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強敵
好快！
就在灰皮無麵人走到顧孟百米處的同時，這人的身影瞬間在顧孟視線中消失不見。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顧孟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躲不開，就會死！”
顧孟橫劍於胸，隨著冥冥中的感覺，一劍刺向正前方。
“鐵劍·斷空——”
“鐵劍·斷空——”
砰！
兩把外觀一樣的長劍劍尖相對，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響聲，大量無形劍氣從劍尖碰撞出濺射而出，肆意摧毀著周圍的一切，廣場原本光滑的大理石地麵變為碎片，不成樣子。
這激烈的對決隻持續了一秒，便隨著不敵的顧孟被彈飛而終結。
“很好！本以為你連我一劍都接不住，沒想到，‘我’比我想象中更強。”灰皮人將劍放下，用不摻一分感情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哇嗚……”顧孟半跪在地上，吐了口血，“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麽強。”
顧孟有些後悔了，全屬性差一點真的不是隻差一點，現在他的每項屬性都弱了對方幾成，綜合實力幾乎差了一倍，隻跟灰皮人對了一招，顧孟就隱明白自己怕是打不過了，麵對一個天賦血統跟自己一樣，三技能全神級，屬性還全方位淩駕於自己之上的對手，想戰而勝之，真的不太現實，現在顧孟考慮的應該是怎麽撐過五分鍾。
“弱者，我看見了什麽？‘我’的戰意和求勝欲竟然在消退？你竟然在想著失敗的後果，何等低劣？難道你隻會仗著高人一頭的屬性和劍技去與更弱的人戰鬥嗎？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你不配求敗之名！”
灰皮人的語氣雖然還是那麽平淡，但顧孟卻從中感到了他的憤怒。
“你說什麽？我的求勝欲不高？”顧孟楞住了。
確實，求敗遊戲，獎勵隨最終敵人的強度變化，與勝負無關，那麽最優解不正是創造出一個剛好能打敗自己的人嗎？因此，在戰鬥一開始，顧孟就在想如果他自己贏了，那就證明對手還不夠強，得到的並不是最佳獎勵，而如果撐過五分鍾或者給敵人造成大量傷害後輸了，那也沒什麽不好。這種邏輯下，勝了也沒什麽意義，因此顧孟的求勝欲確實沒有之前一百多次戰鬥時，一旦失敗等級就清零那麽旺盛。
最懂自己的正是自己，灰皮人一眼就看出顧孟的想法，並為這一點感到極其憤怒。說起來，最終對手的性格也是由玩家設定的，當時顧孟基本是把求敗者的設定複製粘貼了一下，對顧孟來說，玩遊戲時操控的角色是個戰鬥狂不代表玩家自己也是個戰鬥狂，那種縱橫四海、但求一敗的高傲描述僅僅是個角色背景，但對灰皮人來說，那就是他的性格，灰皮人會因為本尊的求勝欲下降而感到憤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被點破心思的顧孟有些發愣，心底湧現出的戰士本能令他感到一絲羞愧，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顧孟強忍疼痛站了起來，接著主動向灰皮人發起了攻勢。
而周圍廣場上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竟然有一道藍幕隔出了一個密閉空間，然後兩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無臉人在裏麵決鬥，隻是對拚了一劍，餘波就震裂了地板，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無形劍氣？假的吧？
那個biu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留下殘影的操作又是怎麽回事，現在科技已經發達到可以現場加特技DuangDuangDuang的程度了嗎？
還有那個白衣的無臉人，被那個灰衣無臉人打飛的那個距離，一下飛出幾十米，還大口吐血，這是在拍武俠劇吧？但是威亞和攝影機在哪裏？
事情的發展太過玄幻，路人們都不知道現在是該繼續看戲還是趕快逃跑。
畢竟現在靈氣才剛剛複蘇，各種超常人類還屬於極少數，而且能力普遍很low，火係異能者能點個煙就不錯了，類似的事魔術師也能做到，力量係的效果可能比較明顯，但也不見得能打過訓練有素的職業拳手。就算是出現比利王那種已經覺醒血統，怎麽看怎麽不正常的小巨人，也會有大批磚家叫獸將其解釋為非常科學、非常合理的普通現象。
雖說一周前網上就流傳了顧軍的視頻，但堅持認為那是電影的人也不在少數，因此總體來說，對於這種超凡者的決鬥，大部分人還處於無所適從的懵逼狀態。
當然，不管路人們怎麽懵逼，都無法影響兩人的戰鬥。
“不要擺出一副必勝的姿態啊。”顧孟極速拉近了距離，一劍劈向了灰皮人。
“哦？終於有點樣子了嗎？可惜，你太弱了。”不知何時，灰皮人已經出現在顧孟背後，他太熟悉顧孟的招式了，全技能一樣的兩人，技能等級和屬性值更高的一方掌握了絕對的優勢。
鐵劍·虛反！
來不及多想，顧孟變招砍向身後，他非常清楚兩人都沒有防禦性的技能和血統，被砍中一劍可能就會被直接秒掉，因此顧孟現在出招非常謹慎，動手前都留了分寸，方便他快速反應，寧願舍棄一些攻擊力也絕不肯被擊中。
“不錯的戰術，可惜，毫無用處。”
灰皮人好像完全猜到了顧孟的動作，身子一偏，大寶劍劃過空氣擊中地麵，地麵裂開一道縫隙。
“不妙啊！”顧孟心下凜然，但還是一咬牙，拔劍連續攻擊。
“慢，慢，慢，太慢，‘我’真是太弱了。”灰皮人不滿的看著顧孟的交替出現的殘影，在輕鬆躲避的同時竟然還在不斷搖頭，感歎對手還不夠強。
“你的心亂了，我要出手了。”就在顧孟的攻擊連續不中後，灰皮人終於再次出招了，一出手便是絕招。
“鐵劍——斬衣！！！”
砰！
間不容發之際，顧孟勉強接住了這疾如閃電的一劍，然而他最終還是被劍氣所傷，倒飛出去，砸毀了廣場上的一處建築。
“啊，好難，把對手設計的太強了嗎，我簡直自作自受啊……”
顧孟捂著腰間的傷口，靠在一堵還剩半截的牆壁上，大口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