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十七侍角逐!前十六位進前八位!第三場!霸下堂,阮業,對戰,白鶴門,慕容季!”
“哇!不會吧!”在慕容季起身的一瞬,祁森也猛地跳了起來,“師弟啊,你早上吃了沒,我這兒給你帶了點.……”
“師兄,不用了,”麵對祁森關切的目光和其他人的竊笑,慕容季顯得很是尷尬,“我吃過了,吃得挺飽的,還喝了兩碗豆漿呢……”
“啊?喝了兩碗?那待會兒不會尿急吧?要不要先去如廁……欸?你別走啊,”祁森氣鼓鼓地站在原地,“你這臭小子,喂——劍帶夠了沒?”
“夠了——”慕容季背著劍袋走下看台,瞬間輕鬆了許多,師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嘮叨了他也不知道……
身著黑袍的阮業早已在場中等候,他似乎在賽前對慕容季的能力做足了功課,仰著頭笑道;“慕容俠士,還請快些準備,莫讓大家夥兒等急了!”
“哦……哦.……”慕容季連忙慌張的點了點頭,半蹲著開始從劍袋中取出武器,“多謝阮俠士包容。”
“哼哼.……”阮業打了個哈欠,將目光撇開,在看到何千裏的一刻,他做出不屑的表情。
“據說霸下堂乃是朔北堂分出的門派,就類似百機門和傀儡堂一樣,而霸下堂向來同朔北堂不和。”洛言目從康遠手中搶過酒碗,一口飲盡。
“欸?你倒是知道得多,哪聽說的?”康遠不服氣地一把奪回酒碗,又往想要反擊的洛言目口中扔了一顆花生米。
“咳咳.……咳咳……”洛言目不斷地咳嗽,才將那顆正好丟到嗓子眼的花生米搞了出來,“你這個.……咳咳……”
“霸下,嗯.……”祁森點了點頭,“根據昨天朔北堂來看,我差不多知道這個阮業能使出什麽招數了……”
“咳咳.……霸下乃是上古神獸,不過好像就是個用來立碑的烏龜吧.……”洛言目說道,“我也是聽江旋幼那小子說的,他說他能和阮業打個不分上下,這麽看來,小季的贏麵還挺大。”
“嘿嘿.……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那是誰的師弟!”祁森得意道。
“欸?你什麽時候和江旋幼關係那麽好了?昨天不還打得你出血我受傷嗎?”康遠皺起眉。
三鼓之音伴隨著牆頂金龍的火焰而來,慕容季將二十把飛劍控於身旁,形成了完美的防禦劍陣。
阮業冷笑一番,他脫下黑袍,整個上半身皆生出灰色的甲殼,兩支尖銳的彎角自後腦伸至額前,這幅樣子比起江旋幼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容季一時不敢輕舉妄動,而阮業卻是直直衝刺而來,十把飛劍順勢攻去,在他厚厚的甲殼上蹭出無數火花,慕容季暗叫不妙,連忙退開。
此人竟毫發無傷地穿過了劍陣,那麽自己的防禦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慕容季還未遇見過這等對手,不由慌亂起來。
“嘿嘿!耍劍的小子,遇到我算你倒黴!”阮業說罷,兩手拍地,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震動。
慕容季幾乎無法站穩,忽然間,一個巨大的石碑破開場中的地磚,將他頂飛至十餘尺的空中,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口中濃烈的血腥味讓他渾身發涼。
他受傷了……自打入了白鶴門,他還從未受過傷……可惡……可惡……可惡!
阮業忽然感受到周身的氣流忽然詭異地湧動起來,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是幻覺一般,他自嘲式地笑了笑,猛的一拳打在石碑之上.……
“糟了,這阮業,怎麽防禦這麽厲害?”洛言目站起身來,“這麽多飛劍都難以對付,那我的機關豈不是.……”
“又是一個刀槍不入的家夥嗎?”蘇筱辰歎了口氣。
晃神間,石碑碎裂,慕容季被巨大的衝擊和無數的碎石衝飛,帶著滾滾煙塵重重摔在地上。
阮業得意地自煙塵中走出,他正欲再度發動攻勢,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兩臂和身後的甲殼傳來裂開的聲音,他皺起眉。
慕容季艱難地爬起,看見阮業的反應,他也終於有空抹了把汗,看來對方的防禦並不是絕對的,方才他控製著飛劍在幾個地方著重進攻,顯然還是有些效果。
“你小子,不錯嘛!”阮業有些憤怒地瞪著眼睛,“看來我還是小看了白鶴門人,但是就這點損傷你就想奈何我?來吧!速戰速決!”
方才的傷勢讓慕容季心中也不由的燃起怒火,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把對方撕碎的可怕衝動,這種衝動讓他自己都不由感受到一陣惡寒。
好在他強行將這種想法壓製了下去,此時的情況由不得他肆意亂來,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這二十把飛劍將對手擊敗。
阮業再度俯身衝來,此時慕容季才看清,對手的後背上竟然隆起了宛如龜殼般的甲片,而其上還生有好幾根粗壯的尖刺。
無數的飛劍鋪麵而來,阮業用兩臂護住麵龐,就在此刻,慕容季一腳踏於飛劍之上,阮業撲了個空,抬眼望去,一抹素白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禦劍飛行?”洛言目驚訝道,“我聽聞過,這可是白鶴門的高階術法,沒想到小季年紀輕輕,竟能掌握禦劍飛行!祁森啊,你會嗎?”
“我……嗯.……”祁森漲紅了臉,他不耐煩道,“好好看,好好學,看我家師弟是怎麽虐那醜烏龜的!”
“他奶奶的!還能飛?”無數飛劍將阮業包裹,周身的甲殼不斷裂開脫落,他也愈發憤怒。
慕容季此時身處十五尺的空中,後背已被汗水浸濕,白鶴門的劍細長無比,他光是站上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還要在維持平衡的情況下移動。
正想著,一塊巨大的石碑忽然破地而出,直直將他頂的人仰劍翻,情急之下,他操控著五把飛劍穿透了自己的衣袍,強行將自己拖出了危險區域。
“混蛋!花樣還挺多!”阮業的周身已有不少血跡,他憤怒地衝來,三道石碑破地而出,呈三角之狀將慕容季團團圍住,而拖著他的五把飛劍正巧釘在石碑之上,慕容季一時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