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8章 不該問的別問
秦薇淺直接就把菜單還給服務員：“給我來一杯涼白開吧。”
“額……”服務員下意識朝封九辭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秦薇淺注意到這一個細微的舉動，問：“你們難道連白開水都沒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隻好換一家店了。”
“有的有的。”服務員連忙改口。
其他人相視一眼，其實都明白封九辭剛才做了什麽，但是他們什麽都沒有說，畢竟齊子衡和封九辭都在這裏，幫誰都不合適，他們隻能選擇什麽也沒看見。
封九辭對秦薇淺的舉動多少有些不滿，但是封九辭心中也很清楚，秦薇淺就是這個脾氣，所以封九辭什麽也沒說。
很快服務員那邊就給送上了飲料和水，所有人都在喝果汁和酒之類的就隻有秦薇淺一人在喝白開水，瞧著多少有點寂寞。
邊上的女同學感覺挺不好意思的，主動問秦薇淺：“你要不要喝點豆漿呀？我剛才看到有別的客人點了豆漿，熱乎乎的，這麽冷的天應該喝一杯熱豆漿會舒服一點。”
“不用了，謝謝。”秦薇淺非常禮貌地拒絕了她的好意。
本來幾個同學出來就是單純地想要聚一聚，順便聊一下家常，因為封九辭的出現，他們變得非常拘謹。平日裏秦薇淺還能從他們口中聽到一些關於江芸思公司的消息，這對於秦薇淺來說其實非常重要，因為江芸思的每一個舉動都將會對秦薇淺的公司產生巨大的影響，特別是她的弟弟江風。
如今因為封九辭在這裏，這些人都不敢說江芸思半句不好，就是連“江”這個字都不敢提。
齊子衡也感覺到其中的變化，他其實把秦薇淺約出來是故意的，約出來的這些人，也都跟江芸思有或多或少的關係，想到封九辭這麽大個人坐在這裏，齊子衡意識到大家說什麽都不合適，就主動問：“九叔打算什麽時候和江芸思結婚啊？”
本是隨便這麽一問，卻嚇得周圍幾個同學臉色都變了，幾人齊刷刷偷瞄了封九辭一眼，男人帥氣的臉頰，說不出的冷酷，一雙銳利的眸子更是充滿銳利的寒光，在這一瞬間落在齊子衡的身上，如刀似刃，仿若要在一瞬間將人冰封住一般。
“這不該你問。”很明顯的訓斥口吻。
齊子衡笑著說：“我就是好奇，九叔和江芸思的婚事定下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總不能一直拖著吧？還是你壓根就不打算跟江芸思結婚？現在京都的人可都在傳，說你想要悔婚，就連江家那邊的人也是這麽認為的。”
男人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握著手中的酒杯，已經舉起準備喝，聽到齊子衡的話之後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沒有喝，而是將酒杯直接放在了桌上。
“你有意見？”簡單的四個字，充滿殺氣。
齊子衡笑了笑：“九叔多慮了，我隻是隨口一問，對你的婚事沒有半點意見，而且，我就算有意見我也管不著。隻不過我們的這幾個同學之前都是在江芸思的公司合作，九叔貿然出現在這裏，多少讓他們有些不自然。”
“不自然就憋著。”男人麵無表情。
幾人嚇得連忙解釋。
“沒有的事！”
“根本就沒有的事！”
“我們非常自然，能和封總坐在一起是我們的福氣！而且我們都已經辭職了，沒有再工作了。”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一個勁和江芸思撇清關係，但他們也不敢抹黑江芸思，因為他們也不明白封九辭對江芸思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
最後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隻能低頭一個勁擼串。
至於坐在一旁的秦薇淺聽到封九辭的這些話之後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但秦薇淺什麽也沒說，隻是低著頭，雙手捧著水杯，時不時喝一口，絕美的臉蛋兒非常好看，旁人也看得出來，秦薇淺其實一點都不高興。
齊子衡主動問服務員要了一杯熱豆漿，遞給秦薇淺，說：“喝點豆漿，光喝白水也不合適。”
“謝謝。”這一次秦薇淺沒有拒絕。
反倒是封九辭看到這一幕，眼神閃了閃，他看向秦薇淺，什麽也沒說，但模樣卻嚴厲得嚇人。
秦薇淺其實可以感覺得出來封九辭不高興了，但是秦薇淺並不想理會封九辭，更不想慣著封九辭的這個臭脾氣，幾口下肚，一杯豆漿就見了底。
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
旁邊的人瞅見這一幕，被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齊子衡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跟秦薇淺聊天，但說的都是跟江芸思有關的內容，有時候還故意說一些江芸思不好的地方，把旁邊的人都給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幾個同學一個勁在給齊子衡使眼色，心想封九辭這個正牌未婚夫都坐在這裏，就算齊子衡是封九辭的大侄子，說起江芸思壞話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收斂一點？更何況當事人還坐在他們旁邊呢！
可偏偏齊子衡就是無視了所有人的提醒，故意說江芸思的各種不好，幾人提醒了好幾次之後發現沒有用，直接就沉默了，隻能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就這麽默默的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而封九辭呢，也跟個沒事人一樣。
