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別人口中的黎爵
初念看著墨景然眼中那明顯帶著祈求和希冀的神色,隻覺心裏和胃裏都一陣翻湧。
心痛曾經帶給她美好回憶的墨羽,怎麽會是親手將她推入地獄的那個人?惡心他此刻那副假裝的愛而不得的情緒。
是的她不信,即便知道他是曾經那個墨羽,她也不信他。
前世那些真實發生了的事情還猶在眼前,她不會聖母到隻因為他幾句話,一個回憶就會相信他。人都是會變的.……
若是不了解他,她當真要相信了他的情深不壽。
“你回來是為了要報複曾經站在初家別墅外兩天兩夜的仇嗎?”
墨景然原本還充滿了希望,深情款款的眼神瞬間冷卻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和失望,“念兒,你就是這麽想我的?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人?”
初念垂下眼瞼,刻意去忽略他眼中過於真實的受傷神色,“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呢,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敢說私下收購嶸創的股份、讓挽楓偷拍我和黎爵接吻的照片、明知道我要收購匯豐又上來插一腳,這些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你做的?”
麵對初念的一聲聲質問,墨景然忽的苦笑出聲,他笑著笑著,直到笑的微紅了眼睛才停了下來,他抬手朝著初念比了個‘抱歉’的手勢說道:“抱歉,你這話實在太牽強了,我有些忍不住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天我總算明白了。”
說著,他從身旁的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擦了擦眼角,“我做過的事兒,我沒什麽不能承認的。
沒錯那些都是我做的,但是你說我是為了報複你,這事我不認。是黎爵跟你這麽說,讓你誤會我的?那他當真還挺有心機的。”
初念眉頭皺的緊緊的,她不喜歡別人這麽說黎爵,再開口聲音冷的像是含了冰碴,“阿爵什麽都沒跟我說,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心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
“我心髒?嗬……”墨景然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從上次宴會我見到你之後沒兩天,黎爵就單獨見過我。我收購嶸創股份,偷拍你們照片都是因為黎爵的挑釁。他當時跟我說,想要你就拿出真本事來,有種就把他從嶸創踢出去。
我做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是想要把他從你身邊趕走。至於匯豐的事兒,黎爵能給你出謀劃策,我就能先穩住匯豐,你喜歡,我就要親手送到你手裏,並不是通過黎爵的手送到你手裏。
整件事情就是這麽回事兒,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報複你,報複嶸創。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勸你別愛的太深,好好觀察觀察黎爵。旁觀者清,你以為深愛著你的男人,到底又有多愛你呢?”
初念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墨景然竟然說這一件件的起因竟然都是因為他和黎爵的較量,他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在競爭?而黎爵卻成了他口中別有用心的心機男?
‘嗬’他是怎麽在前世傷的她體無完膚之後,還好意思在這兒詆毀她愛的人來撇清自己的?
她不信,一個字都不相信!
“墨景然,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會挑撥我和黎爵之間的關係嗎?不可能!
我已經是黎爵的人了,這輩子我都認定他了。所以,不論你有什麽目的,是衝著我來也好,還是衝著嶸創來也罷,我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奉勸你最好早點回到K國,我不想再和你之間有任何瓜葛。”
‘嗬,嗬嗬,嗬嗬嗬.……’墨景然又是一陣低笑,這回的他笑了好久,讓初念隱約聽出了一種悲涼又悲傷的意味。
倏地他抬起眼眸,狹長的鳳眼裏滿是哀傷,又充滿了決絕,“初念,說要我娶你的是你,說不想再和我有瓜葛的也是你,憑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在你眼中黎爵就是你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而我就是你摔到地上的玻璃渣子。
二十年了,我對你的一心一意就換來一句‘毫無瓜葛’?嗬,可笑至極!
不過也好,二十年的時間我都等了,我也不怕再等一兩年。你以為你眼前的黎爵就像你想象的那麽無害嗎?你以為他跟你承諾不要嶸創的任何股份就是對你情深不壽嗎?你以為黎爵就那麽幹淨嗎?
你知不知道,在黎爵手掌嶸創的六年裏,他利用嶸創的資源建立了一個怎樣龐大的屬於他自己的經濟帝國。
是,嶸創這兩年的發展也是突飛猛進,但跟他自己的產業相比,嶸創不過是十之一二。
你以為他的狂傲,他的心狠手辣隻是靠著嶸創這點資本就足夠能讓他這麽肆無忌憚嗎?
並不是!給你指一條明路,去查查黎爵在M國、T國及非洲一些國家的產業,你就會有一想不到的收獲。而且,他的手裏一點都不幹淨。
你若是沒人可用,我可以幫你去查,絕對一個字都不會冤枉他的。”
初念的腳下忽的踉蹌一步,她的頭有些暈暈的,但她仍舊不願意承認,“我不想聽你這些莫須有的話,阿爵不是你口中那樣的人,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四年,難道我不了解他嗎?”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低吼出聲的,加重的語氣為了讓她自己相信,也為了讓墨景然閉嘴。
她知道的黎爵從來對她都是百般珍惜的,對她的家人也都是尊敬尊重的,所以,墨景然都是騙人的。
墨景然看出了初念那想逃避的心思,話都說到這兒了,他斷然不會讓初念就這麽自欺欺人下去,“我說的是真是假,你不防回去問問黎爵,他若是真愛你就沒什麽不能告訴你的,若是他不說.……嗬.……”
墨景然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初念再也不想和他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裏,那一句又一句讓她顛覆對黎爵認知的話,砸的她腦袋生疼。
明明早晨還在一起親密的人,轉眼間就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她不信,她不能信,若是信了,那她又成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