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立規矩
簫長林倒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來江家之前就已經把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
“秦薇淺畢竟是我大哥的女兒,又在外委屈了這麽多年,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會虧待她,金雲當初擁有的,我也可以給秦薇淺。”
這算是簫長林給江玨的保證。
但他的話才剛說出口就被江玨抬起的手製止了。
“我對你們蕭家的事情不感興趣。”
簫長林說:“那秦薇淺的事,你總感興趣吧?”
“嗬,事情還沒定論,現在說這些還早。”江玨回答。
簫長林是個聰明人,笑著說:“少東家既然能請我們幾人過來想必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這些話,早不早,你我心裏麵都清楚,”
秦薇淺這麽大個人就坐在他們對麵,母子倆被幾人打量了許久。
她自己都有些煩了,等簫長林和江玨把事情談得差不多,江家那邊也來了人,說是家族裏的人都來齊了,隨時可以召開家族大會。
江玨有意為簫長林和秦薇淺他們設了位,幾人入座的時候,整個江家上下都引起了不滿。
偌大的江家會議廳,秦薇淺這種人都能坐到最前麵,位置比他們這些人都要靠前,他們瞧著心裏麵能樂意嗎?
“二叔,這座位誰安排的?秦薇淺和蕭家的人憑什麽坐在那麽靠前的位置,我們這些自家人卻要排在秦薇淺後麵?”
“對啊,我們坐在後麵也就算了,怎麽三小姐和四少爺都坐在後排,這像話嗎?”
“就算秦薇淺真的是江玉蘭的女兒,那她現在也是姓秦,一個外姓人憑什麽坐在那麽靠前的位置?”
眾人拉著江二叔反饋,不滿溢於言表。
江二叔心裏也很不服氣,但江勳昨晚就特意叮囑過他們,還想要保住現在所擁有的富裕生活就必須按照江玨說的去做,秦薇淺的位置是江玨親自安排的,他也不滿,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也就幾個座位,也不是什麽大事。”江二叔隻能假裝不在意。
可大家夥卻不樂意了:“哪不是大事了?這不是在捧著那些外人嗎?我們才是江家的人,這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憑什麽讓他們幾個外人上來就坐在最前排,而且、而且她們來的目的又是想搶我們江家的財產,怎麽可以這般縱容!”
平日裏他們不說是因為他們知道不管秦薇淺和蕭家那些人說什麽,都隻是跳梁小醜,隻要江家不承認,他們就別想撈到半點好處。
現在秦薇淺一來,就是主位下方落座,這麽高貴的位置,隻有家主身邊最親近和家族裏最尊貴的人才能坐,讓秦薇淺和秦豆豆那個小野種坐,豈不是承認了她們母子倆的身份,給了她們應有的地位?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今天是家族會議,就隨便說兩句就會結束,你們也就別挑了。”江二叔說。
“可……”還有人想要抱怨。
江二叔又補了一句:“你們再說下去我可就當做是鬧事了,一會兒趕出去了就別說我不講情麵,別給我惹是生非,都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聲音嚴厲,嗬斥了一番,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了。
陸陸續續有人進入會議廳,就連江芸思都會來了。
她在數名保鏢的簇擁下走進來,一入門,就坐在第一排,與秦薇淺和蕭勝等人平起平坐,優雅的翹著二郎腿,瞧著倒是有幾分瀟灑和狂妄,似乎單純的隻是過來看戲,也沒有主動和江玨打招呼。
“芸思小姐,你的位置在那邊。”傭人前來提醒。
江芸思說:“我弟弟在京都政方任職,我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能拿去跟一般人比。”
傭人聽這話瞬間明白,江芸思這次來是以貴客的身份出席。
而江玨聽到這句話後多看了江芸思兩眼,對她的印象又深刻了幾分。
江芸思不卑不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自信和高貴,她這份自信並不傲慢,倒是和江家的那群烏合之眾不太一樣。
“她就是去京都發展的那個江家小姐?”江玨問身旁的下屬。
下屬回答:“沒錯,她是江二少爺的姐姐。聽說江二少爺最近在京都升了官,地位很高。”
江玨有幾分意外,江芸思這種已經和江家撇清了關係的人好端端的應該在京都享清福,跑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陸陸續續有江家的人進入會議廳,但基本都是些江玨都記不住的人,至於江亦清本人一直都沒有露麵,一切事情都是由容夫人和江勳兩人來處理。
隻要是江玨下令要求的,兩人都按照指示照做,唯獨把媒體請入江家這件事兩人都沒有同意。
開這個家族會議的目的其實所有人心裏麵都清楚,現在要等的隻是江南醫院那邊的一張親子鑒定結果。
吳揚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定格在他的身上,他手中拿著的那一份報告,也成了所有人所好奇的東西。
“少東家,結果已經拿到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吳揚將結果遞給江玨。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緊蹙,眼神緊鎖住男人手中的文件。
“沒有人動過手腳?”江玨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
吳揚說:“沒有,全程都是我在盯著,做鑒定的也都是我們的人,不會出錯。”
江玨掃了一眼下邊的座位,基本上都已經坐滿了,江勳的效率還算是不錯,看樣子江家的人基本上都到了。
他說:“我這次回江城的目的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
“不清楚。”有人小聲嘀咕。
江玨輕輕一笑:“看來大家都不明白我回來的目的,那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回江城就是想要給你們立一下規矩。”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江勳低著頭沒有說話,容夫人也是緊了緊手心,沒有吱聲。
兩人這個態度,其他人見了這幅模樣頓時敢怒不敢言,可心裏麵卻很不舒服,心想這江玨未免也太囂張了吧,他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