等齊子衡說完了，封九辭再慢悠悠補了一句：“你平時就是靠著這些話題把她騙出來？”
齊子衡愣了一下，笑了：“九叔怎麽用‘騙’這個字來形容我？我和淺淺是同學，以前也在一起過，我們約出來見一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又不是第一次。”
最後一句話，明顯加重了口音。
封九辭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了，白皙的手指，緩緩舉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不是第一次？”
“是啊，畢竟是老同學了，又難得一起在京都，有時間自然要多出來聚一聚，九叔和江芸思不也是如此？”齊子衡笑著問。
坐在邊上的秦薇淺，一言不發，但是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卻在聽到齊子衡的話之後，陰沉了幾分，她其實什麽都知道，隻不過，她刻意不去打聽封九辭的事情。
手中握著熱騰騰的豆漿，第一口感覺還很甜，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再喝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甜味了，反倒是有幾分苦澀。
她什麽也沒說，拿起一串烤肉，自顧自地吃起來了。
齊子衡笑著對秦薇淺說：“淺淺，需要蘸醬嗎？這個味道很好，你應該會喜歡。”
說著就已經把一小碟蘸醬遞給秦薇淺。
封九辭寒著臉：“我的呢？”
“九叔也要？我還以為你吃過了，對外麵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齊子衡話中有話。
封九辭何其聰明，又怎會不知道齊子衡這是在煽風點火，幾日不見，他這本事真是日益見長，封九辭倒是小看齊子衡了，冷哼一聲：“看來你父親給你安排的工作還是太少了。”
“還行吧，最近龍門出事了，我父親事情少得很，也沒人跟他作對，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公司的事情大部分都由他親自來處理，我反倒是沒有什麽事情做，可比九叔輕鬆多了，平日裏閑散得很，無聊的時候就想約一些人出來聚聚餐。”
他說的這些人自然包括秦薇淺。
封九辭被齊子衡給氣笑了，但他什麽也沒說，而是當著齊子衡的麵，和秦薇淺用一個蘸醬。
桌上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紛紛被封九辭的這個舉動給震驚到了，沒想到封九辭這麽直接，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他不打算避嫌？
“你做什麽？”
這一舉動引起秦薇淺的不滿。
封九辭說：“味道是不錯。”
“你需要可以自己找服務員要，別吃我的。”秦薇淺很生氣。
男人冷酷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怒火，有的隻是一貫的冷漠和自然，仿佛沒聽到秦薇淺的警告一般，給她夾了一大塊肉。
“我不吃。”秦薇淺拒絕。
封九辭說：“吃。”
“要吃你吃。”
封九辭：“你最近都瘦了，身上沒有肉。”
“要你管？”秦薇淺不服氣。
路過的一個女客人聽到這話之後臉都紅了，輕咳一聲，朝兩人看過來，最後十分害羞地走掉了。至於同桌女同學，臉色也特別紅，看了眼秦薇淺再看看封九辭，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但是她又不敢說，就感覺兩人吵起架來非常曖昧，聽得她們麵紅耳赤。
而秦薇淺絲毫沒有注意到幾人的臉色變化，依舊在和封九辭拌嘴。
齊子衡卻一直盯著兩人看，陰森森地問：“九叔怎麽知道淺淺瘦了？我看她沒變。”
“不該問的別問。”
男人很霸氣地回了一句。
齊子衡的手都攥緊了：“什麽是不該問？”
男人抬起眼簾，與齊子衡四目相對，一瞬間仿若有萬丈電流從兩人中間穿過，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凍住了，連呼吸都停止了，氣氛徒然變得非常緊張。
秦薇淺也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揚著漂亮的柳眉，緩緩問一句：“你們是來吵架的？”
齊子衡冷哼一聲：“沒有，我怎麽可能跟他吵架。”
男人麵無表情。
齊子衡越想心裏也不高興：“淺淺，你最近瘦了？”
“好像是吧。”秦薇淺輕描淡寫了一句。
齊子衡直接給她夾了一大碗肉，“那你多吃點。”
“不用了，我出來的時候吃過了，吃不下了。”秦薇淺搖搖頭，“我隻想喝點飲料。”
齊子衡多少有些不高興，但不是針對秦薇淺的，而是針對封九辭的，被秦薇淺拒絕之後他也沒再強求，而是問人要了一瓶紅酒，一個勁灌封九辭，把怒火都發泄在酒上。
旁邊的人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感覺這兩人哪裏是在閑聊啊，分明就是在“幹架”，感覺他們再這麽喝下去隨時有可能打起來一樣。
這樣的場麵路人看了都覺得害怕，可反觀秦薇淺卻冷靜得出奇，跟個沒事人一樣，問她的同學：“你們這幾天又聽說什麽趣事了？”
女同學說：“也沒聽說什麽，就是看到工作群裏有人說江芸思要結婚了，跟……咳咳，就挺好奇的。”
秦薇淺若有所思的看了封九辭一眼。
那個女同學還悄咪咪的說：“據說這是江芸思親口說的，而且我還聽說了，江芸思最近接了一個超級大的項目，背後的投資人就是曲老太太，我想想叫什麽項目來著了，好像是叫做‘飛翔計劃’，據說曲老太太投入了非常多的資金，有好幾十個億，而且還對外宣稱江芸思是封家的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