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青樓中醒來
許靖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處是緋紅色的帳子,他不禁愣住了。
竟然沒死?
他記得自己跌落山崖,靈魂在黑暗中飄蕩,仿佛隻經曆了一瞬間,又仿佛經曆了無數年。
他合上眼睛,然後又重新睜開,仍然是緋紅色的帳子,微微側首望去,是古色古香而又奢華的房間。
自己這是穿越了?附身了?
這是哪裏?
許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前橫著一支玉臂,修長細膩,白皙如玉,順著玉臂微微側首,嬌豔的肚兜十分奪目,最先映入了眼簾。
然後,
嬌豔的紅色和白皙相映襯,
有種波濤洶湧的既視感。
好香豔的穿越!身邊的美人是誰?
許靖開始思索,然後一陣炸裂般的的頭痛傳來,一陣記憶湧來,相互融合。
這裏是合香樓,是一座青樓。
青樓?自己醒來竟然就是在青樓裏!
這身體之前的主人還真是放蕩不羈,許靖繼續思索之後不禁有些皺眉。
事情似乎並非這麽簡單。
咣!
門被用力的踹了開來。
一個高貴典雅的少女帶著侍衛走了進來,一臉怒色看著倚在床頭的許靖。
床上的美人被這動靜驚醒,一聲嬌呼之後抱著被子縮在了床角,許靖平靜的望著突然闖進來的少女。
少女看了一眼床上戰戰兢兢的美人,滿臉都是厭惡的神色,隨後目光轉向了許靖,厭惡的神色更甚。
“許靖!你無恥!你不僅廢物,而且惡心!我雲靈兒豈會嫁給你這樣一個無恥惡心的廢物!”
少女深深的喘息著,飽滿的蘇月匈一挺一挺顯示這她此刻的憤怒,而她的眼神中則充滿了濃濃的厭惡之色。
許靖仍然十分平靜的看著他,隻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少女憤怒之餘,心裏也有些驚訝,驚訝於許靖的平靜,此刻許靖不應該卑躬屈膝的道歉嗎?不應該痛哭流涕的哭著喊著哀求自己嗎?
他為何如此平靜?
雖然心裏有那麽一絲的驚訝,但是少女眼神中濃濃的厭惡之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恨恨的看了一眼許靖,少女轉身向外走去,侍衛們則緊緊的簇擁著,房間裏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許靖一直在整理突然出現的記憶,他知道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少女是誰。
她是雲靈兒,雲蒙國的公主,也是許靖的未婚妻。
而他原本也叫許靖,是雲蒙國大將軍許世雄的獨子。
雲蒙國的國王雲昌和許世雄是少年結識的好友,曾經一起結伴遊曆大陸,後來雲昌繼承了王國,而許世雄進階武者九階,成為雲蒙國數一數二的高手,成為了雲蒙國的大將軍。
一個是尊貴的公主,一個是大將軍的獨子,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雲昌和許世雄又是共曆患難的好友,便興衝衝的為兒女定下了婚事。
然而,許靖卻一直沒能感應到靈氣,無法感應靈氣,便無法引靈氣入體,無法引靈氣入體就不能修煉。
這個世界以武為尊,不能修煉那就是徹底的廢物!
雲靈兒身為雲蒙國的公主,又是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美人,走到哪裏都如眾星捧月,又豈會甘願嫁給一個廢物?
哪怕這個廢物是大將軍的獨子,那也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雲靈兒不止一次的懇求過父王和母後,想要接觸婚約,然而,卻都被父王堅決的否定了!
縱然不說許世雄是他一同經曆過患難的好友,隻是許世雄武者九階的身份,也讓他不同意女兒接觸婚約的請求。
所以雲靈兒心裏十分不甘,不甘自己將來要嫁給一個廢物。
然而許靖卻對雲靈兒十分癡迷,他知道雲靈兒瞧不起自己,所以他隻好對雲靈兒百般討好,甚至於卑躬屈膝。
然而這不但沒有讓雲靈兒對他產生好感,反而讓雲靈兒對他更加蔑視,更加厭惡,也讓許靖淪為蒙城的笑柄。
而許靖之所以在這裏醒來,是因為之前的許靖費盡心思搞來一張稀世古琴送給雲靈兒,一向愛琴的雲靈兒卻如扔垃圾一般將這稀世古琴扔了出去。
心碎的許靖隻想一醉方休,卻不知怎的身處青樓又丟掉了小命。
終於將一切都弄清楚了,許靖微微苦笑,沒想到這個堂堂大將軍的獨子竟然成為了世人皆知的舔狗!
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做舔狗?舔狗到最後終將一無所有啊!
所以對於雲靈兒的厭惡和憤怒,許靖根本就不在意,真正讓許靖在意的是武者,是靈氣!
這個世上竟然有靈氣,有武者!修煉到高深處可拳碎山河!
這才是讓許靖激動和向往的所在。
“公,公子?剛剛是公主進來了?”身邊的美人戰戰兢兢的小聲道。
許靖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笑,掀開錦被起身,安慰道:“你無需害怕,不會牽連到你的,伺候我穿衣吧!”
“是,奴家這就伺候公子穿衣!”身邊的美人也知道許靖的身份,自然陪著小心。
那美人連忙起身,也不敢先給自己穿衣,就這樣隻穿著肚兜嫋嫋下了床,玲瓏的身段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樣一副絕美的畫麵卻讓許靖視而不見,沒辦法,他現在腰疼!
也不知道昨夜幾番纏綿,銷魂滋味都讓那個倒黴的許靖品味了,而他這個穿越而來的許靖卻要承擔腰疼之苦!
“多謝姑娘昨夜相陪!”許靖微微笑道,給這個美人打了個好評。
那美人微微臉紅道:“能陪公子是奴家的福分!”
許靖揮了揮手施施然離開了,美人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很想問一問他還會不會來,但是想到他的身份終究沒有問出口。
畢竟剛剛公主可是打上門來了!
剛剛下了樓,立即有幾個隨從迎了上來。
“少爺,剛剛公主……”隨從忐忑的擔憂道。
許靖擺了擺手:“我知道,回府吧!”
“是!”
許靖上了大將軍府的馬車,緩緩離開了青樓,他不知道的是,在對麵的酒樓上,有一個身影正臨窗注視著他。
那也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
“嘿,這廢物還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夜宿青樓,眠花宿柳,他就是再哭著哀求怕也沒用了吧?哈哈!就是可惜了本少好不容易得來的春風散,可惜了那個紅牌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