。但這些人都膚色咣白,傷口處也沒有血液流出。
江妙文用神識一掃,發現這些弟子的血液都被抽幹了。
江妙文心中有所顧忌,這畢竟是別人門派中的事情。屠殺自己派中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外人總是不好插手,問都不好問。
最明智的做法是默默離開,但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管。
裏麵有尖叫聲傳出來,空中也躥出一個烽煙符。江妙文猛地站起來,朝門中飛去。
隔一段路,就是一具屍首,同樣的死法。他已經飛了一盞茶時間,連一個活口都沒看到。
往日如同宮仙境般的清樂府,今晚如同森羅地獄。
餘嘯已經順著大路圍繞清樂府一圈了,途中遇到的弟子,不管什麽修為,都被她血箭斃命。
以她金丹中期的修為,殺這些人如同割草一般,她連冰術都沒放一個。
“這些人真是夠遲鈍的。”
餘嘯一路殺過來,那些弟子竟然毫無防備,聽到尖叫聲,就算有人出來查看,也是玩笑一般毫不在意。
不過之前遇到一群十幾人,她沒有全部控製住,疏忽了一下,一人就放出了烽煙符。
“你們這樣不行啊,哪個修士不是把命懸在頭發絲上,稍不注意就沒了。”
就像蘇白那樣。
前方過來過來兩個如仙女一般的女弟子,都穿著飄逸的白裙。
女修士都喜歡穿白色的裙子,不但仙氣十足,染上血也很好看。
餘嘯手一揮,飄在她身後的血帶中分出一縷,化為兩支血箭,直刺兩名女弟子要害。
兩名女弟子這時才看到餘嘯,一時愣在原地,血箭也轉眼就到眼前。
“住手!”
一個人影從而降,一丈長的畫軸甩出,裹走了兩支血箭。
餘嘯凝神一看,眼睛立即半眯了起來,一臉不耐煩。
兩名女弟子嚶地一聲,躲在江妙文身後,如同母雞保護下的雞,瑟瑟發抖。
“你——”
江妙文也一眼認出了餘嘯,正要責問她,突然看到了她的右臉,心中一驚,訓斥的話也不出口了,遲疑道:“你……”
“我什麽我?”餘嘯微微偏著頭,故意把右臉對著他,“我變成這樣,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啊!”江妙文身後的仙女像是看到了惡鬼,尖聲叫道。
餘嘯微微一笑,雙眼猛地一瞪,兩名女弟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直直地摔倒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妙文急忙回頭,看到她們全身被凍得僵硬,已經摔成了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