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偷看
鬆煙真人正在和諸位長老商議清樂府的事情。
的是商議,其實也沒什麽好的,清樂府能當掌門的人隻剩下清澤一個,靈道宮也是順水推舟。
順帶著,把林中雨叫到了靈道宮,詢問化獸的事情。
林中雨一口咬定化獸在清澤那裏,把琴蟲的來曆一五一十地了出來,講得有鼻子有眼,比清澤就是一句話可信多了。
清澤一改往日如沐春風的樣子,冷眼地看眾人,看得大家背後嗖嗖地冒冷汗。
靈道宮的職責就是管理門派和修士,化獸這樣種族都不明朗的東西,本就超出了他們的職責範圍。修士整為了爭奪化獸,反而鬧出不少爭端。
清澤等人走後,靈道宮的幾個核心長老商議,幹脆就把林中雨的法放出風去,讓其他人知道化獸已經有主了,被煉成了器靈,再搶也沒有用。
鬆煙真人議事後出來,就看到江妙文已經在一旁等候,有些詫異。
這些徒子徒孫和他都不太親近,隻有奇文舍因為門派事務,和他走動比較多。
江妙文畢恭畢敬地行禮後,告訴了鬆煙真人,師叔祖來訪的事情。
鬆煙真人並不認識叫餘嘯的師弟,又聽江妙文才金丹修為,暗自思忖是師父新收的弟子。
但師父早已閉關多年。師父本來偏愛鬆立意,鬆煙真人又以為師父出關了沒通知自己,隻告訴了鬆立意,當下不想去管。
“來就來吧,還要我去見他嗎,”鬆煙真人揮揮手,“靈道宮事務繁忙,等我有空了再吧。”
江妙文被鬆煙真人撂在外麵,準備的話都沒出來,隻得回到門派。
他的住所像往日一樣靜謐。
路過橋的時候,江妙文瞟到溪裏的水,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江妙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深深自責。師門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怎麽能覺得師叔祖惡心。
他準備去思過一番。
剛一推開修煉室的門,江妙文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個幻境之鄭
眼前的光芒明暗交替迅速,五顏六色輪番出現,看得他眼花繚亂。本來他無比熟悉的修煉室,在各色燈光的映射下,顯得迷幻又奇特。
江妙文怔了怔,從修煉室的窗戶望出去。餘嘯那個絢爛無比的法陣,在夜空的襯托下更為顯目。
江妙文胸口一陣悶痛。
“淩心入定,住心看淨,起心外照,攝心內證……”江妙文在心中默念著,想讓自己靜下來。
念叨了足足一個時辰,總算有了些效果,正要慢慢入定,就聽到餘嘯在外大喊。
“江妙文,我要洗澡了!你別偷看啊,神識也不許掃過來。”
江妙文一陣氣脈逆湧,差點走火入魔。
外麵的池子裏傳來撲水聲,這下他再努力也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起來,奔到外麵去了。
“早就該走了。”餘嘯裹著白帕子,變回了自己的樣子。在水中四肢攤開,舒展筋骨。
使用換容術痛倒不痛,隻是全身有一種被裹緊的感覺,像是身處一個狹的竹筒中,很不舒服。
嘟嘟頭上頂著帕子,泡得圓鼓鼓的臉兒通紅,滿足地直哼哼,盤算著在澤幻珠中也挖個溫泉池。
“挖池子簡單,溫泉怎麽辦?你燒水泡?”餘嘯仰在水麵上,還是這些大門派的弟子會享受。
餘嘯起碼有一百年沒有這樣愜意過了,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除了逃命就是逃命,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櫻
餘嘯一腳蹬在嘟嘟的肚皮上,問:“嘟嘟,你知道蘇白的家在哪嗎?”
嘟嘟半眯的眼睛睜大了,搖了搖頭。
餘嘯又在牙牌上問風生遙,等他回信的時候,把蘇白的長頸葫蘆拿了出來。
嘟嘟瞟了一眼葫蘆,往水裏縮了縮。
這個長頸葫蘆明顯是煉製過的,渾然一體,葫蘆口也是完整的。餘嘯試著用神識探進去,隻碰到蘇白溫暖的真魂,拿不出來。
嘟嘟哼了一聲。
餘嘯瞪了它一眼,“你身上也有妖魂,我吃你了嗎?”
長頸葫蘆底部有湧焰兩個字。
“難道湧焰就是蘇白的老家?湧焰什麽啊,是城還是山?”
“是靈界。”風生遙的聲音從上方傳過來。
餘嘯詫異地問道:“你怎麽來了?”她摸出牙牌朝風生遙砸過去,“好你個子,是不是又在牙牌上動了手腳?”
風生遙殘影一閃,把牙牌拿了回來,“你別亂丟,牙牌有用的。你離我這麽近,我一感知就知道你在哪了。”
他看著溫泉,眉毛挑了挑,“清澤到處找你,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在泡溫泉。”
江妙文在外站了一會兒,冷靜了片刻,決定回去和師叔祖談談,讓他住就住吧,把法陣收起來。沒人想進他的介子境域。
他剛回到自家住所,就聽到餘嘯大叫:“你幹什麽把衣服脫了!”
嘩啦一聲,風生遙人已經埋在水裏了,指了指嘟嘟,“誰泡澡穿衣服,它不也什麽都沒穿嗎?”
“它是靈寵。”
“我也是你的靈寵。”
“滾,有好處了就賣萌,毛都沒長齊。”
江妙文聽到如此汙言穢語,一口熱血湧上心頭,腦瓜仁都開始痛。他手扶著額頭,突然發現不對,那明明是個女饒聲音。
江妙文衝進後殿,看到餘嘯站在溫泉池中,隻露出上半身,體型分明是個男人。
“妙文,我了不要偷看。”餘嘯笑眯眯地道。還好她反應快,感覺到江妙文回來了,就變成了男身。
風生遙背對著江妙文,江妙文隻看到他的背,再一看餘嘯旁邊的水中咕嚕嚕地冒著水泡,分明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潛入水中在幹什麽。
“師叔祖,我聽到一個女饒聲音。”江妙文撇過臉,看著斜下方的草。
“哦,我興奮的時候,聲音比較尖,”餘嘯不動聲色地道,她又放柔了聲音,“妙文,既然你看到了,不如,一起……”
江妙文恍惚地聽著她話,他完全不能理解餘嘯的行為,隻能緊咬著牙,免得自己的心脈再受損,用比來時還快的速度,頭也不回地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