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所有的溫柔都給她
大概是原生家庭的關係,黎承和黎爵從出生就是要被人捧著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什麽樣的人是真心實意,什麽樣的人是趨炎附勢,他們看得就比常人要通透。
但代價就是,越是深諳人心的人,內心就越是孤僻,因為太能看透世間的人情冷暖,所以不管對待何種感情,他們都更追求純粹。
而這世間,最缺少的恰恰就是這種純粹。
十幾分鍾後,初念端著一碗煮好的長壽麵放到黎承的麵前,勾起唇角笑著說道:“大哥,生日快樂!”
黎承瞬間麵露喜色,眼角眉梢都透著開心,“果然還是弟妹討喜,不像某人連句好話都不會說。”
初念坐到剛才的位置上,同樣彎著唇角說道:“阿爵就是這樣,從來做的比說的多,他若不說,我都沒反應過來大哥今天也生日。”
黎承哼唧了一聲,顯然認同初念的說法。
轉了話題,他吃了一口麵,又吃了一口菜說道:“弟妹手藝不錯,這小子有口福了。”
初念臉紅了紅,她受不起黎承這麽誇,實在是這菜真不是她做的,“菜都是阿爵做的,我隻負責做麵。”
黎承吃著麵前的麵,慢半拍才反應過來初念說了什麽,他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你說這菜誰做的?”
不怪黎承吃驚,初念第一次看到黎爵做飯時,也是這幅不敢置信的心情。
她耐著性子再次開口說道:“阿爵做的。”
黎承看了黎爵好幾秒沒出聲,眼裏寫滿了三個大字‘活久見’,再開口聲音都帶著酸味兒,“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親哥。”
黎爵仍舊自顧自的吃著飯,不鹹不淡的懟了黎承一句,“剛才我媳婦兒喊你哥的時候,你倒是別答應。”
黎承癟了癟嘴,大概也懂得吃人嘴短的道理,默不作聲的開始吃飯。
初念看著兄弟兩個日常互懟,覺得挺有意思的。
明明兩人都長著一張差不多的臉,當不同的表情出現在同一張臉上的時候,尤其是有些表情黎爵從來都不會做,確實挺新鮮挺好笑的。
吃過飯之後,設計師已經將為初念準備的禮服一一掛了出來,為了方便她選擇。
嶸創一直就有禦用的設計師,如今設計出來的衣服也都是按照初念的身材和氣質專門打造的。
初念看著眼前的裙子,每一條一看便知是精心設計過的,連上麵點綴的飾物都是純手工縫製的。
選了一件正紅色的露背禮服,她本能的側身問黎爵,“阿爵,這件好看嗎?”
設計師顯然也覺得這條裙子特別配初念,初念的背很薄,而且蝴蝶骨也特別漂亮,再加之這件衣服簡潔又大方的設計特別趁初念現在的身份。嫵媚中又不失大氣。
“這件很適合初董。”設計師趕緊附和道。
輕蹙起眉頭,黎爵不喜歡小女人穿這件,她的背部曲線很美,是那種他看了就會有衝動的美,他女人的美,憑什麽要讓別人欣賞?
“換一件。”他沉聲開口。
初念疑惑的挑眉,“不好看?”
俯身湊近初念的耳邊,他幽幽說道:“昨晚.……背後的吻痕,你忘了?”
初念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她偷瞄了一下設計師和造型師的神色,見他們麵色如常,沒聽見黎爵剛才的話,她才放下心來。
暗暗瞪了黎爵一眼,把那件禮服放回去。初念在一排禮服中,找了一件最保守的高領裸肩的白色禮服。
這還挑什麽,能有穿的就不錯了!
黎爵滿意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真乖。”
設計師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但看兩個正主兒都對這件禮服沒異議,想說的話也咽進肚子裏,默默去給初念換禮服。
黎爵選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搭配初念的白色禮服。
他從來不穿白色西裝,白色會模糊他的菱角,襯得他太過溫柔。現實的殘酷,生活的水深火熱,讓他不能做一個紳士儒雅的人。
但今天,他想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她。
初念換好禮服做好造型,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隨意挑的一件禮服,沒想到穿在初念的身上格外的好看,禮服的裸肩和腰線處都用細小的鑽石流蘇點綴著,裙擺上更是錯落鬆散的綴著點點鑽石,在燈光下她緩步走來,就仿若踏星而來的仙子,美的空靈。
走到黎爵的身前,他一身白色的西裝,帥氣的讓她移不開眼。她從不知芝蘭玉樹,風光霽月,翩翩公子這樣的詞也同樣適合他。
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他輕笑著問道:“喜歡嗎?”
初念勾起唇角,毫不吝嗇的誇道:“我男人,果然穿什麽都好看。”
“你真是……”他這一生,太多人喜歡在他麵前趨炎附勢,好聽話聽得太多,不知何時他都已經麻木了。但偏初念這種直白的毫不掩飾的誇讚,讓他心生漣漪。
他朝著她伸出手,將手裏的領帶遞給她,“過來,給我打領帶。”
她自然而然的將他襯衫的領子翻起,將領帶放到領子下麵,而他也順勢摟住她的腰,一看這樣的事情,兩人就是私下裏做過千百次。讓人無端就羨慕兩個人的愛情,生出一種想要也找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的衝動。
兩人各自整理好,一行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的開往南山莊園的方向。
到達南山之後,已經是傍晚五點多鍾。門外停了一水兒的豪車,有許多賓客竟然比兩個正主兒到的還早。
之前好些人想要搭上嶸創的大船,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今天好不容易借著黎爵和初念訂婚的由頭,全都早早的湊上來,就是想著能不能和嶸創攀上關係。
初琮和初灝一左一右扶著初老爺子,林可跟在初琮的身邊,幾人在休息室裏等初念順便躲個清淨。
老爺子哼笑一聲,“無利不起早,這話還真沒錯。”
初琮深以為意,點頭附和,“我就是看不得這些人的嘴臉,才不想經商的。”
初灝聳了聳肩,今天他沒穿軍裝,穿了一身休閑的西服,痞氣十足。
他斜睨了一眼初琮,開口說道:“嘖,大哥,這話你也就跟我說說得了,不然你讓在外麵替咱們家披甲上陣的小爵怎麽想。”
初老爺子抬手拿拐杖敲了一大一小,“都別在這兒念叨了,我乖孫女兒一會兒就過來了,聽到你倆的話還不夠添堵的呢。”