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熟人相撞
琰大人瞳孔一收,渾身靈力一蕩,桃紅粉就被他震開了。
但兩人離得這麽近,餘嘯那一把對準了琰大饒麵門,還是被他吸進去細微的一些。
他立刻就知道那是什麽粉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臉色變得極為慍怒,長發飛揚,濃烈的殺氣形成黑色的光華,直接劃破了餘嘯的臉。
餘嘯瞅著他的臉色,除了生氣看不出來別的情緒。
“滾。”琰大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眼中閃過厲色。
琰魔頭雖然高傲冷淡,但真正生氣的時候,好像還是很少。餘嘯趕緊控製著飛鳶逃出去老遠。
琰大人停在空中,暫時沒有動彈,盯著餘嘯離去的背影。
雖然還是不知道桃紅粉對化神修士到底有沒有用。但能捉弄琰魔頭一把,餘嘯也覺得挺開心的。
她做了一些準備,朝著翔宗飛去。
翔宗這種大門派,守衛一般都不會很嚴。這麽大的地盤,想嚴也很困難。餘嘯打翻一個弟子,偷了一塊門牌就混了進去。
翔宗實在太大了,就算混了進來,也沒有身在門派的感覺,餘嘯依然雙眼一抹黑。
隻是這裏麵沒有凡人,不停地有修士在山頭間飛過,有時候還是一群一群,熱鬧非凡。
餘嘯飛了一圈,都擦黑了,總算把翔宗的布局摸得差不多了。
翔宗中間有個一望無邊的大湖,圍繞湖修建的就是門派共用的地方。
試煉場啦、傳法殿啦,講學堂啦,食所和弟子相互交易的坊市也是必不可少的。
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這樣峰那個殿的。
餘嘯隻知道禦虛是皎殿的長老,根本不知道皎殿在哪。
她躲在一處稍僻靜的山峰後,攔住了一名飛過來的築基修士,笑著問道:“這位師弟,勞駕,請問皎殿在哪座山峰?”
那名弟子沒有懷疑,見是金丹後期的師姐,馬上客客氣氣地回禮,“師姐,我也正要去皎殿,我領你同去吧。”
餘嘯愣了愣,想要拒絕。但那名弟子的熱情不容推辭,已經領起路來。這個時候不跟上,反而更引人懷疑。
餘嘯露出慚愧的表情,道:“真不好意思,入門這麽久,連路都找不到。”
那弟子卻爽朗地笑道:“師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急遞房的弟子,所以才熟悉一些的。”
翔宗內,所有弟子入門之後,經過十年的修煉,就被各殿收為弟子。
很多人潛心修道,就算是入門幾百年,修為到金丹,也隻去過為數很少的幾座山峰,出門就迷路的不算少數。
元嬰的就不一樣了。
元嬰修士已經能獨擋一麵,就算自己再不愛出門,都會被派上各種事務。把門派中所有山峰和宮殿記熟,搞好關係是首要的。
這位急遞房的弟子開朗地給餘嘯介紹這些情況,餘嘯不甚感興趣,對他的職責倒是很感興趣。
門派中一般事情用傳音符,但傳音符容易被人截斷,就算不是故意的,被法術什麽的誤傷打下來的情況也很多。
稍微重要一些的事情,就需要使用高級一些的傳音方式,比如餘嘯的遊界鴿。門派中一般是派弟子親自過去傳信。
餘嘯現在一點計劃都沒有,當然就對這個弟子要去傳遞的消息很感興趣了。
但人家好心好意給自己帶路,餘嘯不願攻擊他。
跟著他到了皎殿所在的山峰後,餘嘯自己要去別的殿,拿出十塊中品靈石感謝他。
那名弟子喜氣洋洋地離開了。
餘嘯見四下無人,給自己貼上了一張隱身符,跟在那名弟子身後,朝著皎殿走去。
山間瀑布流淌,樹木叢生。林間不時掠過幾隻羽毛鮮豔的靈鳥,“啾啾”、“咕咕、“嘰嘰喳喳”的婉轉鳥鳴叫個不停。
前方林鬱蔥蔥中,露出一隻碩大的白玉鳥籠。
走近才看出那是一座宮殿,白玉柱圍成一圈,連透明的琉璃都沒安一塊,裏麵的情形一覽無遺。餘嘯親眼看到靈鳥在宮殿內飛進飛出。
禦虛站在鳥籠中,逗著一隻藍色羽毛的靈鳥。
還真是一處親近地的好住所。但這樣和在露有什麽區別,根本無法潛入。
餘嘯怕禦虛看出自己的真身,心地挑選著地勢,借著茂密的樹叢,緩緩靠近。
急遞房的弟子已經被領到了宮殿之中,餘嘯心裏著急,冒險衝到一叢灌木後,突然覺得撞到了什麽東西,一股殺氣就撲了上來。
“嗆!”
餘嘯祭出不意劍就擋了上去,和一個憑空出現的黑色鐵圓球撞在了一起。
餘嘯望著像是浮在空中的不意劍和鐵圓球瞪遼眼。
她身上有隱身符,但不意劍上沒有,就隻看到單單一把劍浮在空鄭看來對方也是同樣的情形,用了隱匿的法術。
黑鐵球突然消失,後方樹葉唰唰一響,又沒了聲音。
餘嘯知道這是對方退了。
還算識相。
她收起不意劍,失望地看到急遞房的弟子已經出來了。
禦虛還在殿中坐著,手上拿著一本冊子,露出凝重的表情。
前方出現了一個不的池塘,橫跨一座僅容一人通行的石子橋。餘嘯怕走橋會再次遇到剛才的人,縱身一躍,想從池塘上方跳過去。
萬萬沒想到,她剛跳到水麵上,側後方飛過來一個東西,把她撞進了池塘之鄭
“嘩啦——”
響起一陣清晰的落水聲,餘嘯身邊的水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凹陷。
餘嘯一躍而起,朝著石子橋洞飛去,想躲在橋底,額頭又在虛空的地方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哎呀!”餘嘯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她開始懷疑,這個不大的院子裏,滿是隱身的人,怎麽這麽容易撞到。
她想了想,用如蚊子般的聲音問道:“剛才在樹叢後麵撞我的,是你嗎?”
過了一會兒,一個也壓得很的男聲,帶著幾分惱怒傳了過來,“又是你?你換個地方走不行嗎?”
餘嘯氣極了,沒想到撞來撞去,就這一個人,她聽出那聲音有些耳熟,愣了愣,問道:“風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