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傾盡所有、盡其所能
黎爵看著初灝的眼睛,不答反問,“怎麽,汪一偉我也動不得?”
初灝蹙眉看著黎爵,麵前的男人雖然年齡不大,卻意外的成熟多智。這也是他這幾年,有些需要配合的任務事為什麽會選擇和黎爵合作的原因。
“人不是你動不得,是動了代價太大。剩下的事兒交給我,我們已經盯了他上麵那人很久了。”
黎爵轉身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盒煙,敲出一根遞到初灝的手裏,隨後又敲出一根咬在牙尖點燃。
煙霧迷蒙間,他的神情變得莫測,“這點兒代價我還是付得起的,動了我的人,沒有這麽簡單就完事兒的道理。你們計劃你們的,我計劃我的。”
初灝抽了一口煙,神色複雜的看著黎爵,他的霸道狂狷都是有道理的,論智商論權謀論心狠,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畢竟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得不開口提醒,“你和小念要訂婚了,誰都知道她是你的軟肋,你已經不是那個渾身密不透風的人了。
別人不能把你怎麽樣,就會把心思打在小念的頭上,你該為她想想。”
黎爵垂眸勾唇,吐出口中的煙霧,“二哥你錯了,念念從來都是我的軟肋。隻不過從前沒人知道,如今眾所皆知。
我把念念擺在明麵兒上,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要護著的人,想動她,也要考慮考慮能不能受得住我的報複。
汪一偉就是一個很好用的靶子,弄了他,就沒人敢再動念念。”
初灝眯起眼睛打量著黎爵,“你這麽明目張膽,就不怕他們報複?”
黎爵冷笑,唇角是嘲諷的弧度,“我和汪一偉現在是勢如水火,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就算哪天他出事兒了,不是我幹的,大家也會本能的以為是我幹的。
這麽多年我背的黑鍋還少嗎?我若是怕他們報複,不死十回也死八回了。
當年我大力發展嶸創,也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隻要我們盤子足夠大,就沒什麽是我們玩兒不起的。”
說著他眼底陡然閃出一抹陰戾的神色,就像是獸王為了保護自己的伴侶,要將所有敵人都撕碎的狠絕,“不管是誰,動了念念就不行。”
初灝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對初念的好讓他動容,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疼寵,恨不能將世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的好。
因為太愛,所以傾盡所有、盡其所能。
他收起還欲要勸說的話,起身拍了拍黎爵的肩膀,“你有你的考量,我不插手,隻一點,不管遇到什麽事情,別忘了我們是一家人。
二哥雖然能做的事情有限,但總不會讓家裏人腹背受敵。”
黎爵朝著初灝點了點頭,“有二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人談完了正事兒,初灝來了興致,用拳頭砸了下黎爵的肩膀,“有半年沒見了,看看你身手退步了沒?”
這是兩人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兩人都是不服輸的人,又都同樣優秀,見了麵肯定是要切磋一番。
黎爵將煙蒂摁滅在水晶煙灰缸裏,脫下西服外套,扯下領帶,鬆了鬆貼近脖頸處的扣子,“二哥別輸了拿我辦公室出氣就行,東西都挺貴的,再買還得花錢。”
初灝也笑了,將軍裝外套脫掉,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你別到時候被我打趴下,哭著去小念那兒告狀就行。”
黎爵勾起單邊的唇角,眼睛裏閃爍著棋逢對手的光,“光說就沒意思了。”
語畢不再多言,黎爵抬手出拳,朝著初灝襲擊而去。
也就是黎爵的辦公室足夠大,不然真的經不起兩人如此的你來我往。
初念帶著杜若雲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她徑直坐到位於主位處的單人沙發上,對著杜若雲說道:“杜軍醫,請坐。”
杜若雲挑眉,打量了下初念,坐到沙發上,“半年不見,小念,你變了很多。”
熟稔的口氣,和剛剛與初灝在一起的時候大相徑庭。
既然對方都卸下偽裝了,初念也沒必要再端著,唇角輕勾,她不冷不熱的說道:“人總是會變得。
小時候,我們之間玩兒的也挺好的,我也會喜歡叫你一聲若雲姐。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若雲姐,已經不單純想做我的若雲姐了。
說吧,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我二哥,還是我男人?
畢竟我大哥已經結婚了,以軍隊的規矩來講,是絕對不允許破壞別人家庭的。”
不怪初念開口就不留情麵,她敢明目張膽的衡量她們家的幾個男人,她就沒什麽不敢說的。
“你和小爵在一起幸福嗎?”杜若雲沒直接回答初念的問題,但這個問題足以讓初念冒起一股子邪火。
她美眸一瞪,一團火苗像是在眼底燃起,這女人氣死她了,居然當著她的麵兒,毫不掩飾的要搶她男人!
心裏越氣,麵上就越是平靜,她繃著一張冰冷臉說道:“怎麽,我們要是不幸福,你還想要伸手接著?但怎麽辦呢,阿爵就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忽的,杜若雲唇角無聲勾起,一雙杏眼都跟著彎了起來,“你現在性子比從前好太多。”
初念在心裏翻個大大的白眼兒,姐們兒自己性格好,姐們兒自己心裏知道。
杜若雲像是能知道初念心裏想什麽一樣,豐潤的唇瓣開啟,含笑著說道:“性子好了才會招人疼。
我沒想拆散你的姻緣,小爵他心黑手狠的,我怕還沒在一起呢,就先被他弄死了。”
初念狐疑的打量著杜若雲,眼前的人,怎麽跟她印象裏的也不太一樣呢。
壓下心中的異樣,她開口說道:“那你就是看上我二哥咯。”
杜若雲搖頭,“沒看上,他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初念眼底狐疑的神色更濃,不禁開始上下打量她,“那你為什麽要盯著我們家的三個男人不放?”
杜若雲垂下眼眸,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卻越來越大,是幸福夾雜著苦澀的淺笑,“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想要拚盡全力也要去保護的人,就算是我利用你們家的男人在為我做掩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